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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曲2010 第九章 情變
2010/03/20 19:36:29瀏覽246|回應0|推薦2

第九章  情變

「耶誕夜有空嗎?」采潔坐在教室裡看著泰儀發的簡訊,心中一直在猶豫是否要答應。

雅雯興沖沖的跑來問說:「采潔,明晚耶誕夜你要上哪兒去?」

采潔有些意興闌珊的回答:「哦,還沒決定,那你呢?」

雅雯一臉興奮的說:「我跟志祥哥要先去吃飯,然後去教會報佳音。采潔,我哥沒約你啊?」

采潔聽雅雯這麼說,心想難怪早上在車上志祥完全沒提耶誕夜之事,於是有些難過的說:「我還沒答應。」

雅雯帶著有些撒嬌又俏皮的對采潔說:「別猶豫了,趕快答應吧。」

采潔看了雅雯一眼,將頭轉向遠處,強忍眼中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在手機回覆「OK」。

 

自從雅雯上車後,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志祥完全沒聽進去,心理一直後悔被雅雯纏著而沒法約采潔,不知道今晚采潔怎麼過節,等待紅燈時,綠燈亮了都沒察覺,直到後面車子按喇叭才警覺該往前走。

雅雯依偎著志祥快樂的像隻小鳥般,兩手挽著志祥的臂膀,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餐廳到達預定的位置時,才發覺采潔與泰儀就坐在隔壁,志祥的訝異與采潔的尷尬全寫在臉上,采潔望著志祥心中有著幽怨與無奈,為什麼在這種場合碰到志祥。

志祥看到采潔與泰儀時,驚訝與錯愕無法以言語來形容,原來泰儀和采潔也在這兒,怎麼自己毫無所悉,而采潔與泰儀交往也如此保密,那麼自己算什麼?一個是哥兒們,一個是心愛的女友,居然雙雙背叛他,內心痛苦與憤怒分沓而來,胸中的怒氣讓他透不過氣來,正愁不知如何消除。

    雅雯看到哥與采潔也到這兒,很開心的說:「哥,虧你還記得會選這裡。」

泰儀也些自豪的說:「我怎會忘記這裡呢?」

兄妹兩人的對話聽在志祥耳中,非常刺耳,難道她們曾經來過?於是就藉口上洗手間而離座。采潔也十分窘困的坐立難安,聽見手機鈴響,打開看見志祥傳來「我在洗手間等你」,於是也藉口上洗手間而離座。

    在洗手間前,志祥看見采潔走過來,心中有許多疑團想要解開,又有許多話要跟采潔說明,卻不知從何說起;采潔也帶著同樣的心情過來,想要聽志祥如何解釋,但見志祥欲言又止的態度,眼淚在眼眶?打轉忍不住要掉下來,於是轉身進入女士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采潔任憑眼淚奪眶而出。

    志祥見狀手足無措 只得頹然回到座位。

        雅雯見志祥回座很開心的說:「剛剛我已幫你點了這店裡的招牌套餐,很好吃哦!」

志祥心不在焉的回答說:「哦。」

蜜雪兒在櫃檯留意著采潔的行動,見采潔進入洗手間,也就跟著進去,只見采潔淚流滿面的站在洗手台前,於是拿出面紙給采潔擦拭,但是采潔看到蜜雪兒時,眼淚更是如決堤般湧出,轉身抱住蜜雪兒痛哭流涕,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阿姨,我好難過喲。」

蜜雪兒拍拍采潔的肩膀安慰的說:「別哭,告訴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

采潔就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蜜雪兒,聽完采潔的訴說,蜜雪兒說:「采潔,別難過,不要放在心上,再給志祥一次機會,聽完他的解釋後再說,好嗎?」

采潔點點頭說:「好。」

蜜雪兒幫采潔把臉上的淚痕擦去,整整衣服後牽手帶她走出洗手間。

采潔回到座位,泰儀就很關心的問著說:「你眼睛怎麼紅紅的,沒關係吧?」

采潔對她笑了一下說:「沒事,剛才有沙子飛到眼裡而已。」

泰儀聽了采潔的解釋後,舒了口氣說:「剛才因為你還在洗手間,所以我幫你點了,上次沒吃過的套餐,希望你會喜歡。」

采潔感激的說:「謝謝你。」

志祥因為剛才錯失向采潔解釋的機會,心中懊惱不已,面對當前美食,完全食不知味。倒是雅雯很開心,自從上次師叔在外公壽宴上,有意成全自己與志祥哥後,第一次單獨跟志祥出來吃飯,內心雀躍不已,不時找問題和志祥說話,同時為了避免吃多發胖,把自己的菜分給志祥,而志祥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她。

倒是泰儀在雅雯的事先指導下,對采潔噓寒問暖,讓采潔感覺到,有個人在身邊關心她,所以方才激動的心情已緩和下來,享受著美食。

志祥偷偷的看著采潔,情緒似乎已平靜下來,心中寬慰不少,但是又看見采潔與泰儀有說有笑時,心中像被塊大石頭撞擊般難過。

 

「聖善夜、平安夜………」每個人都很盡心的在練唱,唯獨志祥心不在焉的開著口,雅雯在旁提醒他好多次,唱錯歌詞,但心理面仍只想著采潔跟泰儀現在做甚麼,最後連負責指揮的莉莉都發現志祥在不知所云,只好宣布休息暫停練習。

莉莉走到志祥前面說:「你心裡在想甚麼?心不在焉的?」

志祥聽到媽在責怪他,就連忙說:「媽,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

莉莉聽了知道志祥在敷衍她,其實看到剛才練習時,雅雯像小鳥般,依偎在在志祥身旁,有說有笑,但是志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已了然於胸,但也不戳破就說:「那等下早點回去休息,不要上場了。」

志祥聽了馬上說:「媽,我可以。」

        經過休息後志祥恢復正常,正式上場演出,原本思念采潔飯後不知到哪兒,站在舞台上後卻看見泰儀與采潔正好坐在台前第一排,思念的心情變成妒火中燒,兩眼直視著采潔彷如木雞般杵在台上,采潔也未曾料到志祥會上台表演,同時也發覺志祥也已注意到她,兩眼直愣愣的盯著她。面臨此景采潔眼眶?又開始泛著淚水。

        泰儀並未發覺采潔神情有異,仍附在采潔的耳邊輕輕說:「以往每年都是我和雅雯及志祥三人一起上台,今年為了陪你所以臨陣脫逃,不過,希望明年你也可以一起上台演出。」

        采潔聽了覺得有些內疚,就強擠笑容對泰儀說:「學長其實你可以不必陪我,跟他們一起演出啊。」

        泰儀笑笑說:「沒關係。你看台上雅雯跟志祥是不是很相配,你知道嗎?雅雯以後會嫁給志祥。」

        采潔聽到泰儀說的話語如焦雷轟耳,整顆心墜入冰窖,剎那間覺得天昏地轉,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急忙轉頭問:「學長,你剛才說甚麼?」

        泰儀說:「雅雯沒跟你說嗎?我們父母雙方都同意他們兩個交往,以便結為親家。」

        采潔聽了之後頓時覺得五臟俱焚,那不聽話的眼淚再度從眼眶裡奔流而下。

        志祥在台上看著采潔與泰儀的一舉一動,起初泰儀在采潔耳邊細語,兩人有說有笑,讓他妒意升起,但又忽然發覺采潔淚漣漣,心中著急口中唱的Key突然升高八度,幸而警覺隨即恢復正常,但是正在指揮的利莉及整個詩班都知道志祥又「突搥」了,莉莉生氣的只好瞪了他一眼,倒是台下的會眾除了少數人聽出來之外,其餘的人都未曾發覺,志祥及采潔整晚的每個動作雅雯都已看在眼裡。

 

        早上雅雯的房間靜悄悄的,碧雲覺得很奇怪,到了上學時間也不見雅雯下樓,就問正在吃早點的泰儀說:「雅雯呢?怎麼還不起床,今天沒課嗎?」

泰儀吞下口中的食物後說:「媽,我不知道。」

碧雲帶著疑惑的口氣說:「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

泰儀想了想說:「媽,沒事啊。」

碧雲覺得奇怪就上樓到雅雯的房間,看見雅雯還躺在床上,兩眼望著天花板發呆,連母親進入房間都未發覺,臉龐枕頭上明顯一大水痕,顯然曾經哭過,碧雲看到這情景不免心疼女兒,走到床邊坐下,用手撫摸著雅雯的臉龐很關切的問道:「雅雯,有什麼心事跟媽說。」

雅雯看見媽坐在身旁,心中的委屈湧上來,帶著哽咽把頭埋在碧雲的懷中說:「媽,志祥哥跟采潔………」就哭了起來。

碧雲拍拍雅雯的背說:「別哭,乖女兒,好好跟媽說。」

雅雯哭了一會兒後漸漸停止下來,斷斷續續的說:「志祥哥有女朋友………,居然是采潔……,為什麼!為什麼!竟然是我最要好的同學,為什麼要搶我的志祥哥,………又同時還跟哥約會。」

碧雲陸陸續續的聽完雅雯的訴說,雙手把雅雯的臉捧起來,笑著對她說:「乖女兒,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雅雯一聽非常驚奇的抬起頭問說:「媽,你怎麼這樣說,你跟爸還有師叔都同意我跟志祥交往的,為什麼志祥可以另外再交女朋友,而且還是我最要好的同學。」

碧雲笑著對女兒說:「沒錯,你爸爸因為不想在外公外婆前讓子文師叔難堪,所以是不得已才這麼答應,由你們自行交往看以後的發展再說,其實我跟你爸還有莉莉阿姨,都並不贊成這件事。」

雅雯緊張的把碧雲說的話打斷說:「媽,你跟爸真的反對?」

碧雲點頭繼續說:「整件事情完全是子文師叔個人的意見,而且事先都沒有和莉莉阿姨及我們商量就冒冒失失的提出來,沒想到你這個丫頭看得這麼認真,難道你真的很喜歡志祥嗎?」

雅雯有點害臊的點點頭

碧雲繼續說:「反過來說,志祥是否也喜歡你呢?不過這也怪我,有件事這幾天因為店裡生意忙碌而沒跟你說。」

雅雯帶著好奇又緊張的說:「什麼事?」

碧雲說:「前幾天莉莉阿姨打電話告訴我,因為知道志祥交了個很要好的女朋友,前陣子還帶回家見她們倆,所以並不贊成子文師叔在壽宴上的想法,她認為應該讓孩子自行決定,父母不適合干預。」

碧雲看雅雯聽得聚精會神就繼續往下說:「依照你的說法,志祥和他們家似乎並不知道你與采潔的關係,只知道和你一樣是學服裝設計的,子文師叔有點不喜歡。」

雅雯聽到這兒逐漸明瞭,原來采潔與志祥早已認識交往,自己卻認為采潔是介入她與志祥間的『破壞者』,反過來自己雖然和志祥從小一塊長大,卻像兄妹般,現在反而成了她們之間的『第三者』。那志祥到底認為她是妹妹還是女朋友呢?

        碧雲看雅雯的臉色,知道她已逐漸瞭解事實真相,所以很放心的的說:「時候不早了,早點去學校,免得遲到了。」

     但是雅雯卻跟碧雲說:「媽!學校沒課,那我幫哥的事,到底對不對?」

         碧雲笑著說:「這個我早跟泰儀說了,采潔是個漂亮、機伶又聰明的女孩,以他木訥老實的個性恐怕不適合。」

        雅雯說:「媽,你真的這麼認為?」

        碧雲點點頭。

        雅雯失望的用手摸著額頭說:「天啊。這樣哥不也成了第三者嗎?那我未來的大嫂會是誰呢?」

        碧雲倒是很開通的說:「不論男女婚前每個人都有交男女朋友的權利,不要為愛情而毀了友情,還有只要不是太過執著,造成對方傷害即可,另外泰儀的事你不用擔心。」

        雅雯聽了很好奇的問:「為什麼?」

        碧雲只是笑笑並未回答,就起身往外走去,雅雯坐在床上,看著媽的背影留下滿肚子的疑惑,「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秘?」。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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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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