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跟個人之間的衝突大概都死不了人。除非各自找靠山、發動與論攻擊、誘發族群危機，這時候，才會有暴力、互相毀滅的災難。世界上只有一種生物會如此，那就是人類。

比如老闆對工程師說：這個案子請明天交。工程師說不行，因為資料蒐集就要一天，來不及。這種衝突大概死不了人。但是工程師若是回答：搬出更大的老闆，說別的領導階層說不一定那麼趕。這時候就不是個人跟個人之間的事的，而是牽動不同的派系、不同領導階層的長期矛盾。此時簡單的交期談判就變成兩派人馬的角力，任何一方都不可退讓，否則就是喪權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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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I公司的研發部門分為兩大派，一是保守派，由國內頂尖碩士組成，二是激進派，由留美博碩士組成。兩派人馬互看不順眼，前者放話說：喝個洋墨水有什麼了不起？眼高手低，把公司都搞亂了。後者反譏說：眼界那麼低，難怪公司只會搞代工，賺辛苦錢，把公司格局都做小了。

一月，工程師Q先生接到一項任務，是由天而降的留洋新任副理所指派。....(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