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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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0/22 22:14:20瀏覽232｜回應1｜推薦3 | |
| 猶記年少輕狂 滿腦子塞了些從書上讀來 卻自己沒有消化整理的東西 加上生性疏懶 總認為放任自在就好 在衣食住行方面不用在意 又正處叛逆期 對自己與別人頭髮長短 穿什麼衣服 從來就不在意 總認為“我為什麼要為別人穿衣打扮” “我要如何自處 與你何干？”
當時普遍生活狀況不好 母親節儉又愛買便宜貨 一次買了紅黃兩件細目又軟趴趴的長袖圓領衫 我們笑它「蚊帳衫」 兄弟姐妹都說難看死了 沒有人要穿 母親大概自己也覺得不好 就丟在一旁 我心想這不穿豈不可惜 有衣穿就好 在意什麼？ 就接收了那兩件衣服 那時父親在地方上雖說不上有頭有臉 但因擔任里長 住在景美也有二十年了 街坊鄰居大都認識 一天身穿蚊帳衣與父親在街上相遇 父親看了我一眼 皺了皺眉頭不發一語 默默與父親回到家 父親不悅的說：「人不可以太隨便 穿衣服也要有個樣子 你再穿這樣 在路上遇到我 就當作不認識 不要叫我」 年輕氣盛的我當然不服氣 認為父親未免太著相 也就依然故我 父親卻也從此未再管我穿什麼衣服 上了班後 公司雖然有制服 因為工作的關係 我們單位可以不穿制服 同事間雖不至於論說我穿衣之事 印象裡卻有幾次 長官與同事會好意勸我說:「去買幾件襯衫與領帶吧！」 更妙的是幾乎每次同事出國回來 送我的都是領帶 我卻是非不得以 不會去打那個勒緊脖子的玩意兒 妻是學美術的 生性豁達 穿衣只求舒適得體就好 不似一般女子喜愛妝扮 也從來不會管我穿什麼 父親過世後在一次閒聊時 說起父親唸我穿衣之事 妻卻回道：「你才著相 真正不著相是穿衣得體 而不是放蕩不拘 想想看一幅好的畫 一定是全面妥貼 每一筆觸適當得體 沒有特別艷麗 也不會有特別作怪醜陋之處 那才是真自在 要知道穿得體的衣服 也是一種對別人的尊重 太過隨便有時會給人目中無人之感」 妻是我的畫畫老師 閒談間常會以畫畫為喻 這一說辯得我啞口無言 原來自己的放任自在 是夾雜著那麼些許的狂傲不拘 不過美其名自在罷了！ 退休後甚少外出 對於穿著更是不在意 一日晚間為了趕倒垃圾 匆忙間穿了睡褲就跑出去 妻發現時大吃一驚:「什麼年代了 還有人穿睡褲外出？」 我聳了聳肩回道:「這年頭裸奔都沒人看了 隨管你穿什麼！」 妻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孺子不可教也 只要不與我同行 你愛怎麼穿我不管 與我一起出門就不可隨便 至少我是老師 你還是師丈啊！」 無言…….此時沉默在一旁的兒子突然開口：「你愛穿睡褲外出 以後在路上看到我 可千萬不要叫我！」 或許是年紀大了 我愣了好一下 才想起這麼熟的一句話 是在哪裡曾經聽過 再度 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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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