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砂裡有一個世界,
一朵花裡有一個天堂,
把無窮無盡握於手掌,
永恆寧非是剎那時光。
如果一個人可以想像無窮的快樂究竟是多大快樂,他就會了解無限的空間究竟是多大空間──我想空間比快樂應該容易理解得多。
這幾句詩是戴森(Freeman Dyson)最愛引的。他之所以愛引,陳先生以為並非因為詩美,而是因為戴森瞭解愛因斯坦的語言。〈廣義相對論〉只有一個式子,陳在這篇散文裡特別列出來:
Pμν–1/2gμνR=–8πGTμν
他接著說,若不用數學,而用詩句來說明愛因斯坦的時空觀,沒有比布萊克這幾句更神似的了。牛頓的時空觀以為時間是無盡的長流,空間是無限的延展。而愛氏的則是:「過去、現在及未來並無區別,只是幻象而已。」〈時空之海〉最後以陸游的兩句詩作結:
三十萬年如電掣
斷魂幽夢事茫茫
八百多年前的中國詩是不是暗合了愛因斯坦宇宙的秘密?
http://news.chinatimes.com/reading/11051301/11201205090049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