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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7 21:52:45瀏覽1009|回應0|推薦3 | |
白色的長袍是醫生的象徵,「醫生」者,濟世救人,醫病醫心讓人脫離病痛,是痼疾者的依託、希望的明燈,絕對是患病者的幫助,是好人,這是普世的認同。但很多人看到醫生會心跳加快、血壓升高、不自主地緊張,這就叫「白袍症」。 我有「白袍症」。加入「社大口琴班」說不上因緣際會、也非誤打誤撞,當初只想滿足一點音樂夢(會玩樂器)。不是窮極無聊,只覺得人生不願夢想留白,或許會玩出潛能?雖五音不全六律不認,而且年屆半百,說精準點是年過半百或說已近花甲之年(拒絕承認)。但夢想不去試試看就永遠不知道答案。當時「胡金龍」跟大陸「十二金釵」的二胡風靡一時。那優雅弓弦的起伏,拉出呢喃的音韻,有仙風道骨架式,看來不錯。但音調多偏於低沉哀戚(拉弦很像老人家?)。而「十二金釵」杵在蠻腰上輕快活潑的拉法,自認「超齡」的我是學不來的(性別也不一樣),作罷。老婆建議學「吉他」,或許她映像中的吉他手就是為那位(口銜玫瑰、手打響板、撩起裙角跳勁舞的熱情多明哥女郎)伴奏的男生,鏗鏘果斷的撥弄琴弦,魅力四射傲視寰宇的大帥哥。但我想起的是日本電影中「小林旭」白天彈吉他唱琴歌把妹,晚上扛著吉他耍酷,掄起吉他往人家頭上扎,非得吉他音箱迸裂、弦線抽絲,聲音爆響,直到對手求饒方肯罷休。但我身性溫吞不易找到打架對手,也過了把妹的賞鮮期,所以不用了。也想過吹「薩克斯風」,看似華麗大器,演奏者感覺瀟灑倜儻,男子氣概展露無虞。只怕吹差了又穿著不得宜或加上架勢不對,會像送行隊伍中的樂者,不敢冒險。最後選擇起心動念時的初衷--學「口琴」。很幸福的是遇到一位好老師,和一群好同儕。 離開學校教室屈指一算已經三十多年了,其間雖參加過短、中期的進修上課,全為了職場專業的補強,算是工作的延伸。真正為興趣而進教室還是第一次。所以帶著一些些憧憬一點點忐忑的心情步入教室。當時老婆常揶揄我像剛入學的「小一」學生,開口閉口都是老師說,有事無事就是老師長老師短。哈!被逮到了,我的赤子之心還在,這可是學習動力的泉源。 彭老師有一件隱形的白袍。我學口琴的衝動遠大於準備,剛開始最基本的簡譜1=Do、2=Re、3=Mi…從眼睛反映到大腦都有秒差問題,再從大腦指揮手去移動口琴對準孔位,釐清用吹的或吸的、再控制節拍長短,有夠忙。每接下來的音符都得再忙一次,遑論口水和換氣的問題。所幸彭老師有教無類的精神,教學技巧的純熟和仁慈的誘導,使我幼小心靈(音齡未滿2歲)得到呵護茁壯,不至於夭折。明知老師教學認真,甚至不計有無鐘點費來指導我們,大好人一個。但每當面對老師個別教學時,我的自律神經就各自緊張,毫無由來也無法制止,「音樂白袍症」上身? 口琴音樂吸引我的是樂器簡單,音色溫潤豐富,中西樂曲或抒情或深淺皆可選擇。腦海中的西部片電影,荒野大漠的口琴背景音樂(十孔口琴?),襯托出高山激流的磅礴。神槍手身穿牛仔裝,戴著壓低帽沿的西部帽,側身靠著門廊柱子,雙手摀著口琴吹出妮妮曲調。用僅僅可外露的眼神,挑逗對街含情脈脈的美女。當年青澀年代的我,這可是經典畫面,令人難以忘懷。 近兩年的學習,生澀的窘境已趨緩和,基本動作也樂觀進步中,合奏樂曲也能湊上一腳,已感覺到吹口琴的樂趣。也習慣了「白袍症」的發作,但症狀減輕不少。我想彭老師的隱形白袍已經不見了。老師教學的精神已經不用「白袍」來像徵,早已融師生互動,化為助力。 --老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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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