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不需要把唐望視為什麼偉大的人,他只是站在我們曾經失落的世界說話;他是我們世界的提醒者,提醒我們曾經有過一種世界,這個世界不是滅絕,而是讓我們重新去接壤。但是,我們必須注意如何與「唐望書」接壤:它既不是提供有關能量?能源的理論,也不是提供某種比喻式的格言,更不是提供真理,而是提供一個位置──我們失去的位置。
這個位置就在「巫現象」裡頭。「巫現象」的真正意思就是「初始經驗」──第一次的經驗,也就是佛教所謂的「初心」:
你必須抹去周圍的一切事物,直到沒有一件事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卡氏一九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紀錄)
與文明或文化相較,「巫現象」沒有精確的語言,沒有制式的習氣,更沒有一成不變的規律。「巫現象」不是巫術,也不是儀式,而是擺脫被文明或文化豢養的束縛,直接把自己置身於「野地」。「野地」是精神的,意味著人必須在生死之間搏鬥,它是行動的處所,人必須小心翼翼地求生存,機敏地保護自己,並且尋求活下去的力量,但也必須與萬物俱亡。與之相較,文明或文化的生活是一個被養在豬欄裡的生活,照著習性的制約,每天三餐,把身體交給醫療保健機構,把生活策略交給專家,依照書本的教條行事,只憑報紙及電視「增長知識」,也就是把整個生命交給文化來殖民。http://www.psygarden.com.tw/m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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