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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20 12:28:59瀏覽302|回應0|推薦1 | |
儒家所要求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前者,男人們尚能容易做到,而後者就很難了——上至達官顯貴,雅士名流,下到農夫商販,以至於潑皮無賴的阿Q、王胡之流,無不盡然。 首先是男人們大都很髒,很懶,有的還嘴饞,光這幾點,就很難於“獨善其身”了。三國時竹林七賢的嵇康就又髒又懶。他自己坦言道:“不涉經學,性複疏懶,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爾。”這足見他長時間懶得洗頭,懶得洗臉,也懶得洗澡;猶能想見得到,他也是懶得洗腳的。他還是個既髒又懶的“臥喜晚起”之徒,懶到若不是即將被尿憋死,他會定不起床爾。蘇東坡好像也是夠邋遢的了,他有“老來百事懶,身垢猶念浴”之句,竟懶到要渾身蒙垢後,方能想到要沐浴之事,可謂臟懶融會於一體矣。 雅士們尚且如此,那我等凡夫俗子們就更是如此而又多得去了。我曾有個同事,曾記得他二十多歲年紀時,適值風華正茂風流倜儻,人也漂亮得玉樹臨風,然而是臟得要死懶得要命。猶清楚地記得,他曾整整的一個夏天,睡覺從沒有脫過衣服,也沒有脫過鞋襪;把被褥朝床舖裡邊一卷,直挺挺躺在鋪板上“忽忽不知,懶而不覺”!記得有那麼一回,一個夏天的他,好容易換了一次衣服,女朋友尚沒開談就泡著了,俟到女朋友談好後的秋涼時,才驚奇地發現,泡衣服的盆裡已滿是活蹦亂跳的跟頭蟲(孑孓)和蟲皮,猶赫然長出了鬱鬱蔥蔥的青苔毛兒! 有人可能說我是瞎編,然我可以賭咒:若有半句假話,您就罰我立馬去倒立三天!說來怪事,這老弟臟、懶如此,然而書卻教得甚好,而且事業有成,鬧得紅紅火火,現如今乃是一個鎮的大校長了;還與人合作著述了一本幾十萬字的什麼大書! 我有個學生,後來又與我同事。記得他在沒娶妻成家之前,也是懶得到家臟得出奇了。有人戲謔他說:“曾經洗過臉,不曾洗過腳”——這確沒誇張到哪去。然而,我這位弟子不但書教得好,而且為人厚道,人品好,家庭也十分幸福。著實讓我這個曾經的老師,倍感欣慰而自豪的了! 其實我這人也是很髒、很懶的,即或是夏天,我也甚怕多洗了一回澡,我以為,那是我生活之中最費周章的事;雖說不是“經年不沐浴,塵垢漫肌膚”,然卻也得一月半月,或最少也得三五十日方可洗得一洗。也所以經常遭到老妻的當面謗毀:“一肚子屎,半肚子屁;馬屎果果外面光!” 魯迅先生筆下的一個個生動的髒、懶男人,就更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人物了。孔已己好喝懶做,蓬頭垢面,一件長佈衫子穿了十多年沒有洗也沒有補,著實典型之極;阿Q、王胡,在陽光下脫光了膀子,從又破又髒的棉褂上比試捉蝨子大小之情景,又實在是生動無比,有趣得緊! 白居易有詩云:“日高睡足猶慵起,小閣重衾不怕寒”,懶也就罷了;卻偏又還大言不慚地說:“慵饞還自哂,快樂亦誰知?”。可見,男人們不光臟、懶,而且還饞。據說有一位老兄半年沒吃上雞,結果看見雞毛撣子就流出了三尺長的涎口水!不過我也確實觀察到過,男人們只要見著了好吃的,便可立馬樂觀起來,而且滿面紅光,眉開眼笑,會打內心地感激上天的待人不薄,天賜口服;亦會除了這吃之外,一時間,會把整個世界都忘掉! 他們不光是饞,是尤其能吃。我當兵時就遇見過幾位“真能吃”的老兄。一位叫章希成的兄長,北京兵。有一回他病了,要我到廚房去給他要點病號飯來吃。我到得廚房一瞧,恰好是油晃晃的羊肉餡的大包子,我便揣帶著一份“沾點光”的自私心,用一隻白鐵桶子足足裝了二十四個。結果拿回來後,居然叫他一頓就吃了個罄盡!還有位喚作邵業武的小老弟,安徽人。有天早餐,先是大米炒飯,伴有鹹香的蔥油味兒,他來了緊緊紮紮的一堆大碗;正吃著,油條、豆漿出來了,他即刻神色緊張,搞慌了,立馬前去,選了一塊最大的盤子,一根一根又一根,砌成了一個金字塔,猶盛了一海碗豆漿,鯨吞海飲,他都吃了! 我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就等他一起去接班呢,於是乎,催他快點。他卻還滿腹牢騷說:“催命啊,催!催得我飯都沒吃飽!” 說起男人們的髒、懶,我看到偉人們好像也不例外。歷史故事片《巍巍崑崙》中的毛澤東,一邊召開政治局常委會發表“重要講話”,又一邊在脖頸前後不停地搓泥垢,恰似擀麵條一般,猶泰然自若地不停地朝地下扔! 好像有“偉人都是不修邊幅的”一說,這或許是真的。愛因斯坦恐怕就是偉人中不修邊幅的典型。 1908年愛因斯坦在瑞士伯爾尼大學教書。有一天她妹妹瑪雅想去聽哥哥講課,就問看大門的人:“愛因斯坦博士在哪個教室上課?”看門人把這位衣著整潔、穿著講究的女士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是愛因斯坦的妹妹時,方才驚訝地說:“原來那個……那個俄國人就是……你哥哥呀!……在三樓。”——那位看門人之所以把愛因斯坦叫做俄國人,是因為這裡從俄國來的猶太人很多都十分貧窮,衣服襤褸,蓬頭垢面,很是被當地人瞧不起。所以,當他看到愛因斯坦永遠是一套臃腫的、說不清是什麼顏色的破舊格子衣服時,他就斷定他是俄國佬(《愛因斯坦傳》)。 不記得是哪位哲人曾說過:存在的即是合理的。男人們的髒、懶、饞,我以為也必然有它的合理性。一則是處境所致:布衣窮居,草野泥途,身處逆境,或者是硝煙瀰漫的戰場,那他還能“獨善”和“潔身”麼?我敢肯定,孔已己雖說是一個極好講面子的人,但他無論怎樣也是不會去打上一條漂亮領帶的,因為他窮得實在不能“獨善”了。 二則是性情使然,是雄性激素在起作用:男人們風風火火、大大咧咧,天生瞌睡多,也管不了那許多髒也不髒矣。 ——在我看來,男人們臟也好,饞也罷,乃是非常男人的非常之處,實在是陽剛、帥氣的表現。 ——當然,阿Q之流是不在其內的。 其三,我以為亦是更主要的,男人們要忙學習,要忙工作,也就懶得去顧及那許多有關“洗滌”的事了。在忙於學習、忙於工作的人眼裡,那洗臉洗腳洗衣服,那實在是人生中微乎其微之事,即或一個人一輩子不去洗一次臉洗一次腳洗一次衣服,亦敢肯定,他並不會因此而夭折短命;尤其是在我們水資源又嚴重匱乏的今天,那沒完沒了的洗,實在是暴殄天物。偉人們亦嘗有言:“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把話說得再嚴重點,那沒完沒了的洗,實在是天理難 轻松巧美白 冬天不冷 幸福之門 結婚詐欺師 最真的聲音 年末せかせか 让我们吃 運行できず は、何の日? 漫步一卷畫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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