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過這樣一篇文章：受訪的電腦高手說，他也不會解釋，但他是就是能夠從幾十萬行的程式中，很快找到出錯的地方。

    做事情，當然要有邏輯，講方法，熟練到一定程度以後，豐富的經驗加上一點點的直覺，我相信那位電腦高手並沒有吹牛。

    ****************

    公司每年都得出版刊物，出版刊物得找廠商，受限於法規必須要先比稿，依照比稿名次，廠商依序投標。

    不論主事者如何努力，公司刊物的質感似乎總是輸給相同價位成本的其他刊物。

    從來沒有編輯刊物經驗的我，於是天馬行空地提出很多問題，比如說，如果品質不變，怎麼樣才可以壓低成本？或如果成本不變，怎樣可以提升品質？能不能在比稿或投標的過程中，技術性地作掉以往作品不好的廠商？怎樣可以在投標規則中以具體的文字規定出抽象的質感要求？

    我問了很多問題，的確很有研究的精神，聽起來也像針對問題對症下藥，但弄了半天，才發現問題的癥結根本與我問的問題無關！

    首先，質與價不可能兩者兼得，無庸置疑。

    其次，所謂的『質』雖然可見卻抽象，不易要求。更糟的是『價』其實也是相對的概念：其他廠商之所以能以同樣的價格編印高質感的刊物，是因為買家不需招標可以年年與廠商續約，而我們公司依法令每年都得重新比稿招標，以質感取勝的廠商不可能年年流血殺價，為了蠅頭小利把自己操得人仰馬翻，以至於無法穩定維持自己的質感。

    我想起了朋友的經歷：經常性的疲憊，一次連續四五天昏沉嗜睡，怎麼也睡不飽。看西醫，西醫說先吃幾顆維他命多休息。看中醫，醫生說其實是中暑，刮痧、服幾帖中藥就沒事了。

    為什麼會中暑？因為上班時間頻繁外出，而冷氣房與室溫一冷一熱，體溫不易調節。

    但為什麼體溫不易調節？因為長期熬夜、缺乏運動、缺乏飲水，造成體虛，因為長期精神緊繃坐姿不良，造成脊椎輕微錯位，造成血液循環不佳，於是容易中暑。

    解決問題，得一段一段抽絲剝繭，但能夠一眼看出問題關鍵，才是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