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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3/28 11:58:21瀏覽427｜回應0｜推薦11 | |
作者 GOODFRAN (豁燃) 站內 SDcoffee 二、
其實，我們甚至當他是親爸爸。 誤打誤撞，就開始練武了，只要有進步，老師父就會很開心、笑得露出所剩無幾的牙齒，我們喜歡看到他所剩無幾的牙齒，所以我們認真練武。 老師父身藏功夫實在太雜，但訝異的是，每一種功夫使出來都教人歎為觀止，他甚至可以條列出不同功夫的相同特性。 在我們小小年紀的眼睛裡，老師父博大精深，我們充滿了崇拜的目光。 「師父找徒弟找很久啦！妳們是練武的奇才，我只要將妳倆磨一磨，豐碩成果指日可待呀！」 每次師父這麼說，姊姊就跳來跳去大歡呼，我就紅著臉問真的嗎。 在孤兒院，不是被臭男生欺負，就是被老師、院長罵。因為姊姊太愛打架了，我偶爾看她打不過，也會幫她，所以我們被院長列進不乖小孩黑名單。 沒有幸福可言。 可是自從被師父帶走後，我們簡直身處天堂，師父雖然不有錢，但是會買我們愛吃的麵包牛奶，會買我們喜歡的好看衣服，甚至會替不愛剪頭髮的我們綁馬尾，繫上漂亮的蝴蝶結。 我跟姊姊都好愛師父。
可是該來的日子總會來。 我們小小年紀的腦子裡，卻無任何防禦，卻無任何達觀。 我在一旁啜泣，兩餐沒吃了，卻不覺得餓。 「乖乖，姊姊乖。師父只是生了個小病而已，很快就會出院了。妳是姊姊，要照顧妹妹，要勇敢啊，嘟──」每當師父要勸說或警戒我們時，就會皺眉吹嘴唇，很和藹的方式，不讓我們感到害怕。 姊姊哭得更大聲了。 師父連續住院好幾次，從頭到尾都不跟我們說是什麼病，只是看師傅一天一天面黃消瘦，肚子卻水腫得比孕婦還大，雙腳也腫得像麵龜一樣。我跟姊姊都不知哭掉幾公斤的眼淚，卻沒有任何辦法。只有一直苦苦哀求醫生一定要治好。 師父沒辦法教我們武功了，當然沒辦法，他幾乎動也不能動了。他的活動，幾乎只有下床上廁所而已。且須我姐妹倆費九牛二虎之力，將重量都集中在水腫肚子的師父攙扶下床，在便器方便。 抽水抽了好幾次，但肚子還是會腫，我們可怒了，什麼都不懂的怒。兩個小女生曾在醫院長廊沒大沒小地喝斥醫生過。
「為什麼不是姊姊呢？」我納悶。姊姊任何事都比我強啊。 「姊姊的個性較外放，有可能會將這個秘密洩漏出去。這是很重要的機密，師父希望妳能繼續傳承下去。其實……」師父老淚縱橫。 「師父，您怎麼哭了？」我慌張地拿面紙，要幫師父擦淚。 師父卻握著我拿著面紙的手。 「我是你跟齊妤的爸爸，對吧？」 我哭了，哭得不能自己。「師父說這什麼見外話！」 「江湖上的規矩，每個保有曠世武功祕笈的人，都得將武功祕笈傳給子女，以保留武術的菁華……雖然，沒什麼江湖了……」 師父說的我不是很懂。 師父神色黯然，用顫抖的手移向他的口袋，拿出了一張泛黃、對折再對折的紙。 塞到了我的手中。 「師父，這是什麼？這……」 我話還沒說完，只感受到一股熾熱又強大的力量流，從額頭源源不絕地流入。我感到很難受，心臟快要炸開，骨頭像是錯位，那股強霸的力量，一直硬塞進我嬌小的軀殼！ 「不能告訴姊姊……不能告訴任何人……非到逼不得已，不、能、展、現……」 模糊中，聽見師父虛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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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