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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05 06:22:35瀏覽257｜回應0｜推薦12 | |
| 領袖的鐵衛隊 46
港都冬夜凄冷，從巡邏車車窗望出去，暮靄寒燈下，屋簷街影撐差婆娑，街市行人稀少。車巡過一道道單調暗淡底街首巷尾。忽然間，巡官看出異狀，立下命令： 「那頭有情況，調頭！」 還是常年巡行街頭的警察經驗豐富，老遠就望到街尾那頭有可疑的人群聚集，即刻指示司機轉頭急馳過去。果然有兩派人馬，圍聚在街燈下講數。 車子還未停穩，巡官及警員立刻打開車門一躍而出，衝入人堆中。 「將軍，」蔣巡官識出帶頭的首領，直喚其名。 「你們兩邊幹什麼？要幹架？」 兩方人馬見警察出現，都做出沒啥大事的態式。被警官喚做將軍是個高頭大馬的流氓頭領，裝做沒事人樣的快步閃入人群中，但警官不放過，畢直趕至他面前，左擋右阻不讓離開。 幾個警員也圍住這堆人，不讓人乘隙溜走。 警員要檢查有無帶傢伙，那些人個個不就範，口口聲明： 「無啦？」 「不是要械鬥？」有警察指出。 「哪無？」 「那你們兩邊聚在路上幹什麼？」 「沒安狀啦？泥們要安狀？」 流氓們反問。 一伙流氓被巡邏隊盯上，每個人都不在乎似的，仍舊遊來走去的，口中咀咒不停，幹來幹去，有點像捉迷藏。看情形彼此似乎常打照面，都面熟，警察要纏住的是頭子，小嘍囉們則撞來晃去地要掩護頭頭。 張茱萸有些不明情況，不知該不該上前幫忙，但只見蔡中士縮在後頭，沒他事似的。張請示士官： 「我們要過去嗎？」 蔡搖手制止： 「沒我們的事。」 糾纏半天，警察們還是把將軍跟另一個頭目請上車。 頭子們請上車送警局，嘍囉們圍住車子，講狠話，背三字經。張茱萸見身邊一個傢伙扳住車門跟將軍交談，好像在阻撓汽車開走，張出手拉他放開車門。不想那傢伙反手就抓住張的手，張吃了一驚，只得鬆手。這些人並不怕憲兵，他身上的憲兵制服未能制服流氓，這才認清這般傢伙不好纏，個個好勇鬥狠，不是怕事的角色。他們才不向他這身制服屈膝呢？這身制服並不是老虎皮，這些人同樣一眼看穿他色厲內荏，甚至色也不厲，看流氓反手抓他，就表明毫不在乎他這個小角色。 巡邏車載人回警局，人群被驅散。留下的兩位警員好像有默契似的指著街邊廊下的酒家瞹眛地跟中士提議： 「班長，巡官掠人回局裡，等他們回來前，我們先到裡頭坐坐吧？」 班長點頭應好，兩位憲兵就被邀著一同進去。 張莫名其妙的跟著蔡中士進去酒家，時間已晚，酒家裡在打佯中，沒什麼客人，張想像中的鶑鶑燕燕的場面看不到，留下的也是驚鴻一現，走的走，忙著收捨忙收捨。但酒家老闆一見他們進來，還是立刻帶領他們四人去裡面房間。 坐下後，張才從警員們和過來招呼的酒家老板娘對話中約略弄清楚，原來剛才兩幫流氓是在這間酒家不期遇上，互相看不順眼，另一邊人少恐寡不敵眾去搬兵趕回來在門口對峙上了。如講數不妥，就要火併。正好巡邏車來到，才把兩幫人分開趕走。 過一會其他四人也回到酒家來入座，老闆娘已命侍應生理好桌面，好菜好酒也端上來招待憲警同志。 「幺秀！將軍見了阿火就摔酒瓶，我們求好求歹叫他們莫要在裡面吵鬧鬥陣，費盡力才請出門口。」 老闆娘講解適才的驚險。 「老闆娘，免驚啦！再有人來，你只管報上我們巡官的名字，包你沒人敢來亂的。」 會講話的那位警員幫巡官膨風。 「沒問題，」巡官也拍胸脯擔保：「雞籠這裡上下我都熟，有事只管電話找我好了。」 「有軍人鬧事，可以找我們班長。」 那警員順便也哄抬蔡中士。 「班長，貴姓？」 「我姓蔡。」 中士趕緊回覆。 「班長，來，乾一柸，多吃點! 」 一沾酒，巡官蓋得更帶勁，原來將軍還跟巡官打過架的，整個雞籠的幫派都跟巡官有過過節，那些人一見面就非要請巡官喝酒。張茱萸聽得糊裡糊塗，他想流氓會請警察的客嗎？保護費嗎？一群人無盡的長夜，都泡在酒菜裡面。蔡班長被灌了不少酒，拿人的手軟，白吃一大餐，做個好聽眾。張茱萸這個小憲兵也沾光有得吃，好酒好菜確實夠快活了，平常憲兵隊的伙食淡得出鳥來，今夜給他補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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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