領袖的鐵衛隊 76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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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的鐵衛隊 76

2024/12/02 09:08:46瀏覽80｜回應0｜推薦7

領袖的鐵衛隊 76

20 抬棺示威抗議

年初二晚餐過後大伙仍留在廳上，雖過年期間門禁開放，容官兵隨意外出，但只有那麼點薪餉，出去一花就光，只有留在營裡。餐廳是隊上的活動中心，留在營內的樂子唯有圍坐餐室內看電視，春節期間電視團慶特別節目尤讓人抵不住誘惑，雖除夕夜餐廳樑上吊死人，仍讓老士官和部份銷假歸營的士兵依慣例圍住電視消磨春節時光。

螢光幕上的繽紛熱鬧的歌舞歡快耍寶鬥哏帶來歡笑，彼此取樂及喧笑漸掩沒士官兵心頭陰影。然終歸是出事所在的場所，閒聊鬥嘴話都含蓄得多，不敢如常般放肆。由於是自殺現場彼此間言談刻意避免論及趙芷相。

然而營部才來不久的預官溫少尉，年輕飛揚，自中山市銷假回來未見著出事的狀況，不但不避忌，反而刻意一再向第三班長程明追詢，一點也不收歛。清楚情況後，還故意要人詳述吊死人當時的情況與死人之模樣。

營部軍官裡面他是唯一的預官，別的軍官都稱他小溫。小溫身在營部上面沒人嚕囌，梳著包頭，經常著便服，成天無所事事地在餐廳霸住電視機與程明嘻哈喧鬧厮混。衣著較別人講究，經常一襲格子絨夾克半開襟地套在健碩的身架，混坐在一堆老兵裡面，特別顯得英挺帥氣，有如鶴立雞群。程明學少年，也是一襲便衣，花襯衫皮夾克，巴在旁邊有如老來騷，他兩人成了憲隊裡的一對騷包花貨。

小溫一付少年得勢模樣，全營官兵的都抖不過他。而連部同是預官的姜排長則在連長輔導長之下，作風不同，職責不一樣，有些小媳婦受氣包樣的。階級比姜排長低的古排附也仗勢凌人，由於職務、帶兵及待在兵隊經驗處處佔他上風，反形成如同上級一般，不時給姜排長難堪。

程明邊看電視邊追訴除夕夜的發生情形給小溫聽：

「整晚趙芷相都坐在一邊悶著頭喝悶酒，喝完酒，大家上舖，誰也沒想到他老兄竟然就地找個麻索上吊？」

「真乾脆了當。」

溫少尉嘻皮笑臉也奚落一句。兩人在電視機前一唱一和穿插批判評論趙芷相，旁若無人。

別的老士官們圍住電視機看特別節目，心存顧忌，甚少接腔。但銷假回營的小兵們則群聚在後方議論紛紛，隊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每個人都有意見。由於過年期間晚自習取消，一伙士兵正好聚在一處儘情發表議論或感想。

突然去了一個，老士官不免傷情惜境，過節的心情也低落。充員跟老士官感受不一樣，許士祺在後面跟人嘀咕說：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就顯出來老傢伙膽小怕死的一面。

張茱萸用他身歷其境對事件的領悟道出：

「倒不見得是怕死，而是感同走上自殺的過程。」

許士祺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他也認為：

「趙芷相死之前一定想很多，覺得再也活不下去，那樣的感覺才是最悲痛可怕。」

顏學銘剛進來，聽他們討論自殺事件，故意嚇唬大家：

「你倆個別嚇人了，坐在這裡儘談這個幹什麼？不怕被鬼魂纏上。」

他轉移話題，對丁孝燦那一伙人說：

「我在中山市為趕著回來，特地坐計程，碰上最想不到的人。你們猜我坐的是誰的計程車? 」

「誰？」

他像宣布大事樣的對著大伙宣告：

「哈！你們想不到吧？是豬排，我坐的竟是朱排長開的計程呀。」

「什麼？朱排？他在開計程？竟然讓你碰上。」

「對呀！一上車還沒發覺，坐下才看清楚是他。」

「哇！豬排退役竟然去開計程！」

「他是寄行的，每天輪晚班。」

「哼！在連上多威風，閻羅王一個，退役以後還不是沒得混，淪落去開計程。」

「有計程開就不錯了，」

七嘴八舌中，一顆平常不亮的燈泡忽然自動亮開。頂上的日光燈也立時忽閃忽熄一下地就此熄滅。

「停電！」

有人喊出聲。

有人跑出去查看，發覺隊上別處及外頭街市上並未熄燈，只有他們餐廳的燈熄了。

「鬧鬼！」

大家心頭都掠過陰影。

有人回頭再去開開關，燈光復明。

「忽然熄燈，太怪了！」

「也沒人去關它。」

大家都聚在一起，議論不休。

「電線短路吧？」

「以前都沒有過，怎麼今天突然短路？」

狐疑不已，有人直陳心中揣疑：

「趙芷相回來了！」

「他的魂魄找回來了！」

一陣寒意掠過大家心頭，。

「已經廿世紀了，還相信這種事。」

似真似假，大家有諸多疑問，心中都免不了嘀咕，膽子大些的或著不信鬼這一套的仗著人多繼續留在餐廳，溫少尉第一個坐回電視機前，但章亢龙一聲不吭率先離開回寢室，跟著陸續走了一票人，電停得太巧，也過份詭異。

一直沒意見的林景山，這時反而思緒重重地對張茱萸表示：

「趙芷相自殺，人走了不會無聲無息就此消失。憲兵隊不能沒事人似地將他抹除掉，把他的屍體及遺物立即從移走清除掉，沒有任何表示，他不會甘心，人走了，但是魂魄還是會回來的。」

(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