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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書寫 606《 重閱領袖的鐵衛隊之評述 》
2022/09/25 09:09:53瀏覽1272|回應0|推薦19
重閱領袖的鐵衛隊之評述


★ ★ ★ ★ 其 一 ★ ★ ★ ★


人們常會懷念逝去的時光,這類情境追憶不免會讓人覺著是由於時空隔閡的撫慰戀眷,但也可能是懷念及留連過往出於優化的去蕪存菁。潛意識帶來的貼切與安撫。畢竟今昔之別和差異感觸其形成和懷舊有很大連繫,是情緒上的念舊與對過往眷戀,可說是情感的繾惜。總覺得若保持客觀認知則較易理性地看淡。通常情形今不見得不如昔,心身在成長過程之演化總會造成個人種種的感受和刻痕。


我以為念舊這回事若在過程起伏裡取平均值則不應有較顯著的高低之別,固然遠近相互比較間不免有高低,有愉悅也有鬱戚,但就人們經歷著的生活過程裡通常不至於常出現明白之對照或對比。個人在生命過程裡之起伏一加上心境間的沈與懈因素常不免造成個人印象強化和勿視,應是造成記憶取捨之主因。通常若非遭剧變整体上大致差異不至於明顯,若有明顯區別常是個人際遇造成。起伏間的不平 幾不脫遭逢特殊際遇或變化。這也是一般情況總難免不讓人推卸给矩離和時空之間隔才造成出種種情境的美化和怨懟。


最近我在自己的部落格裡翻閱「領袖的鐵衛隊」這本廿多年前完成的舊作。 這本小說在完稿之後這麼多年我迄未打開再回顧;除了當初校稿之外我確實未曾再翻閱這本小說,廿來年光陰如倏忽般過去了。 不曾去回顧自己過往的創作這對我自己言並不奇怪!我向來怕再觸及自己寫出來的小說,尤其像領袖的鐵衛隊這類型之類的作品。反正寫出來的文學創作於我向來是很不想再去碰觸。說來是相當疙瘩,主要是小說創作對作者言其內中有太多的自我,好不容易探索擠壓出來之後就很不願意再去觸及,翻出來的自我剝現一次己夠難堪,實不喜還再去過目。雖說自己的創作絕大部份都出於想像,或說是虛構,可小說創作過程就是像在作自畫像一樣,對著鏡子刻意描摹,作者所描摹的幾乎就是對自我地探尋或探索。固然對別類型的文字我沒這類「不情願」情意結;但這小說類創作可是私下自己的避諱。像是有些人怕照鏡子,怕看自己的照片那樣的情緒式反應,眼不見為淨,也只好說成是自己的情意結了,近鄉情怯吧!


但是這回何以又會刻意去翻閱這本作品,是眼前見到台灣正在進行的縣市長選舉新聞正在熱炒民進党脫党競選 桃園市長的鄭宝清抨擊現在的民進党當權派三十年下來的腐敗和爛污 彻底地敗壞當初建党理念。看到這則新聞使得我不由好奇自己當年究竟是如何描繪美麗島事件,當然當年作品的內容及寫作情境大体印象都還在,可想起來也有些模楜了,美麗島事件時間己久遠,何況這些年己少有人提及,勾起自己更想知道自己描寫出來的內情如何? 尤其隔了這麼許多年自己對過去的認識和感觸都變了許多,書中內容說是還記得但其實己不再算清楚了,不由想去追索再看清楚當年是如何想像和描繪的。


少年時代自己已有著反叛國民党和反蔣的情緒,不好說是李敖的追隨者;固然立場上不脫是外省家庭一般立場,之會有立場分化主要是出於多數本省同學的省藉分劃。然而這純是感覺上微認知,少時除非較敏感的同學,一般學童並沒族群意識,記得交往要好的友伴很大半還是本省同學。


可是面對成人的社會又是另回事,小學時期就從家裡聽聞家長的親友們牽連白色恐怖之類的受害故事,初中更是聽聞父親的做生意之鄉親被警總捉進去勒索等情事,以及不認同蔣介石一再修法連任和萬年國會等情事造成少年時期對國民党的反感。但這些都是童年及少年時期糢糊的泛泛的印象。大抵確是從李敖作著那裡才形塑成自己的不認同國民党甚至反蔣的心態。大約那時代的年輕一輩都多少受李敖影 響,我以為當時李敖在台灣對當時成長一代煽動出來力量和影響是遠過於五四的胡適。


至於台灣人不能磨滅的族群圖騰二二八事變在小學時就不小心地聽聞家人談及,原來外省家庭同樣也懷有二二八禁忌與懼畏,在初中時更進而聽父母說起二二八事件的傳說,父親是在事件發生之後來台任職,小時候家裡就收藏一些日本軍人的大小不同形狀武土刀和上面有精細花紋彫飾的指揮刀等,以及自裁用的短刀等,以及兩三把手槍等武器,除此之外尚有一些日治時代精印的台灣各地風景攝影集等日治時代遺留物品,都是父親服務公職其間的台藉友人贈送 給父親,這些軍刀武引起自己對二二八以及父親的職務之聯想,後來母親嫌刀槍放在家中她覺得不安全,萬一被屑小盗走那就更是麻煩,要父親點交給警務處。因此之故我成人後念及這類事情始覺得日軍投降遣返回日後必定在全台 民間留下不少各類武器。


父母是在事變過後來台,那個時間尚能感受二二八事件劫後遺下的氛圍,有時聽到他們閒聊會談及若萬一再發生如同二二八事變之類事件爆發該如何全家自保,父親竟然跟母親建議讓我去結親他的好友一位延平北路的 殷商的女兒,那時我才初中生聽到了大不以為然。 從這段我家裡閒聊的軼事裡我以為二二八事變對當時台灣省內外的人民都是一道深刻的烙印。


美麗島事變原委是党外爭民主運動勢力逐步擴張,地方選舉以及開放部份中央民代選舉己不能滿意公民爭取民主自由的要求。於是民間從政精英及舆论遂步表逹公開反對一党專政,党外抗爭團体更急切希望開放党禁,美麗島雜誌社主事人物成了爭人民權利的民運急先鋒公開向政府要求組党集會自由,與國民党政府直接形成正面對撞,最終演變成二二八事變之後台灣又一民眾與政府衝突的直接衝突與國民政府鎮壓。


事變發生後,美麗島領導人物相繼逮捕入獄,国民政府定調为暴乱的叛乱份子。进行军法大审,但在國內外鉅大壓力下執政的國民政府不得不採行全程公開軍事法庭審判並以之判刑。事件落幕,然而事變影響深遠,反一党專政己深植民眾心目成絕大部份人民共識,六、七年後終於造成民進党組党成功。


我們這代人是看著民進党的祖党和茁起,也因之見證中華民國全民選舉的直接的民主終在台實現。我們家裡父親結識其中幾位民進党創党人士,我的大學 同窗裡更有幾位成為民進党領導人物。鄭宝清強調回歸當年民進党創黨理想,他標示出要回歸民進黨的創黨精神的「三個回歸」;他所謂的回歸是:「回歸清廉、勤政、愛鄉土」。民進党可說是應台灣人心聲而生的政党,所以在很但時間就茁壯崛起,很短時間取得與國民党分庭抗禮的局面各級議會及中央國會選舉也遂歩形成多數局面,終而完成主導台灣政局面。


民進党氣勢和勢力愈益壯大之餘,很快就吃相難看畢露,應了李敖說的島民心態。若說變質幾從民進党翻轉政局起始得逞後,從那時起民進党所標榜的理念和理想就變質了。不談李登輝畢竟他是國民党培養出來政治精英,陳水扁可是四百年來台灣第一個全民一票票選出來總統。


民進党創黨之初的當年確實洋洋灑灑條列出建党理念,在國民政府打壓下確有有心完成台獨建國和打破一党專政為台灣人爭取自由民主作為的理想過。可一向覺得整個民進展過程也就是李敖對之的評斷 —— 淺牒式的民主政党;言行思想都是。所謂理念和理想一朝得志很快就淪落成奪權工具,甚至文宣道具,確實一掌權就不脫原形畢露。道致今天一般外面人大約普遍不認為民進党員奉行所謂民進党的建党理想過。


並非瞧不上眼民進党,即使為推翻滿清建立民國使得大批志士拋頭顱灑熱血的國民党,甚至堅苦卓絕的建党建國過程死人如麻的早期共產党也曾是極端草莽,可說不惶多讓。 然而民進党更是等而下之,從外面看民進党除了會操弄選舉外,一無國家治理辦法及人才,二無國家管理藍圖及標桿,三無民主法治觀念及政治理念和規範只憑民粹意識型態操作治國,從來只是把台獨和民主自由當作文宣和發展工具,從未有長遠打算的統籌計劃,治理國家倒像草寇佔据廟堂,盡情乘 勢掠奪了算,絕無任何像樣長久永濟的發展國家實力和建設的算計和規劃。而民進党競選或任何政經許諾向來只是口惠,很難看到對現過。



★ ★ ★ ★ 其 二 ★ ★ ★ ★


自己再回頭重閱這篇作品,要說明的是翻閱之餘帶給自己的感覺,我當然認為自己寫出來的東東還不就是那回事,也只打算囫圇吞棗翻看過去就是,沒認為裡頭會有什麼不清楚之處。可是一閱之下卻並不覺著是自己以為的那回事,反而看來有些莫以名之地疏離,和原先認知有落差,難不成自家生出來的作品莫非確成了另一自我。當然不會,稍專心地看下去似乎又讓自己拾回感覺。可是我無從否認在作品裡表逹的意念和認識己不復記憶清楚,試圖再進去找到那自己熟悉的自己,可當年的想像似己稀释模糊了,對自己寫出來的意念竟然得用著初識的目光來理會。


此刻重讀下覺得故事寫來甚平和,並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沒有什麼激情,也和設想的故事不一樣。就是說現在看了自認並不是該以這樣的輪廓及情感來呈現;也就是讀來並不足以產生有若何情緒,和以為的基調不一樣。這篇小說我從沒覺得它寫得怎樣,可是就眼前大致印象,我還是覺得它自成一格調,甚至格局。


好笑的是面對自己的作品竟然和自己以為的模樣有落差。不免有些好奇,怎會如此?想想看重閱自己早先花了極大氣力而且是用非常大的勁得來的心血的結晶,到後來打開來看竟有些疏離甚至程度上還有點不怎麼認識了,難免有些奇怪!這也是我為何開頭要推測論述記憶放久了會碎離的緣故。自己心血過的創作總以為不僅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更該清晰地有所知曉裡頭的起承轉合,可一時之間竟有點發矇。以為該有深刻的印象可也抵不過時間帶來的忘懷,按照目前自己漸習以為常的認知狀況當然只有歸諸不脫時間久遠。


領袖的鐵衛隊是一部虛構的類寫實長篇小說,故事背景設訂在總統蔣介石逝世以及美麗島事件前後為間點,固然兩者時間差矩有六七年之矩,可虛構故事不計效這些。小說以這兩件事端作為故事背景是認為這兩個時間點是台灣百年歷史中的關鍵指標。這兩個事變也是國民政府在台灣安頓下來後在內部發生最重大的事件,所以把小說結構設訂以這兩事端為中心。這是本庶民觀點的作品,情節內容是以一憲兵連隊調動和應付事端等日常處理勤務與活動來闡述當時一般民眾生活寫照。



故事安排沿著內中的小兵人物張茉萸和黃幽園兩個人為中心展開,故事的發展以菜鳥新兵張茉萸為主角並以他的視野來看軍營中的種種萬象以及他個人的成長和對軍營生活的人生体驗。



憲兵是部路隊裡面負責執行軍紀與規範的兵種,必需與他種兵種和外界接觸的兵種。憲兵裡頭流行一句口頭禪,憲兵見官高三級。軍隊裡面完全是階級當道,階級只要高一級就壓死下級。這句口頭禪,使得小憲兵有底氣,即使一個憲兵二等兵只要披上老虎皮著載上頭盔著裝齊整執行勤務時,路上見到長官只要有違軍紀風紀都可上前糾正處理。這樣的特權使憲兵得以自許為特種軍種。加之國軍憲兵更賦予「神聖的」維護領袖安全的所謂軍人的最高任務;因之憲兵只要是為領袖出維安勤務那可說是賦予上方宝劍在手,沿途出任務時幾乎就代表國家軍隊執行法規和法律。



然而這只是高層做球出來給憲兵處理維謢風紀和秩序的方便的便宜行事,可也讓憲兵們當作一種虛榮的榮譽形象,憲兵不論待遇及種種條件和所有兵種一樣不可能有任何區別。



重閱領袖的鐵衛隊只感到對老兵的際遇著墨的不夠 ,也不深入。當年國民政府全面崩潰兵敗如山倒,一路節節敗退搞到整個大陸都丟光了,棄甲洩兵敗退得如喪家之犬般的蔣介石統轄下的各地區將領及敗軍在內地各省竄逃 被迫得唯有退守孤島台灣。



被中國共產党徹底擊敗丟掉了整國大陸蔣介石認作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退守台灣的蔣家政權在台灣生聚教訓。蔣介石一心要洗刷恥辱,守住台灣的目的為的是反攻大陸復失去的國土。這也就成了台灣軍民的志向,而撤守台灣的二百餘萬軍民打回大陸回歸故里也成了在台灣無所寄託軍民的期許和希望了。



當年國民政府遷台衣後時光很快地一年接一年迅速地過去了,由於國際情勢,更由於現實面隔著台灣海峽的對峙加之蔣政權依靠的美國政府並不同意蔣介石反攻大陸,更由於現實面兩方兵力對比懸殊,大舉反攻從未構成事實,滯台也成了大批遷台軍民的宿命。



蔣介石一再對全國軍及國民作出反攻大陸的誓言和許諾遂成了畫餅,而從全國各地拚了命似地倉惶逃離大陸流落台灣軍民工教商各行各業人等人人企盼的回歸故里也成為畫在空氣中的憧憬,其中命運最不堪的是幾十萬隨國民党軍隊遷台的軍隊,這批軍人在台灣無依無靠滯留在兵營當兵從少年兵一直當成了老兵,非要等到年齡到了才得以像他眼中年年進來充員兵那樣等 退伍。那些新兵可是從入伍 第一天就在數饅頭盼著望退伍。那些充員是打開始就有盼頭的,他們有希望有前程,更有青春。相形之下老兵什麼都沒得,他們的人生己沒則頭,一眼望到底。老兵他們卻只有非得待在軍營中豁上一輩子。



為維持龐大的軍隊政府是煞廢苦心,國防部讓拿著最微薄的軍人薪資、吃最起碼的軍隊伙食、抽省府公賣局特別配給軍人的最劣質香煙、娛樂則是領勞軍票看早場電影、



最終老士官也則 退伍,終於臨到退伍可是一生光陰都浪擲在兵營裡,出得寫營己無一技之長,在社會上謀生艱難,他們總得想方設法活下去。等到老了做不動了,只有等著死亡被 安葬在公墓或亂葬崗。



國軍老兵是比市井小民共更顯低下的基層弱勢,時間逾往前移台灣的老兵就生活得逾不堪,幾乎落得整個地被遺忘消逝,消失在社會大眾眼下。他們曾是用來打 仗保衛大台灣,戰打過,他們就被拋棄扔在大地或城市邊緣,利用價值己了。畢竟現在是工商與政經的社會世代,台灣的老軍人是非主流之外的流放人口,邊緣之外的邊緣人。操了一輩子的兵,重新出到殘酷的社會,他們是比底層弱勢更弱勢的底層弱勢,他們是台灣兩千幾百萬的人裡面最不堪最不受眷顧的一群。生命像是跟他們開了個大玩笑,被註定全無指望。他們曾是經由不同途徑投軍報國的青少年,青少年時期被鼓勵投筆從戎、招募、抓壯丁,策反敵軍投降或走頭無路被逼投軍以求一飽…渡海過來,他們打過仗,槍林彈雨裡活過來的國軍…,總之最後的命運普遍得幾難有例外,非得終老海上孤島埋骨異域。



國軍老兵 勢已將成為歷史之過去,一個國家徵兵打仗是極不人道的事,好好的一個人國家党為了政治人物一廂情願的念頭把上萬鏟十萬人的送上戰場,在火線上死人如麻。



現今社會人命關天,若因過失讓人至死得陪上多少十萬百萬的金錢,那當兵戰死為何那却为何那般廉价?甚至死得一文不值。同样是一个人。令人致死就是天大的事,戰場上戰死只是具屍体。在路上被汽车撞撞死了或者在医院被噎死了,就那么值钱。兩極之間据什麼標凖,有道理嗎?所以國家培养军队是很不人道的事。



說軍營裡面是社會的縮影,光拿這樣說法說明其實也會把軍隊比喻小了,軍隊是有其內部系統性結合結構的封閉社會。軍隊本來就是把社會各階層良莠不齊的老百姓把以徵兵制方式徵來的士兵和職業軍官、士官以及具大學學曆服預官役的基礎尉官和大專兵等聚集在一個兵營裡,裡面硬生生的以階級、 出身和種種別的差異凑合在一處朝夕與共面面相覷小面積空間內,被說成龍蛇雜處,它當然就有其複雜性,軍隊制是以嚴厲無情的軍事管理將之合成為單一目標的單純面向的兵員組識集合。



寫作時我參閱的是當時國民政府時的舊報紙,從現今來看那時之立論相較今日綠色執一樣會認作偏頗,有失公允。不過作品內容是從一個服兵役的小充員兵身處兵營裡角度著眼。美麗島事件距今已四十多年都過去了,台灣人在民進党執政下更較任何世健忘的,也沒人還會關注過往歷史,既然當時的氛圍己完全不在了,這個小說若有人還有與趣閱讀意義大約尚剩下念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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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DN 上的領袖的鐵衛隊是原稿,印刷出版时曾修定騰訂多次,並經網友牟曉旼校訂,惜己無存書》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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