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嘔出的食物殘渣,混著毛球與肉屑,腐朽又骯髒,無法明確地說出它完整的模樣。
或者它本來就不夠完整。
一種奇異的孤獨感,就那麼冰冷地刺穿我的思維,說真的那感覺並不陌生,那似乎只是我身體的某一部分,只是它藉由另一種外力回來了。好一陣子,我都無法說話,通常這種情況發生時,也是深夜,是雨,是只有獨處時空氣互相推擠的尖銳寂靜中,不會有人發現的。我總感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沒有人拒絕我。只是單純這麼覺得、只是一種想法。
徬徨,過去和現在,一直如此,真希望有人可以告訴我,明確地告訴我,我的靈魂從哪來,又該從何而去。
渴望著一種局部性的死亡,著迷這樣的事情發生,如夢一般的發生,無論是那如同長著長觸角的敏感,還是燃燒的,卻不知為何的憤怒與絕望,這些永遠都無法從外觀診斷的蠢病,如果能夠隨著那局部死亡的到來而終結,想必是最最最最最最愉悅的一天,而我將再正常不過了。
那些如同呻吟的感受就像我是被扯食過的,又被嘔出,混著其他和我近似符合的東西,同樣的畸形,相互吸引而聚攏--
沒有故事,且孤獨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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