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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內生靈微伯禹
2023/08/07 07:25:42瀏覽303|回應0|推薦0

一首警世歌曲,把大夥兒全給整懵了。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這哥兒們挺有意思,取個渾名,把自己弄得似是少林寺刀房的兵器長,又彷彿像是屠龍刀這一屆的話事人。

「羅剎海市」,引發議論,沸沸湯湯,短短十數天,渾了一片海、紅了半邊天。有人說這歌詞佶屈聱牙,晦澀難懂,沒有些文化底蘊的還真是難以上口;依我說,這哥兒們消失的這十年怕不是匿在羅剎島某處寫歌來著。否則,斷無可能用這麼淺顯易懂的詞組,將此間現世描繪的如此這般地栩栩如生。

羅剎,象徵著破壞、不幸、災禍,被視同死亡之后;一般又被視為疾病、危險、恐怖的「地獄之母」;其威力甚鉅,甚或超越災禍本身。羅剎島上有種鷹紋兲蛾,其所帶來之凶險,差堪比擬也.

海市,海市蜃樓之謂也。是一種自然發生的現象,相較於幻覺,海市蜃樓是一種真實的光學現象,會出現甚麼樣的影像,完全由觀視者本身心靈釋放之能力來認定。

「羅剎海市」告訴大家,在此間發生的林林總總都不曾存在,大夥兒只是眼睛業障重,一切都會消失的。

粗鄙的歌詞,酷殺的意境,將此間浮世刻劃的絲絲入扣,荒唐場景的描述更是淋漓盡致,作者彷彿陪著我們度過了一大段細思極恐的日子。

「羅剎國向東兩萬六千里」

開宗明義的意思非常明顯,兩萬五千里長征尚有未竟之功,得再加走1000里,第一句歌詞,就把老同志的胃口給吊足了。

「過七衝越焦海三寸的黃泥地」

「衝衝衝」係羅剎島宰相的口頭禪。七衝仿自七殺,諷刺的意味極濃,「黑金光電填廢土,偷詐坑訛姦淫擄,衝衝衝衝衝衝衝」。

「焦海」的意思是:就算有人衝上島來,最後也只能找到一些掃帚的殘骸,連畚箕都沒有。這就是戰爭史上最最嚴厲殘酷,最最沒有人性的焦海政策。

「黃泥地」,鄉土小說。描述一位出身三級貧戶的兒子因為勤奮,因緣際會當上了羅剎島島主,又因為極盡貪腐能事而啷噹入獄且又成功越獄的故事。

「三寸」,是他的身高,影射他的出身。

(巧的是,黃泥地,在羅剎國寫的是河南農民子弟奮發向上的故事;在羅剎島則是寫台南貧戶子弟努力成功的故事)

「只為那有一條一丘河」「河水流過苟苟營」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可憐淡水河邊骨,全是茍茍營中人。

蠅營狗苟,苟全財帛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豬猴。茍茍營即綠營,是羅剎島上所有人民的共同認知。

「一條一丘河,流過苟苟營」:預示羅剎島國若生戰火,一方或遭斬草除根禍事;另一方則當然就完成了丘山不世之功。

也或許是雞飛蛋打、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結局,但是,大家都看不到了。蓋,今天的眼睛,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苟苟營當家的杈桿兒喚作馬戶」

杈桿兒係妓女的保護人。原指其本夫,後指為人撐腰者。

馬戶對照著馬驥。此間盛傳,「還馬驥公道者必馬戶也」。

說白了,馬戶兇殘貪婪、無物不食,敲骨吸髓、貪墨成風,正是羅剎島上「偷矇拐騙、訛詐盤剝,姦淫擄掠、套養坑殺」做案團夥的後台;而前台,正是那「衝衝衝衝衝衝衝」的大光頭。

「十里花場有渾名」

十里花場反襯十里洋場,所謂「虹橋松山,輸膽剖肝。風鳴兩岸,石立碑刊」。本是一幅平起平坐,共生共榮的畫面,詎一方未安於室,水性楊花,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活生生惹出忒大禍事,如今遭另方鄙視為花場,下場如何,細思亦極恐也。

「她兩耳伴肩三孔鼻」

兩耳傍肩,形容脖子很短。三孔鼻,兩個鼻孔一張嘴,不是嘴巴小、而是鼻孔大。但凡見過這敗家娘兒們大啖法蘭西大餐時之嘴臉,腦海中定然升起一幅…對!正是這幅「兩耳傍肩三孔鼻」,一態豝面獠、進食無良之恐怖畫面。

「未曾開言先轉腚」

腚,屁股。轉腚,挪動屁股。兩臀之間有一凹槽,稱屁溝、又稱股溝。轉腚挪動股溝,啟動勾股定律,向手下打出「立馬啟動各方銀幕」pass,本豝要講話了。

「未曾開言先轉腚」,一個清晰明顯的畫面,羅剎島現任島主,又要循稿開始呃呃呃、呃呃呃呃了。

「每一日蹲窩里把蛋來卧」

坊間統計,已有老大一段日子沒見馬戶的馬面兒了。前陣子島上缺蛋,相傳是被某蛋頭執事囤積窩藏送入宮中,令馬戶臥蛋而無虞。(該蛋頭執事最近榮升一品,據傳與這送蛋入孵的溫馨舉止有莫大干係)。

「老粉嘴多半輩兒以為自己是隻雞」

「粉嘴」,鳥類,羅剎島特產,稱「粉嘴堅鳥」。粉嘴有公有母、有老有少,島民慣以「馬戶男孩」、「馬戶女孩」、「馬戶老頭」稱之。

某老粉嘴,年近八旬,為討馬戶歡心,莫名其妙上了份「俯乞鑒察原委,並賜垂注是遵」之奏摺,自動減俸並昭告全島。究其因,竟是為了其大半輩子都在全力呵護的那隻幼雛。老粉護犢心切,倒也不難讓人理解。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馬戶不瞭解具農牧專業、一事無成的老驢頭尚猶可言,然老驢頭豈能無自知之明?豈能一條道兒地一路死倔、一路死磕地黑走到底?

「那又鳥不知道它是一隻雞」

「蒼官屭槐朋在庭,風蟲日鳥聲嚶嚀。」

幼鳥經常聽到自己的叫聲,聽著聽著就會明白,自己就是一隻雞,而且還是一隻單價頗高的雞。

「勾欄從來扮高雅」

這句歌詞描述的是一位男女不分、博施濟眾,雌雄難辨、狀似優雅的鉤藍人。

「自古公公好威名」

天人一代師,功行夙所欽。

當年島內進行「除垢」,「我們本來是南公公,現在變西公公,將來升格成東公公」,橫行霸道,不可一世;「那隻猴是轉型正義最惡劣的例子」「影射更具殺傷力」「如果沒有操作會狠可惜」云云,佳句頻出,傳誦一時。珍奶公公好威名。

哎…………呀

叫板中……

三段歌詞,刻劃了九位苟苟營中人,稍事品查,「羅剎海市」,居然又好像是統戰歌曲。

打西邊來了一個小夥兒他叫馬驥,美豐姿、少倜儻,華夏的子弟。「打西邊來」,從西邊來。打=從,帶有羅剎國濃冽的北方土話色彩。

「美豐姿、少倜儻,華夏的子弟」

形容馬驥在風姿綽約、優婉閑雅,眾家姊姊們的呵護之下成長,自然少了些豪邁灑脫,風流倜儻的男子氣概;但因打小在身教、言教的薰陶之下,養成了「溫良恭儉讓」的德行與情操,成就他日後成為人中騏驥,為一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純正華夏男兒。

只為他人海泛舟搏風打浪,龍遊險灘流落惡地。

從人海泛舟之搏風打浪至正襟危坐之請纓擔當;彷如當年保釣運動乃至掌政後釣島主權爭議之擾嚷喧囂。卸任後之衙役追逐、庭院疲審,反覆奔波、勞結往返;龍遊淺灘不若蜂屯蟻聚,虎落平陽猶似蝸角蠅頭,一種死而後已的無奈與寂寥,落一個愧對乃翁之徒勞。

上半場打得一手順風好球,下半場沾得滿手狗歹屎球,如此際遇,略勝身陷囹圄半籌。

他見這羅剎國裡常顛倒,馬戶愛聽那又鳥的曲,三更的草雞打鳴當司晨,半扇門楣上裱真情。

至矣盡矣,方知小子之名;顛之倒之,反在諸公之上。

馬戶與羅剎島茍茍營眾逆向思維,認祖歸宗,引用華夏古文明之盜家哲學,「顺者凡,逆者仙,全在其間颠倒颠」:

競逐狂敗者榮升大將,死攥柔荑者主攻府尹;敗壞私德者衛掌福政,毫無頭緒者提綱挈領;偷龍轉鳳者欺佞數位,顛倒陰陽者竄流虹彩;淫人妻女者盜名矇世,言詞粗鄙者不容清醒。

兩耳伴肩三孔鼻,喜歡聽風蟲日鳥聲嚶嚀唱的小曲兒,兩者還經常相互吹捧,把草螟弄雞公誇耀成彼此之能耐,自以為是且洋洋自得。殊不知,當雞公匹剖蔡的時辰,就是大夥兒大難臨頭,草螟死翹翹的當口,縱然在半扇門楣上婊出嚇人、騙人的真情模樣兒都沒有用。(半扇門,東北方言,似懂非懂,一知半解。)

它紅描翅那個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可是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髒東西。

「紅描翅,黑畫皮」。看準疫癘商機,狠撈一筆,舉凡口罩、快篩、疫苗、試劑,因循敷衍的臨場描摹一番,進而大撈特撈地自庫房中施展空手洗錢、五鬼搬運之法;黑著面皮話虎爛,墨著良心訛人主,這就是茍茍營眾走腿闖道、吸金攢銀的至高無上之行為準則。

「綠繡雞冠金鑲蹄」

綠繡。青笛仔、羅剎綠繡眼,眾家嘍嘍中,領軍的仍是那隻鳥。

雞冠。描述卓立雞群,冠山戴粒且杵在大廷廣眾之一瘦弱鬥雞。

金鑲蹄。明明是豬哥趴,看來卻似土下座;趴著明明像跪求引幹,卻偏強調是跪求給看。憑啥啊?金鑲蹄是也。

「可是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髒東西」

紅描翅、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無論外型如何亮眼,無論言行如何假掰;松柏歲寒柯不改,新妝宜面下朱樓。但凡心是黑的,所衍生出來的任何咚咚都是臭的,都是又爛又餿的髒東西。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隻雞,豈有畫堂登豬狗,哪來鞋拔作如意。

憑著一雙鞋成就了業界拔尖且成為羅剎首富,馬戶與茍茍營眾操弄盤剝、頤指氣使於稱心如意之餘;對專屬導演與御用丹青師利用權勢對下屬與稚弱幼女進行邪淫、苟合等豬狗不如之禽獸行徑卻毫無所謂。

馬戶甚且不知,這到底是隻拉磨的驢抑或是隻推磨的鬼;她更不知,站壁兜售的雞和引鳩入巢的雀,到底誰的叫聲更嚶嚀。

愛字有心心有好歹,百樣愛也有千樣的壞;女子為好非全都好,還有黃蜂尾上針。

好心做了驢肝肺,歹心成了黑轆肚。一句是羅剎國古諺,一句是羅剎島俚語。一曝十寒,一愛十壞。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刺,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羅剎島上第二號人物,江湖人稱金龜之孫、金字孌童者,當年的水軍霸凌,多年以來的杯弓蛇影,餘悸猶存,被這兩句歌詞,道出了心底深處的辛酸與悸動。

西邊的歐鋼有老闆,生兒維特根斯坦,他言說馬戶驢又鳥雞,到底那馬戶是驢還是驢是又鳥雞,那驢是雞那個雞是驢,那雞是驢那個驢是雞,那馬戶又鳥,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

維特:少年,斯坦:聚集之處。五陵:豪門權貴集散地。

看花喜極翻愁人,京洛久矣為胡塵。

還知姚魏輩何在,但有歐蔡名不泯。

馬戶扮文青,特喜忽悠那些五陵少年與權宦子弟。其伴隨者中,有才幹過人的,有才氣過人的;有的是偷人累犯,還有的是親眼目睹配偶在眼皮子底下遭人偷的…橫生叛逆,變態無恥;荒淫暴虐,無休無止。

大眾嘲諷她稚幼治國,連老驢頭和環頸雉都分不清楚,她也不以為意,直說這是亙古以來一直存在的問題。

高亢的曲風,尖銳的詞意,短短數百字,將羅剎島上是非不分、黑白混淆,貪汙腐敗、賄賂徇私的情形鉅細靡遺的直擊點出;雞雞乎將蹬鼻子上臉的茍茍營眾給數了個遍。

詩無達詁,文無達詮。

不同的人對同一作品可能會有不同的理解與感受。

但,有一件事情絕對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

這首歌應該很難在羅剎島流傳,尤其是作者,絕對不可以拎著笑容漫談此間,試想:偌大的媒體頭版標題中,夾雜著「拎嘻 刀郎」 四個字,會造成哪一種等級的暴動?

這不是詛咒,不是罵街,而已經是赤裸裸的尋釁挑事了。

拎著滿臉笑意的刀郎,意興風發的哼著「羅剎海市」,100%的文攻武嚇。

啐!

( 時事評論國防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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