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 30, 2008

就像台北常見的公寓那般
樓梯間的燈光再怎麼亮都還是多了股陰森感

我看著一個女孩開心的上了樓
踏進那個深褐色木質地板的房內
裡面的空間比想像中的大

至少比從外面看起來還要大

公寓主人是她父親的朋友

家裡收藏著大大小小的骨董
夫妻倆人帶著女孩四處看看
女孩像是在探險般的東摸西摸 不斷問問題
夫妻倆不時給予小女孩一個溫柔的微笑
眼中無限愛憐

女孩開了其中一扇門
裡頭沒有燈 漆黑一片
多的是些收藏的古書
和些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小藝品

我依稀記得房內似乎有個....老婆婆?
或是個女人? 我忘了

她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女孩似乎對這個房間深感興趣
房內獨特的木頭氣味很吸引人 還帶著點淡淡的檀香

隨著夜越深

到後來女孩想逃
她逃到了陽台 對著鐵欄杆外
用盡全力的對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大喊救命

而那對夫妻只是站在窗邊看著
露出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微笑

像是在說 你逃不了

女孩大聲尖叫哭喊

街上走過的人都抬頭看著
然後一個個驚慌的跑進距離最近的店家
也有人拿起了手機 慌張的撥了電話
女孩心裡想著 那些人是要幫我報警對吧
然後恨恨的瞪著 快將眼睛笑成一直線的夫妻倆

我這才驚覺一直在我眼前的女孩
其實就是我自己

我看著我自己在掙扎 在哭喊
卻無能為力

怎麼逃出的我忘了

眼前坐著幾名便衣女警
似乎是想緩和我恐慌的情緒
沒有詢問很多事情 反倒是顧自的聊了起來

這時候我聽見了一件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有一個人
與這一件犯罪案有關聯

我記得我腦中空白了好久

心裡沒有很多的為什麼
就這樣的沉默接受

我是受害者
而他是共犯之一

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居然接受了
我只是默默的說 我會等他
然後哭了

我會等他
我會等他

我會等他

等他

那樣的不顧一切嚇壞了我自己

不管他會不會被逮捕 不管是不是會毀了他這輩子
我還是相信他 還是會等他

這樣的堅定連我自己都嚇傻了
所以十分可以體會她們訝異跟納悶的眼神

然後我醒了
除了腦中不斷想起一首歌

再來我想的就是
這次是不是又像之前一樣
又在睡夢中大喊救命了?

又是惡夢
連續幾天下來的惡夢

可怕的是夢裡那種難過失望跟恐慌的情緒

壓力是有沒有那麼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