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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4 23:44:13瀏覽59|回應0|推薦0 | |
南通師范高等 專科學校|朱志棋 步入初三,學習的壓力越來越大。家長的嘮叨,老師的督促,同學之間的競爭等等,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回到家中,唯一的話題就是我的學習成績,我害怕回家,即使在家,如非必要,我總是選擇回避,因此,我和父母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少。 又是一次晚飯,餐桌上和往常一樣鴉雀無聲,只聽到吃飯時咂嘴聲和彼此的呼吸聲,氣氛沉悶得讓人壓抑。桌上的飯菜都是我喜歡的,美味可口,但卻絲毫提不起我的胃口。 “你這是怎么回事兒?考得這么差,你的排名掉了那么多,你還想考好高中?”媽媽的訓斥聲,打破了寂靜。 我埋頭扒飯,一聲不吭,用沉默來表示抗議。 “把頭埋那么低干什么?沒臉看我嗎?”見我不搭理她,她放下筷子,扭頭走了。 這飯實在無法吃下去了,眼淚啪啪地滑落,滑進嘴里,澀澀的。 已記不清是第幾次了,要么就是語言暴力,要么就是冷暴力,這種滋味實在讓人難受,有種呼吸不了的感覺,我,真的很受傷! 回到房間,呆坐窗前,靜靜凝望著窗外的月亮。 月華如水,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紗,天地間一片朦朧,就如東坡居士筆下的承天寺月景,靜謐、澄澈。望著月亮,心境也平靜了許多。 突然,一聲“喵”叫,打破了我的思緒,循聲望去,只見樹林邊那只瘸腿的流浪貓,正把不知從哪兒尋的食物放到小貓面前。 小貓身上臟兮兮的,大概確實餓壞了,迅速吃著眼前的食物,瘸腿老貓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小貓大快朵頤,不時發出“喵”的一聲,仿佛在提醒小貓慢點吃。 等小貓吃完后,兩只貓依偎在一起,那場景,好溫馨,好感人! 往事一一涌上心頭:只要我喜歡的食物,媽媽絕不會動上一塊,除非我已經吃膩了;我看中哪件衣服,不管貴賤,媽媽總是毫不遲疑地買下;晚上陪伴我做作業,無論寒冬酷暑,總要等我上床之后才肯休息…… 除了因為我的學習外,媽媽真的無可挑剔。現在想想,她的絮叨,她的煩躁,其實還不是希望我出人頭地,只不過愛的方式不同罷了。 想到桌上可口的飯菜,想到媽媽一口未動的飯碗,我決定向媽媽去認錯。 “咚咚——”,有人敲門,一定是媽媽。開門,果然是媽媽,手里還拿著兩個雞蛋。我沖她抿嘴一笑,拉住她的手,那雞蛋還熱熱的。 “我不該跟你發脾氣的,其實媽就是心里著急,擔心你考不上理想的學校……” “不要說了,我現在也理解了,什么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就不要太自責了!”我伸手輕輕掩住媽媽的嘴。 媽媽的手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加油,我相信,我家丫頭一定行的!” 從那以后,媽媽再也沒有訓斥過我,總是為我加油打氣,幫我重新找回了自信。 媽媽用她那愛的光,點亮了我心頭的那片天。 (指導老師:王志祥) +10我喜歡 簽名〔美國〕斯蒂芬·狄克遜 我太太死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親吻她的雙手,然后走出病房。我順著甬道走下去時,一個護士從后面追上來。 “你現在是不是要處理死者的后事了?”他說。 “不。” “那你要我們怎么處理尸體?” “火化。” “那不歸我們管。” “捐作實驗好了。” “那你得簽一些法律文件。” “拿來給我。” “那需要一點兒時間,你在會客室等,好嗎?” “我沒時間。” “還有她的盥洗用具、收音機和衣服。” “我得走了。” 我按下升降梯的按鈕。 “你不能這樣走了。” “我就是要這樣。” 升降梯的門開了。 “醫生,醫生。” 他大喊一位正在護理室翻閱檔案的醫生。她站起來。 “怎么回事,護士?”她說。升降梯的門關上了。它在距離大廳還有幾層樓時,就打開了,我繼續往下走。旋轉門旁邊坐著一個安全警衛,除了頭發以外,他看起來和普通警察一般無二,他的頭發已超過肩膀,而且蓄著胡子。大部分的警察不會這樣,也許全部都不會。我走進分成四格的旋轉門其中一格時,他的攜帶式雙向無線電響了起來。 “拉斯洛。” 他對著無線電說。我走到外面了。 “嘿,你。” 他說。我回過身,他點點頭、指著我,招手要我回去。我穿過馬路走到公車站。他走出門外,把雙向無線電插入后口袋,朝向正在等公車的我走過來。 “他們要你回樓上去簽一些文件。” 他說。 “太遲了,她死了,我孤零零一個人。我吻過她的手了,你們可以保留她的身體,我只想離開這兒遠遠的,愈快愈好。” “他們要我帶你回去。” “你不能那么做,這里是公共街道,你必須找來市警才能帶我回去,甚至我也不認為他或她有這種權利。” “我現在就去找一個來。” 公車來了,車門打開,我有剛剛好的零錢,于是我走上去,把錢投入票箱。 “別載這個人,”警衛對司機說:“他們要他回那家醫院去,是和他那生病的太太有關的事,雖然我搞不清楚他們要他回去的真正原因。” “我沒犯錯。” 我告訴司機,并在后面找了位置坐下。坐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說:“停在這里干什么?又不是紅燈。” “聽著,”司機對警衛說:“如果你沒有具體的指控或拘捕這個人的令狀,我就要開車了。” “請你開車好嗎?”一名乘客說。 “是啊,”我捏著嗓子說,好讓他們以為是另一名乘客在說話。 “我有重要的約會,你這樣慢吞吞地開,又老是停下來,已經讓我遲了十分鐘了。” 司機對警衛聳聳肩。 “上來或者下去,老兄,除非你有官方的命令讓這輛車停下來,否則我就必須開完全程。” 警衛走上車來,付了車錢,車子發動了,他過來坐在我旁邊。 “我必須跟在你身邊,而且得報告一下,你不介意吧。” 他對我說,然后按了一下雙向無線電的按鈕說:“拉斯洛,這里。” “拉斯洛,”一個聲音說:“你溜到哪里去了?” “我在公車上。” “你在那兒干嘛?你還沒下班。” “我跟那個你叫我在門邊攔住的人在一起。他走出門外,我在外面想攔住他,但是他說我得找個市警來才能那樣做,因為我們在公共街道上。” “你可以在前面的人行道上攔住他。” “他走到了街對面的公車站。” “那他還好好的吧,我可不想打官司。” “我也是這么想,所以我試著說服他回去,可是他不肯。他說他已吻過某個女士的手,而我們可以保留她的身體。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在我走得太遠而超出無線電通話范圍之前,把情形先報告一下。他上了這輛公車,司機很體諒我希望公車不要開走的要求,但他說協助拘捕那個人是不合法的行為,而且他得開完全程。所以我上了這輛公車,現在正坐在那個人旁邊,如果你們要我下一站就下車,我就下車。我只是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執行命令,所以我想在得到你們的指示之前,最好緊跟在他身邊。” “你做得對,現在讓我跟他說話。” 拉斯洛把雙方無線電放到我的嘴前。 “喂!”我說。 “將你太太的尸體捐贈給醫院做為研究或移植之用的文件都準備好了,先生,你現在能不能和拉斯洛警官一起回來?” “不。” “如果你覺得回到這兒會令你難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別的地方讓你簽名?” “隨你們怎么處置她的尸體,我不想再碰觸任何與她有關的事情。我不再提起她的名字,不回去我們的公寓,我們的車就讓它在街上生銹,直到有人來拖走。這只表,她買給我的,她自己也戴過幾次。” 我把它丟出窗外。 “你為什么不把它遞到后面來呢?”坐在我后面的男士說。 “這些衣服,有些是她買的,而每一件她都縫補過。” 我脫掉夾克、領帶、襯衫和長褲,拋出窗外。 “注意,”拉斯洛說:“我只是醫院的安全警衛,有一副手銬,我不想用來對付你,因為我們在一輛公共汽車上,也因為你才經歷的傷痛,但拜托你平靜下來。” “這內衣是我自己昨天買的,”我對他說:“我需要一套新的。她沒摸過也沒看到過的,所以我可以繼續穿著。但這雙鞋得扔掉,她使用在廉價商店買來的修鞋器釘上這鞋跟。” 我脫下鞋子,從車窗扔出去。公車已經停了,除了拉斯洛以外,乘客都下去了。司機站在街頭,我想是在找巡邏員或警車。我看看我的襪子。 “我不太確定這雙襪子。” “別脫。” 拉斯洛說:“它們看起來很好,我喜歡棕色。” “但這是不是她買的?我想這是她兩年前送我的生日禮物,她送我一個藤編野餐籃,里面裝著十八雙不同顏色的襪子,對了,這是其中的一雙。” 于是我脫下來,丟出去。 “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急著快點離開這個城市的原因。” “你聽到了嗎?”拉斯洛朝雙向無線電說,那頭的男人說:“我還是不明白。” “你知道,”我對無線電說:“我們一起在這里住了好幾年,我最愛的人和我——自我們成年開始。這些街道,那座橋,那些建筑物,”我朝窗外吐了一口口水。 “也許連這輛公車,這條線我們來來回回坐了好幾次。” 我試著拔起我前頭的座椅,但是它文風不動。拉斯洛用手銬銬住我的雙手。 “這一生。” 我說,我的頭破窗而出。 一輛救護車開過來,載我回到那家醫院。我被送到急診室,躺在一張病床上,她最后一次來這家醫院,在被移至一間半私人病房前,也是在這間診療室。正當醫生護士忙著取出遺留在我頭部的玻璃碎片及縫合傷口的時候,一位院方職員走了進來。 “如果你還想捐出你太太的尸體,”他說:“那么我們希望將她的部分器官移植給樓上的病人。” 我說:“不,我不希望有人帶著我太太的器官走來走去,也許有一天我會撞上他,或是在某一天認出他們來。” 可是他們抓住我寫字的手,握著我的手簽了字。 +10我喜歡 原創 花之嬌 他住在她家隔壁。她叫他哥哥,他叫她小丫頭。她天天跟在他后面叫他背,叫他馱,讓他帶他四處瘋玩,讓他帶她吃各種街邊美食。那一年,他13歲,她6歲。那年上元節,他牽著她到街上看燈火表演,邊看邊吃著從街邊買的大大的棉花糖。看著比他倆腦袋加起來都要大的棉花糖把她包圍在里面,就像云中的小仙女。他看著她燦爛的笑容,聽著她銀鈴的聲音,也是滿心愉悅;她趴在他背上,坐在他脖子上,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四周各式各樣的花燈,笑著,想著以后也要天天跟他在一起。他倆在一個路邊石墩休息的時候,她爸爸的一個同事來跟他耳語了幾句,然后他告訴她去送點東西,馬上過來,讓她等一下。然后她看著他跑著離開,又急匆匆出現,手里拿著一個黑色書包,她看著他過來,開心的又笑了,她看到她走到一個漂亮的大姐姐跟前,跟她又說又笑,還把書包送給那個大姐姐,然后倆人才揮手告別。他跑了過來,還是像往常一樣叫他的小丫頭坐他脖子里接著看燈火,她坐在上邊,卻沒有看燈火,小臉崩的緊緊的,一臉嚴肅。她問他怎么回來這么晚,做什么去了,他說剛剛遇到一個煩人的人才回來晚了。她的臉更緊了,眼里滿是不滿,他邊走邊給上邊的小人介紹路邊的花燈,這個是八仙過海,那個是大鬧天宮,那個是......,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邊小人沒有任何回復。 經過一個木架的時候,她把不開心發在了身邊經過的那個架子,仿佛那個木架就是身下的某人,小拳頭奶兇奶兇的送上去。熟料木架倒了,他把她護在身下,木架砸在了頭上,暈了。他起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家,頭還有點暈,家人告訴他不小心被砸了,他也沒在意。鄰居一家還來看望了他,讓他好好休息。后來看新聞知道,那天夜里警方在燈市的大石墩口附近破獲一批本市最大的毒品交易。過了一段時間他發現他家鄰居搬走了,他的意識對這家鄰居里竟然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前段時間別人來看過他。 轉眼十八年過去了,他早已完成學業,參加工作。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回家,因為每次見到父母,總是五花八門的話題,但主題只有一個,他該結婚了,因為他已經不再念經,父母也已經兩鬢加霜。他每次都順著父母的話把兩老哄開心,并保證下次一定帶回來一個。但是他一直一個人,他總感覺心里好像有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大學和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他也找過兩個女朋友,在一起一段時間后,又都覺得不是心里那個感覺,然后不了了之。后來,公司來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小姑娘白白凈凈,上班竟然還穿著公主裙,他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在家慣養的女孩。其他也就沒在意。過了一段時間,聽身邊同事說起那個女孩,公司幾個男同事想追她,都被她言辭拒絕了,還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在之后的工作中,他倆也會時常遇上,都是禮貌性的問好。這一年公司年會,小姑娘被人勸著喝了幾杯紅酒,小臉紅撲撲的,眼神有點小迷離,一看就是不會喝酒的。他看著這個不會喝還裝著自己很厲害的小姑娘,心里有點想笑,年輕人啊。咦,什么時候怎么覺得自己就老了。 忽然,女孩端著酒晃悠悠的走到他跟前,對他說,聽說你一直單身,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是心里有毛病還是身體有毛病。他想懟回去,又覺得沒意思,就沒答話,看著她笑。突然,女孩子湊到他跟前,噴著酒氣,像個女流氓一樣端著酒對他說,為了證明你沒問題,本姑娘犧牲一下,給你湊合著當個女朋友吧。他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自己害羞了。自那天以后,這事也不知道怎么就傳開了,倆人都沒有出來澄清。這天下班前,她給他發信息說晚上父母不在家,沒地兒蹭飯,叫他晚上一起搭伙兒當個飯友。后來,他們就越來越熟悉。周圍的人都說這個女孩傻白甜,而且從小嬌生慣養,不適合結婚,勸他找個居家型。他卻不這么認為,他覺得女孩傻乎乎的挺可愛,是的,傻的可愛。 而且每次聽到女孩說話都很開心,他知道,他戀愛了。又是一年的上元節,他請女孩一起出來看燈,女孩同意了。他帶著女孩看遍了街邊的各式彩燈,這時候才注意到女孩蹬著小高跟,他暗罵自己沒眼力件兒。于是讓逛累的女孩子在街邊長凳等他一下,他去買些小吃就回來。他去買了她最愛吃的小吃,喜滋滋的提著回來,路過一個看姻緣,賣情侶掛飾的小攤位,他腳步慢下來,看著那個御姐型攤主,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探尋的目光看著攤主,御姐也看到了他,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記憶如電影片段一樣一幕幕上映,同樣的節日,同樣的漫天燈火,同樣的攤位面前,同樣的一個攤主,他都想起來了。當年他帶著小丫頭出門看燈火,中途小丫頭爸爸同事讓他到旁邊拿個東西,幫忙送給附近一個攤主,他們不方便出面。他便把粘人的小丫頭放在旁邊一個石墩上方便一會回來找她。他按照約定來到附近,見到小丫頭父親,這個在政府部門工作,滿身充滿正氣的人交給他一件東西,讓他交給不遠處那個漂亮的女攤主。他想著小丫頭,迅速答應,帶著東西找到那個漂亮的女攤主,并把東西交給她,然后揮手告別直奔小丫頭。他看到了小丫頭那不滿的眼神,一想到中途跑出去沒有陪著他的小丫頭,就順口說遇到了個煩人的家伙,因為他覺得送東西給那個攤主導致他不在,小丫頭才不開心的。后來,身旁的木架倒了,他趕緊把小丫頭拉到身下,自己被狠狠砸在腦袋上。 后來鄰居小丫頭爸爸因為那天的行動立功受獎,不久就調到了別的城市。他想起來了,他笑了,他哭了,笑的那么丑,哭的那么開心。他帶著買給女孩的小吃飛奔向她。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竟然又遇到了她,還喜歡上了那個從小就粘著他,又把他砸失憶的小丫頭。他撲上去想把她馱起來,忽然想起她也已經長大了,便把她抱的緊緊的,仿佛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她沒有拒絕。他告訴她,他想起來了,他知道她是誰了。他問她當年為什么那么生氣,她說,她看到他跟一個漂亮小姐姐偷偷約會,還給人家送東西,回來還不承認,她不開心,她要給他個小教訓,誰知道玩大了。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敲開了女孩家的門,在女孩父母無比震驚的眼神下,漏出一如小時候見到他們夫婦時那靦腆的笑容說道:姨、叔,好久不見。 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10我喜歡 【小小說】 天意 于景巖 一年前,我做過一個夢。不管哪一屆畢業生,都喜歡到前面一個據說很美很美的地方游玩,有的雖不太愿去,但去的極多,不去的極少,也只好隨大溜去了。有的步行,有的開車,有的坐車,有的騎車,各有各的好處和難處,體會當然不一樣了。 我們一幫男生,騎車前往,說說笑笑倒也熱熱鬧鬧。騎著騎著遇到推車都困難的路段,沒力氣的無奈幾個一起推著或抬著過去,有勁的自己扛著過去,有的硬往過沖,摔幾個跟頭是難免的,人生之路哪有一帆風順不摔跟頭的,有的害怕了,干脆不去了。固步自封,原地不動,自然看不到風景。 沒走多遠,有的口渴了,要喝溝水,有的說溝里水不干凈,不能喝,有個別的口喝得受不了,不管溝里的水干不干凈就喝了,饑不擇食,年輕人犯的通病。有的同學說前邊不遠處有民房,可以上哪去喝。沒走多遠,前面果真有一座民房,口喝的一個個去叩門,就是無人應聲,好像里面沒人,可外面并沒有上鎖。 ------ 我一路好觀賞風景,對什么都產生濃厚興趣,東看看花西瞧瞧草,聽聽鳥鳴,望望燕飛,落到他們后面。我問遇著民房怎么不去找口水喝,他們說叫不開門,又無可奈何上前方尋找去了。我口喝得要命,抱著試試看的心里,小心而又有禮貌地敲門,出來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 “這不是有人嗎,剛才我的同伴叫門,你為什么不給開呢?”話說出口,我才感覺說得不好。 “沒聽見。”她和顏悅色并沒有怪罪的表情。 “你睡覺了。” “沒有。” “耳朵有毛病。”我不知道,為什么跟她說話無所顧慮。 “正常沒有毛病。” “那你為何不給我的同學開門呢?” “我不告訴你了嗎,我沒聽見。”我更不明白,她對我的話毫無反感,對我說話又極其溫柔。 “可你為什么能聽見我的敲門聲?” “我不知道。” “是我的敲門的聲音大。” “不是的。” “是你怕他們給你添麻煩。” “不是的。” “是你怕遇上壞人。” “你認為這個世上壞人很多嗎?”她很天真的樣子反問我,“別的我一慨不知,反正我聽見你的敲門聲,我聽了感覺很好聽,象有什么東西吸引我似的,又象有什么東西支使我,我必須去開門,不開不行。”她閃開身,示意讓我進屋。 “你認識我嗎?” “認識。”她答道,她又反問我,“你認識我嗎?” “認識。”我不禁抬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同時也深情款款看著我。 于是,我在她的手心寫了她的芳名,她在我的手心寫上我的名字。 我倆會意地笑了。 我喝完水,伙伴早已走遠了,她說我一個人走路太孤單寂寞,執意送我,我同意了。 一年過后,我娶個妻子,和夢中的她長得一模一樣。 ------ ------ 這篇小小說有些西方散文詩的寫作痕跡,在敘述中呈現出奇幻色彩,對話的設置也有哲理的暗含,令文章可閱可品。(趙云翔)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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