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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2 19:31:17瀏覽19|回應0|推薦0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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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天下:

地址:427臺中市潭子區雅潭路二段399巷200 -7 號
電話:04-2531-9388
網址:https://www.deryou.com.tw/contact.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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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峒 文/王瑩瑩 一 茶峒有條茶峒江,那個女人就是順著茶峒水來到茶峒的。     女人獨自一個人,挺著微微突起的小腹,順著流淌的茶峒水,烏篷船擼搖啊搖,停在了茶峒邊。(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女人是有幾分姿色的,也好在有幾分姿色,茶峒的男人都爭著幫女人建那所茶峒江邊的木房子 。第二年初春,茶峒江水剛剛融化的時候,女人生了,在那所木房子里,女人一個人剪短了臍帶,臍帶連著的是一個白凈的女娃,女人叫她茶安,茶峒江的茶。     茶峒的女人說,茶安的媽媽是偷了漢子才跑到茶峒的,生了茶安還要繼續在茶峒偷漢子。    (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茶峒江的水藍盈盈的,流淌著… 二 茶安愛坐在峒江岸邊那條烏篷船上,那條帶母親到茶峒的船,兩只光著的小腳丫放進微涼的茶峒水里,一蕩一蕩的。     茶峒的老人說:無論人生前做過多少壞事,茶峒水總能滌凈他的靈魂。     她想:母親要不要在茶峒江里洗一洗呢? 茶安總會想起那個晚上,她半夜起來小解,卻看到母親一個人走向江邊的烏篷船,母親進了船,明明沒有風的夜晚,小小的烏篷船在茶峒水里蕩啊蕩,她聽到船艙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女人的歡淫。     茶安看著搖晃的烏篷船,她想起郝小強說的:“一夜多少錢?”她沒有哭更沒有叫,她只是站了一會,轉身走進了木房子,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睜大了眼睛,郝小強的話在她耳邊響了一遍又一遍,她想甩掉那些,卻覺得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敢再一個人半夜外出,她不怕不見五指的黑暗,她怕的是那條蕩啊蕩的烏篷船。     茶峒江的水藍盈盈的,流淌著…… 三 初中時,茶安上了茶峒唯一一所寄宿學校,正和她意,也正和她意吧,茶安想。 茶安不喜歡那做學校,同學的筆掉在地上,她幫忙撿起來,卻不料那人尖著嗓子喊了句:“放開,小婊子!”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沒說話,放下筆,卻再沒力氣抬頭去看一眼周圍審視她的眼睛,她能想到那些人鄙夷、嫌惡甚至帶些恨意的目光,她不怪那些同學,甚至有時候,她自己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是他們口中的小婊子?她只是有一點點的,一點點,恨母親。     但茶安是很少回家的,相比學校,她更不愿意看到的,是那條蕩啊蕩的烏篷船。 四 那天是她為數不多的一次回家,她沒有通知母親,她甚至不愿意再和母親多說一句話。到家的時候,木門虛掩著,她不動聲色的走進去,房子里沒人,母親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她飛速的掃了一眼岸邊的那條烏篷船,船像往日一樣靠在峒江岸邊,一動不動,還好。     天漸漸有些黑了,她有些害怕,母親還沒回來,她終還是有些擔心她的,無論怎么樣,起碼在她和母親住在一起的時候母親從來沒有夜半不歸過,她有些后悔沒有在回家前通知她一句,如果她知道自己回來,一定會準備好自己喜歡的飯菜等她的,母親待她,總歸是細致又溫柔的。她躺在母親的床上,忽然又想起小時候,她躺在母親懷里,枕著母親軟軟的胳膊,她想起周圍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就問母親:“爸爸呢?”母親輕輕拍著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又緩緩地落在她身上:“安安,你記好,你的爸爸是個大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過來找咱娘倆的。”母親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格外輕柔。現在想來,母親也是有苦衷的吧。     母親說:“安安,你要像茶峒水一樣藍盈盈的流淌。”     屋外的木門吱呀一聲響了,茶安想,自己要不要喚一聲媽媽呢?她已經有些時候沒有和母親說過話了。     這么想著,那人已經走進了內屋,茶安沒有點燈,趁著透進來的月光,茶安看到。那個人并不是母親,是個男人。她看到男人緩緩地走向了自己,身上散發出熏人的酒氣,茶安有些害怕,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腳踝,她顫顫的蜷起身子,向墻角縮去,男人一把抓住她腳腕,她被突如其來的大力猛地一抓,整個身子向床的外側滑去,十幾歲的女孩子,一下子嚇得忘了掙扎,等他反應過來男人早已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想喊叫,剛出聲,男人朝她臉上狠扇了一巴掌,罵了一句:“婊子!”巨大的掌力讓她差點昏過去,她只能拼命的踢腿,然而一切都無濟于事。男人的大力讓女孩絕望了,她放棄了掙扎,她好像認識這個男人,有一張和郝小強極為相似的臉,茶安忽然想:一會兒他會不會給自己扔下一沓錢呢?郝小強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外面干這么骯臟的事嗎?這么想著,茶安昏了過去。     茶峒水透著藍盈盈的光,似乎因這沉寂的夜色,流慢了流慢了…… 清晨,木房子的門是開著的,女人徑直走了進去,安安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回來了,她想。昨天在街上遇到那個男人,男人不懷好意的望向她,她就知道,他晚上一定會來,她煩透了那個男人,她不覺得自己是多么清高的女人,古來只有嫖客挑妓子,倒也沒有妓子挑嫖客的理兒,可嫖客總要付些代價的,那個男人?呵,她打不過他,還不能躲著他?女人忽然覺得自己很惡心,安安是不是也這么覺得?她已經很久沒聽她和自己說話了,女人想著,嘆息了一聲。     女人走進屋子,她看到茶安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她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烏紫,身上有一塊塊的淤青,淚痕已經干在了臉上,左臉還有微微的腫…     女人愣在了哪里,她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她想挪到床邊去看看茶安,腳卻仿佛被灌了鉛,一步也挪動不了,她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忽然飄到廚房的案板上。 五 茶峒出大事了,郝小強的爸爸死了,死在了鎮外的一處草叢里,死的時候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胸前插了一把磨光的菜刀,第二天,他的姘頭,茶峒江邊的那個女人,跳進了茶峒江,女人的尸體順著江水流啊流,流出了茶峒…     有人說是殉情了,有人說是干了太多臟事,茶峒江要替她洗身子……     總之,都死了。     人說:可憐了那個小姑娘,長的那么標致,早早的沒了娘。     茶峒江的水藍盈盈的,流淌著……     茶安坐在峒江邊的哪條小船上,兩只光著的腳丫放進微涼的峒江水里,一蕩一蕩的。 茶安想起了媽媽說的話:“安安,你要像茶峒江一樣藍盈盈的流淌。”     茶峒江的水藍盈盈的,流淌著…… +10我喜歡

守 校 人     作者:余永艷    疫情仿佛隨著寒風一夜之間到來的。 除夕當天,保安老羅接到校長電話,說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更加嚴峻了,從今天開始,學校實行24小時封校管理,除了學校值班領導,任何外來車輛和人員都不許進校。 接到這個電話之前,老羅已經答應了兒子,下午下班后兒子來接他回家,陪84歲的老母親和家人,一起過個團圓年。這下可好,24小時封校管理,那不就意味著晚上也得有人守門么? “寒冬臘月,天氣這樣冷,又是除夕夜,有誰往學校里來呢?”老羅心想。但轉念又一想:“萬一有染病的人員進來了咋辦?……門雖然鎖了,保不準翻墻進呢。”這樣想著,老羅心里害怕了,不在這兒親眼看著,還真不放心。老羅躊躇起來,回還是不回呢?   老羅今年59歲,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因為表現好當兵時還入了黨,身體底子也不錯。如今歲數大了,孩子們也都長大成人,想盡盡孝心,讓他在家養老,每月也都給他匯錢。但老羅閑不住,自己在保安公司謀了這份差事。 老羅在學校當保安已經好幾年了。正常上班的時候,每天師生2000多人從他面前進進出出,他像哨兵一樣站崗,像衛士一樣巡邏,像管家婆子一樣碎嘴,從來沒讓學校發生過任何安全事故和一差二錯。老羅打心眼里喜歡這份工作。   此刻,學校里面靜悄悄的,回還是不回呢?老羅猶豫不決。他的目光從操場挪移到小花園,再從小花園挪移到高大整潔的教學樓。他仿佛聽到往日里學生們在老師們的帶領下快樂的讀書聲;他想起老師們進進出出向他微笑問好的情景;想起孩子們親切地喊他“羅爺爺”,給他敬隊禮時的美好。老羅感覺到了自己承擔著沉甸甸的責任。 老羅拿出手機,想給家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不回去了。就在他思考如何表達的時候,他看到手機上滿屏都是全國疫情防控發展的情況報道。部隊、醫護人員、專家和防護物質都在往武漢集結,而武漢之外的省份也未能幸免,先后也有新冠肺炎患者確診。老羅感到這次病毒的傳染性實在太強,已經給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帶來嚴重威脅。老羅清楚地記得,剛才在電話里,校長特別強調,自己生活的縣城已發現好幾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看來疫情已經蔓延到了身邊。 生命大于天,有國才有家,老羅下定決心:這個春節,不回了! 拿定主意的老羅給家里打了電話,雖然有些遺憾,聽了幾句埋怨,但老羅內心卻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既然選擇留下來,我就要把學校守好。只要我在,就是一只蚊子,也甭想從我面前飛進去!”老羅這樣想著,連午飯也沒吃,加緊自制了一張“停”字牌,又準備一個擴音喇叭,搬一張桌子在學校大門處值班設崗。   下午,好幾輛來車,剛靠近學校大門,戴著口罩的老羅馬上站起身,舉起“停”字牌,用喇叭大聲提醒:“尊敬的車主,您好!現在非常時期,學校實行封校管理,嚴禁外來人員車輛進入,請您馬上離開!感謝您的理解配合。” 車主們聽到提示后,大都知趣地掉頭開走了。也有一個硬頭釘,任憑老羅怎么喊,他就是不走,還下車沖老羅罵罵咧咧,不過最終還是被老羅硬核轟走了。 夜幕降臨時,氣溫也跟著下降,陰冷冷的天空開始飄落著小雨。老羅凍得打冷噤,他把桌子、物品搬進門崗室。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吃年夜飯了。饑腸轆轆的老羅燒一壺開水,泡兩包方便面,解決了吃飯問題。 老羅一邊吃,一邊從窗戶往路上看,昏黃的路燈下,街上沒有一個行人。突然,老羅發現不遠處一輛車朝這邊開過來,喲!還不是本地車牌!老羅警覺地站起身,同時,那輛車也徑直朝校門開過來。老羅趕緊戴上口罩,舉起“停”字牌,走出門崗室,大聲喝令對方“停!停!停!” 來車像沒聽見似的,仍往校門靠近。 奇怪?車,老羅不熟;車里的人,老羅也不認識。但這車好像就是奔著學校來的。管他誰呢,老羅毫不退縮,一個箭步站到車頭前,用喇叭高聲重復:“尊敬的車主,特殊時期,學校實行24小時封閉管理,任何外來車輛和人員嚴禁入內,請您馬上離開,感謝您的理解配合。” 沒想到,對方不但不聽勸告,反而從車里下來了。是個女的,雖然戴著口罩,但她剛下車就“啊——嚏”打了個噴嚏。這可把老羅嚇壞了,他趕緊拎起消毒噴壺,伸直胳膊,遠遠地向她的身體四周,噴灑消毒藥液。 “老先生,我們想進去看看。”那女的指著校門說。 “那不可能!非常時期,我怎么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病毒。請趕緊離開,要是把病毒帶進來, 2千多師生的生命安全,誰能負責?!”老羅不容商量地說。 這時,一位男同志也走下車來:“你能保證里面沒有外來人員車輛?” 老羅肯定地說:“別說外來車輛人員了,就是本校的車輛人員,現在也不能入校。學校幾天前,就按上級要求實行封校管理了,除了學校值班人員,任何人不得入內,今天開始24小時封校。非常時期,任何人都得遵守!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就報警啦!” 老羅看眼前的人車還是不動,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那女的看老羅動真格的,趕緊說:“老先生,您別急,我們這就走,為您這位護校人點贊!”  “辛苦了,守護學校,也請守護好自己的健康!”男的說。 情況急轉直下,老羅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車已轉身,消失在路的盡頭…… 老羅回過頭,繼續吃剩下的泡面,面和湯早已冰涼,老羅依然把它吃得個精光。 校園和路燈都入睡了,忙了一天的老羅也困了。他巡邏一遍校園,檢查了關閉的學校伸縮門和門崗室側門,合衣將就著睡了。   初一一大早,老羅就被電話吵醒。兒子的電話,兒子說要開車帶孫子來給他拜年,順便給老羅送一些煮好的臘肉吃食。 老羅急得直搖頭,他說:“不行,不行,千萬不能來!一是你們從外地回來,居家隔離沒過14天,萬一身上有病毒帶來,會給師生們帶來危險。二是我在這值班接觸的人多,萬一我沾上了病毒,傳染給你們,那罪就大了。我想好了,我在這兒值班,也是自我隔離,我哪也不去,你們也不要來,這樣對大家都安全。” 老羅堅決不同意,兒子沒敢來。 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校長打來的。校長說:“老羅叔,辛苦啦,昨晚上疫情防控督查組到學校,您做得好!做得對!上級都表揚您啦!感謝您這個守校人啊!” 掛斷電話,老羅很高興,也很自豪。他深知,作為一名黨員,關鍵時期,他理應堅守崗位,做一位守校人,做一名護命人。     +10我喜歡

小說:   我哥很壞   作者/殷天堂       “放下,放下,不允許你碰我兒子!”哥拄著拐棍,喘著粗氣兒,被我“一不愣子”拱倒在門檻外的地板上,我分明地看到,我哥滾出了幾米遠,摔了個狗吃泥,右臉的眼瞼都摔腫了。我不讓我哥碰我的孩子,嫌我哥的靈魂骯臟,他當村主任時做了不少虧心事。他這樣的人要是上戰場,不是叛徒,也是漢奸,臨陣脫逃犯,最終成為人民的敵人。一句話,我哥根本靠不住,意志不堅定。況且我哥陰陽怪氣,表里不一,為人狡猾,善于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無可救藥。我哥雖然沒有上過戰場,當過叛徒,也不是漢奸,但他蹲過大牢,睡過別的女人,人們都說我哥的良心沒了。“你一個蹲過大牢的,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原來當個小村主任,專門巴結當官的,想盡壞點子坑害欺壓老百姓,現在你老了,一身的毛病,老婆也離開你躲走了,還嘚塞不,這會想起妹子了?哼!”鄰居劉嬸卻說:“你哥再沒有成色,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啊,他畢竟是你親哥啊?”“親哥咋了,他當村主任時,跟那些狗日的鄉干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專門欺壓老百姓,鄰居劉大娘因為房屋拆遷,被我哥命人活活地給軋死了,那會兒我哥的眼睛都長到屁股上了,他這是作孽呀,親哥又咋樣?不也是周扒皮嘛,現在不當村干部了,被人趕下臺了,有病了,想來巴結我,門都沒有?寒磣、丟人、活該!” 我哥巴結鄉干部特別有研究,招數新辦法絕,在我們家鄉那一帶是出了名的鄉干部的狗腿子。不信你瞧:“ 因鄉里布置了交公糧的任務,別村都收繳不齊。我哥從鄉里趕回家,草草吃口干饃,通知包村干部,要求各分包的隊長、黨員、團員、干部職工、教師家屬、村民代表到村部開會。人到齊了,我哥說‘今天的會議并不長,請大家來開會主要講講交公糧,誰不交尻他娘,散會!’不到三天,全村的公糧交齊了!”有一次,我哥喝醉了,正午往家趕的半路上走到王老五養魚塘邊,實在支撐不住倒下了。待他一覺醒來,睜眼一看,魚塘邊橫七豎八仰的、趴的、大的、小的都是老鱉,我哥就順手撈一個,老鱉只是蹬蹬爪不動了。我哥來勁了,忙脫掉自己的白襯衣,往魚塘邊一攤……幾十只老鱉放到自家水缸里,嘩啦一聲,老鱉個個精神抖擻,我哥隨手撈一個最大的,用白色膠皮繩往老鱉小腿上一拴,隨手寫個字條:“王書記”,貼在老鱉背上。再抓一個大的,寫上:“李鄉長”。再抓一個,寫上:“趙主席”。我哥用自行車馱著這些老鱉去鄉里開會,走在大街上,經過一路顛簸,裝老鱉的塑料袋磨了一個大洞,老鱉紛紛逃到大街上亂爬亂闖,引得滿街人亂喊亂叫,“抓住王書記”, “抓住李鄉長”,“抓住趙主席”……正好王書記李鄉長趙主席開會從大街上經過,像聽到當年日本鬼子喊:“抓住李向陽”似的,人群亂哄哄的。這個村主任,我哥,真是操蛋哩。       我哥還吃里扒外,壞事干盡,專愛跟別的女人睡覺。他年輕當村主任那會兒,打跑我賢惠的嫂子,跟村里寡婦香秀瞎胡混,整天眉來眼去的,被香秀給迷昏了頭。漂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是眉目清秀,小鳥依人而已。這件事我哥最清楚的,他知道香秀本來不如我嫂子賢惠漂亮,卻偏偏去招惹迷上她。我哥當村主任那會兒,那陣兒真是春風得意啊,心里想處便是路,雙腳停時便是家。俗稱:“一天一只羊,天天做新娘。夜夜入洞房,站在村口往里看,村村都有丈母娘。”一村之長嘛,農民的父母官,偏偏有賤貨巴結呢。那時人們看重的是我哥這個官職,不是我哥這個人的人品。 有天晚上大雪天,我哥喝多了酒,獨自一人去了寡婦香秀家。我哥是香秀家的常客,大白天也去。我哥幫助香秀把飄雪的窗戶用草苫子堵上……天亮了,我哥醒來,香秀仍甜甜的睡在我哥的腋下,我哥又深深地在香秀臉上親了一口說:“快起來吧,把衣服穿上。” 香秀用雙手緊緊摟著我哥的脖子,她粉嘟嘟的臉,貼到我哥胸脯上,噌得我哥心里癢癢的。她那雙更加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哥,越發迷人、越發好看,甚至還有幾分嫵媚。 我哥邊穿衣服,邊關切地說:“秋季公糧你就別交了。” 香秀難為情地說:“看你說的啥話,我又不是小姐,還講價。” “真的。我也不能白弄啊。”我哥看著香秀的眼睛說道。 香秀連忙接過話茬兒,不冷不熱地說道:“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是啥好東西,你也受累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要不,都快生銹了!” 我哥懷里猜個小火爐,坐在香秀虛掩的門檻上,嘴里吸著香煙,火頭一閃一閃的,像只螢火蟲似的。窗外呼呼地東北冷風,吹著干枯的樹枝,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那個時候,因為香秀心里裝著我哥,對我哥特別上心,因為我哥是她的相好的,當然還想依靠我哥呢。最后香秀央求我哥說道:“要不,你就娶了我吧?”香秀的話一出口兒,就把我哥嚇跑了。 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早在二十年前,我哥因貪污農村的扶貧款、生活腐化被免職了,他與小兒子開了個破公交車搞營運。俗話說,良緣只是輕輕敲門,厄運才會一腳踢開。我哥手里有了點小錢,又想到香秀。晚上摸黑去了香秀家,隔著窗戶,我哥聽到屋里有男歡女愛的浪笑聲。 我哥的不滿情緒油然產生。 他正要前去捉奸,忽然聽到香秀罵道:“汪主任嘛(汪主任就是我哥),去他娘的逼,表面上裝人,實際上是鬼,老雜毛。”又聽屋里說:“什么球毛村主任,實際上荒淫無度。日他老媽,一點人性都沒有,還想繼續當村主任哩,呸,我的肚皮被他快戳爛了,還想長期霸占我哩!”停頓了一下,就聽屋里男人的說話,好像是新村主任劉能的沙啞聲音:“如今汪主任落了這個被人唾棄的樣兒,全身的病,老婆也沒了,一個大活人混成這樣兒,真的怪可憐哩。”       再后來,我哥就老年癡呆了,不幸還染了肝癌和糖尿病,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他想不通,覺得這一輩子活得不值。他后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當那個爭來爭去的村主任,在女人堆里瞎胡混,還惹得一身臊,可悲的是人情薄如紙,世道寒涼,現在明白也晚了。 秋后的一天晚上,生病的我哥拄著拐棍走到小兒子剛結婚新房的門前,瞅見兒子在床上正抱著新媳婦親呢。我哥覺得不雅,咳嗽了一聲。媳婦先開了口,說:“爸呀,你有事?”我哥連忙說:“沒事,沒事兒。”兒子說:“爹呀,你沒事瞎轉啥?回到自己屋里去,歇歇吧。”我哥說:“真的沒有事,沒事啊。”這時,我哥抬頭看見兒子的西山墻上的東西,立馬眼睛就直了,原來兒子西山墻上掛著一副泳裝美女掛歷,有半人多高哩。我哥挪步前趨一頁一頁地掀看著半裸的美女圖,盯的緊,眼睛都不會轉動了。我哥看完后,對兒子說:“在哪買的?”兒子說:“你想要,拿去吧,放在這兒礙眼兒。”我哥說:“那就掛到我屋里去吧!” 自從我哥從兒子房間里取走美女掛歷后,就來了精神頭兒,每天換一頁,生生地把十二個電影明星個個琢磨到骨子里,可他還是樂此不倦。特別是有個半裸體半透明的女明星,很像香秀,我哥看的眼睛都僵直了。媳婦怕公公的身子熬垮了,就偷偷地把它藏了起來。這下,我哥真的病了。沒過幾天,我哥的病情加重了。他整天悶悶不樂的,不愛說話兒,不吃也不喝了。沒有辦法,兒媳婦又把掛歷給他掛上。 “老爸啊,我看你的這病還真不輕哩。你整天這樣不吃也不喝的,光顧看那虛飄的人兒,卻不能當飯吃呀,這樣拖延的時候長了,怕是身子要垮了呀?” 我哥聽兒子這么一點播,就垂頭喪氣了,自己卻抱著頭痛哭了起來。我哥哭了一陣子,不哭了,轉兒笑了起來,他開始埋怨自己,誰叫你當初拿著驢雞巴揩屁股,自尋煩惱呢,當個討人嫌的村主任,混得不算人樣,還得罪了人。我哥最后走到兒子房間里,當著兒媳婦的面,把一袋子錢放到桌子角上,轉身走了。鄰居們看到我哥從他兒媳婦屋里出來,開始都還議論紛紛,然后就呆呆地站著不說話了。因為聽說我哥是給兒媳婦送錢去的,望著他佝僂著遠去的背影,大伙就一陣惋惜,一股莫名的敬意從心底緩緩流過。我哥已經成為了被人遺忘的老村主任了,已經變成了承擔著許多罵名的局外人,那還不是因為他與香秀之間的齷齪事嘛。還有貪污的那點小錢,也不明不白的甘愿送給兒子了。       冬天來臨了,門外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我哥終于挺不住虛弱的身子骨兒,躺倒了。他坐在兒子為他添置的輪椅子里,眼睜睜的看著回家的老婆說:“你是誰呀,我咋不認識你呢?”第二天還說:“我咋不認識你呢?”第三天仍然說:“我咋不認識你呢?”村主任的老婆就責怪他:“別像貓叫魂似的了,我是你的老婆。要不是看著你走不動路了,就憑你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兒,我才不愿意搭理侍候你!”沒過多久,村主任的老婆見村主任癡迷那墻上的畫兒,覺得再待這個家里生活實在憋屈,就夾裹著包袱又走了。村主任的老婆寧愿給人打工領養孩子,也不愿再回到這個家。 無奈,兒子勸說道:“對了,老爹呀,要不,要不讓香秀阿姨過來陪陪你,她自己一個人整天在家里閑著,怪寂寞的,沒聽人說嘛,寂寞的人啊,容易苦了自己,害了別人。不說別的啦,你們總是原先好過一場呀,讓她來侍候侍候你,跟你嘮嘮嗑兒,解解悶,也是個伴啊。”我哥緊閉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靜靜地望了兒子一陣子,嘴角向上輕輕地動了一下。 聽村里人傳言,這件事恰恰被香秀拒絕了。香秀發過誓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啊,想都別再想?想想當年與汪烏龜干的那些齷齪事兒,就覺得無臉見人。” 我哥臨死的時候,他告訴兒子,他曾做過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香秀親自來到他身邊了。他扳過香秀的身子,猛地將她壓在自己的身子下面……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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