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前年年底家父雙腳腫脹,經兩大醫院驗過尿蛋白、腎功能,照了X光、心電圖均屬正常,在找不到病因的情況下,誤判為蜂窩性組織炎。出院之後,貼了朋友送的「天然樹液」保健貼布才痊癒。 往後雖然每隔兩三個月就腫一次,但只要幫他在腳底貼一兩天貼布即消腫。 不過去年年底卻腫了一週,貼不見效,經「神醫」針灸,仍然好像快要漲破的樣子,只好在仁愛醫院加掛一般內科。今年1月2日,陳愫美醫師聽我報告家父的病史之後,她決定開一種利尿劑,一天一顆,先吃三天,若沒有好轉再做詳細檢查。 醫師在打字的時候突然問我:「他有沒有偏食?」我說:「硬的東西都不吃,因為假牙的關係,青菜也吃很少。」「有吃魚嗎?」「有,但最近都要吃很鹹的罐頭才配得下飯。」醫生說這樣不行,老人家吃太鹹會囤積在腳部,沒辦法代謝,只要吃清淡一點就不會腫。這三顆藥不一定要吃完,如果消腫了就不要再吃,因為它會把人體內的鉀和鈉排掉。(很後悔沒有帶錄音機把正確完整的字句錄下來,只能寫個大概。) 回想這次為何腫這麼久,又特別腫?這要怪舅舅做的豆腐乳太好吃,爸三餐都吃一大塊(相當於四人份)。有時候我不給他吃,他就會說:「那麼冬瓜也可以。」我以為冬瓜是蔬菜,多吃沒關係,不料這罐頭冬瓜也是致命的超鹹。 從那天起我們就嚴格控管他鹽份的攝取,當初舅舅送了四罐豆腐乳,爸之前吃下兩罐,另一罐已開封的,媽帶回她家去慢慢吃(媽是我們永遠的廚餘處理器),剩一罐藏在櫃子裡,我威脅爸如果再偷吃豆腐乳,就要把他的腳砍下來,用洗衣機脫水,再縫回去。 他吃了三顆藥,水份才徹底排出,直到現在都沒有復發,長達一年餘的腳腫之謎終於解開。
附帶一提:這次如果不是遇上當天陳醫師比較有空(另三位醫師都已額滿)可能還檢查不出病因。而阿姨因青光眼去讓收費貴兩倍名醫蔡瑞芳開刀,卻因為病患眾多,麻藥藥效已過才挨刀,痛得哇哇叫,還被醫生罵「叫什麼叫?不可能會痛。」跟媽媽多年前在榮總開刀的經驗類似,她是因為麻藥太晚打,就挨刀慘叫,那位醫生半信半疑,也不認為自己有疏失。 所以,千萬不要迷信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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