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真╱東海社工系副教授(台中市)

                  【2013/08/26 聯合報】

 

 有時寫追悼文會寫到怕。月初,高中同學林杰樑走了,周日清晨得悉徐生明教練猝逝。他邀我去他領軍的球隊演講,送給我的簽名球,記憶是如此清楚。

 

民國四十七年生了四十一萬三六七九人, 林醫師、徐總教練與我就是這四十一萬多人中的一員。那時,台灣國民所得不到一千美元,大多數人從小就在劇烈競爭的環境中討生活,家裡兄弟姊妹很多,學校同學更多,每一班都是五十幾人。由於小兒麻痺大流行,許多同學都不良於行。我們是國中第三屆,少考一次初中,但考高中就很難,考大學更難,錄取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幾。

 

 走出大學校門時,美國剛與大陸建交,國家在風雨飄搖中。怎麼找到好工作呢?唯一策略就是拚命工作。到處拚、隨時拚,誰在乎身體?機會太少了,只要有任何可能,都不放棄。拚命成了習慣,工作狂是共同寫照。

 

在「拚命」與「賣命」之間,有奇特的連結。五十五歲的人,已經成功已經被人羨慕甚至嫉妒了,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