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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2篇
2008/03/13 15:44:12瀏覽320|回應0|推薦3

收拉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時候,我開始在快孺掘怐漸握u,打發一些空餘的時間,又能掙一點外快。
那個時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時和同年的男女孩們嘻嘻哈哈、快樂無比,不知道什麼是煩惱和憂傷。
只有一個時候會讓人感到有點感傷,就是當你看到每天晚上來收垃圾的女人。她帶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騎著三輪車來收店裡的垃圾。女人四十歲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國勞動婦女。
店裡的垃圾都是事先裝在袋裡的,女人先要從袋裡面將有用的紙品分類出來,有時還會將沒吃完的食物和飲料分裝留下,最後才將垃圾袋拿走。每當她從袋裡面拿出一份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盡的飲料時,她的兒子總會發出快樂的歡呼。
我是一個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傷感的事情。那個時候晚班上得多,我總違反店裡的規定,刻意將原本沒賣掉該丟棄的食物裝好,趁沒人的時候悄悄地給她和她的兒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兒子高興的樣子既讓人高興又讓人難受。
每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她都會準時騎車來收垃圾,清點一個小時,十二點左右全部拿走。這一規律很少中斷,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來,有時是她老公來,一家子雖然日子過得辛苦,倒也樂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這一天打烊完後,都快十二點了,店員告訴我收垃圾的還沒有來,我有點奇怪。因為除了下大雨外,他們一般都不會不來,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時清理,物管部門要罰款的。
又等了一會兒,已經十二點一刻了,店員跑來告訴我:「那個女的來了,可沒蹬三輪車來」「哦,是嗎」我一邊嘀咕道,一邊抽身往外走(我們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後面的樓道裡)。
在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還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經分不出哪裡是衣服的顏色哪裡是油污),臉上還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清洗過。只不過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來,既沒帶她的兒子也沒蹬三輪車來。看起來,她臉上還有點血污,頭髮亂糟糟的,像在什麼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麼回事?」我一邊打量,問道:「今天不用收嗎?」
「今天三輪車壞了,我先來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騎車直接來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開店之前必須拿走,不然要挨罵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邊說道,一邊抽身上樓去取垃圾。這時我才借樓道昏暗的燈光發現她一隻手好像斷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樣子根本無力扛走一個垃圾袋。
「你什麼了,摔了一跤嗎?」
「過來的時候被車刮了一下,不要緊」
「晚上小心點,你們也不容易,把人弄傷重了可是件麻煩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種很小象歎氣又像是哭的聲音回答道。
看來她確實搬不動,我叫來幾個店員把放在樓道裡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樓背後的場地上。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四十了,必須要鎖門了。像以前一樣,我從店裡拿出用紙盒裝好的食物,找沒人的時候走出來。
「這個拿走」我說道
「謝謝」她說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動,還是放在你哪裡明天我老公拿」。這是她抬頭和我對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難忘,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難以讓人察覺的絕望。這個時候一陣莫明的陰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起,不禁讓我打起了寒顫。
往回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織光路燈下,一個女人正坐在角落裡慢慢地分著垃圾,我不由得歎息一聲,鎖了門回店去了。那個夜晚也怪,風特別的大,鎖上防盜門的時候,裡邊的木門被一陣狂風突然吹得「碰」一下關上了,讓人的心都彷彿要跳出來一樣。
我急沖沖的上樓,換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覺,可一晚上腦海裡總是出現一個女人在昏暗了燈光下,孤獨無助的在分裝垃圾,讓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長逮住狠批一頓,問我昨天垃圾為什麼沒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況講了一下。心裡抱怨道:死人,說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來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讓你說清楚。
到了打烊的時候,都十一點半了那女人還沒來,我有點生氣了,扔掉了原本給她裝備的東西,心裡罵道:等會要你好看。
當時針快指到十二點時,一個騎三輪車的身影終於出現的後門的路口,當走近時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一近前,我劈頭鄘y一陣痛罵:「你咋個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說你今天早上來收垃圾,現在才來,你看一下幾點了」一甩手,正好十二點。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時候被貨車撞死了」,聽著他嗚嗚的哭聲,我張著的嘴半天沒在合攏。直到我看見他左臂上纏著的黑紗,確信他沒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換了一口氣。
這時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風,
「砰---」
一聲猛烈的關門聲,內側木門又被關上了。
「吱嘎----
路燈柱上的白熾燈正在風中左右的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趕緊跑回店裡,混身哆嗦不已。
好長一段時間,晚上十二點過後,沒人敢走太平洋全興店的後門。

屍變

今天是新年裡的第一天,快樂隨陽光滲進每個人的心裡。
  有暖如春的的風拂過,揚起孩子們手中放飛的風箏。斑瀾的色彩在藍色的天空中飄來飄去,遠離都市的喧囂,如放飛一顆比白雲還輕盈的心。
  忙裡偷閒,我來胡編亂造一番,好打發一個人的時光。
                 
  村裡的大牛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跑來跑去的孩子們嘿嘿的傻笑。
  天還是那塊天,地還是那塊地。
  爺爺問:「大牛,你爹去城裡多久啦?」
  大牛答:「快一年了。」
  爺爺又問:「大牛,你爹怎麼從不給家裡寄封信哪?」
  大牛答:「爺爺,前些日子我爹不是托前村的萬玉捎來口信說挺好的麼。」
  爺爺接著說:「他不是在城裡和哪個狐狸精勾搭上了吧?」
  大牛答:「不會,我爹他他不會跟別的女人的……」
  爺爺巍顫顫的手從布袋裡摸出點煙絲,低下頭瞇縫著眼慢吞吞地捲上,火光照亮爺爺松樹皮一樣的臉,良久才從嘴裡吐出一股淡青的煙霧。
  「我兒,你在城裡幹什麼活呢?」
  大牛覺得煙嗆得他直想流眼瓷C
  「爺爺,我不是你兒,我是大牛……」
  爺爺又說:「我兒,你媳婦翠花多好啊……」
  大牛說:「那是我娘……」
                 
  大牛來到城裡的時候,已經快華燈初上了。大牛不熟悉城裡,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館子,早已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喚。
  大牛走進來坐下,張口要了一碗麵條。
  老闆也是鄉下人,口音總跟城裡人融不到一塊。
  「孩子他娘咧!快給這位小兄弟上一碗紅燒牛肉麵咧!~~孩子他娘的聲音從裡屋飄出來:」紅燒牛肉麵一碗!馬上來咧!~~「
  這夫妻店讓大牛等了酗[,那碗牛肉麵才總算來咧。
  大牛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麵條,還白喝了人家兩碗麵湯,用袖子擦了擦嘴,末了打了一個飽嗝,最後用手拍了拍肚子,琢磨著:娘的!有九成飽了!這才結帳踱出了門。
                 
  城裡的新年就是與村裡的新年不一樣。
  張燈結綵熙熙攘攘的喜慶氣氛在熱鬧中瀰散開來。大牛有些興奮,東瞅瞅西望望,漫無目的地挪動著腳步。
  大牛進城是來找爹的。可上哪找去呢?
  想起爹來,大牛有些犯糊塗:他怎麼會撂下我娘一個人呢?莫非真與別的女人勾搭上了麼?對了!前村的萬玉肯定知道我爹的下落!記得萬玉曾經說過自己住在城裡的清水街……這時大牛猛一拍自己腦袋,樂了!
  (前邊有一對夫婦拉著一小孩,孩子手裡拿這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樂滋滋地舔著,還不時回過頭來看大牛。儘管剛吃飽,大牛還是讒得直嚥口水。娘的!老子還沒吃過那玩意呢!……)
                 
  很快就打聽到了清水街,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打聽到了萬玉的住處,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找到了萬玉,大牛就賴上了。
  萬玉正好要出門,沒法子把大牛給帶上了。大牛磨著要打聽爹的下落,萬玉沒轍,把大牛帶到了一家酒吧裡。
  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大牛頭一回見到,要不是萬玉在裡邊叫他,大牛恐怕還愣在門口當間呢。
  櫃檯裡漂亮的小姐問:「小兄弟,喝什麼酒?」
  大牛還沒回過神來,萬玉說:「給他一杯啤酒。」
  大牛不是頭一回喝啤酒,他能喝好多呢!
  萬玉說:「你也難得進一次城裡,今天帶你看看人家城裡人的生活。」
  萬玉說:「你爹他好著呢!」
  萬玉接著問:「你爺爺和你娘都還好吧?」
  大牛沒有回答,因為他看見櫃檯小姐好像衝著他笑。幽暗慘綠的燈光映著她的臉,笑得就像隻狐狸。
  一杯啤酒下肚。大牛說:「再給我一杯!」
  萬玉說:「呵!你小子不錯嘛!」
  第二杯啤酒下肚,大牛說:「我還想喝一杯!」
  萬玉拍拍他肩膀說:「呵!你小子以為啤酒不要錢麼?」
  第三杯啤酒下肚,大牛直著眼問:「我爹呢?」
  小姐說:「小兄弟,酒量可以嘛!再來一杯?」
  大牛瞪著眼問:「我爹呢?!」
  萬玉趕緊把大牛拉到一旁,說:「別嚷,我帶你找福全去!~」
  「我不要找什麼福全,我要找我爹!」
  「傻小子!福全不就是你爹麼!」
                 
  出門的時候有冷風灌進大牛的脖子,大牛回過頭看見櫃檯小姐衝自己陰惻惻地笑,不禁打了個寒顫。
  穿過夜深的街道,路燈把倆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活像毒蛇吐出的舌信子。恍忽中大牛聽見爹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裡傳得很遠。
  郊外的林子深處有燈光亮起,有幾座荒塚立在路旁,萋萋雜草檔住了墓碑。爹的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陰嗖嗖的風穿過樹梢撕裂黑夜的聲音。
  大牛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爹會在這樣的地方。想張口問身邊的萬玉,卻啞著聲什麼都說不出來。
  躑躅前行了六七里,竟來到一個小村落。月亮已然隱進了烏雲裡,小村子顯得有些陴Y涼,稀稀落落的燈光從稀稀落落的房子裡透出,隱約傳來女子幽幽的哭泣聲。
  萬玉尋著哭聲領著大牛來到了這家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隔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老翁探出了身子,表情漠然。大牛跟隨著萬玉走進屋裡,大牛問:「我爹在哪?」老翁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大牛,把大牛看得後心直冒冷汗。萬玉捏了捏大牛的手,大牛感覺萬玉的手也同自己一般的冰涼。
  穿過前屋來到後堂。老翁說:「今天晚上你們就在此歇息吧!」說完緩緩地走開去,腳似不著地,不聞一絲的腳步聲。
  萬玉拉著大牛的手,進了偏室。屋內亮著燭火,陰風把燭火吹得忽明忽暗。只見一張大床放在屋中間,除此之外再別無他物。
  萬玉對大牛說:「先睡下吧,你能見到你爹的。」說罷吹息了燈火,躺到了床上。大牛沒轍也躺到萬玉身旁,腦子裡充滿了疑團。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卻發現手心都是汗。
  不大會耳邊響起萬玉的酣聲,大牛翻來覆去睡不著。月亮從雲層裡走出,把搖弋的樹影投射到牆上,生出幾分猙獰的影像來。大牛心悸得閉上眼,耳邊又傳來女子幽幽的哭聲,似乎就在附近。在這出奇靜的小村裡,顯得特別的駭人。
  大牛悄悄地翻下床,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哭聲好像從旁邊的屋子裡傳出,大牛感到奇怪,怎麼會沒人理會呢?壯著膽子走到那屋門前,卻發現門是虛掩的,伸出手去推,門竟嘎嘎地開了來。大牛睜大眼睛朝裡看,這一看把大牛駭得倒退了幾步,屋中央竟停著一具屍體,覆著一白衾。昏黃的燭火映得那具屍體慘白。大牛這時聽見哭聲又起,靈床吱吱作聲,一陣陰風襲來,屍體竟已揭衾而起!
  大牛暴駭得手足冰冷,頭皮乍然發麻。回頭想跑,雙腿卻不聽使喚。
  屍體長髮披肩,面如金紙。大牛看得分明:竟是在酒吧櫃檯裡朝他陰惻惻笑的那女子!
  女屍兩目暴睜,緩緩向大牛飄來。長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越發地猙獰。大牛驚懼萬分,轉身狂奔,嘴裡發出的聲音簡直都不像自己的。淒厲的呼號聲剎時傳遍了整個村落。
  女屍緊隨不捨。不經意奔到了林子裡,橫生出來的枝杈幾乎把大牛拌了個觔斗。
  「你娘的!萬玉……」
  「救命啊!~~」
  大牛極力逃竄,不遠處空地有一株大白楊,圍有五尺部C大牛氣喘噓噓圍著白楊以自障。女屍體奔左他便向右,奔右他便繞左,身上早已是冷汗潺潺。女屍漸怒,嘴呲出長長的獠牙,血紅的舌頭似要滴出血來,呼哧作聲。
  「你娘的萬玉!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不來救我呀!……」
  「萬玉~~~~」
  大牛帶著哭腔無助地呼號。
  村子裡仍是離奇的寂靜。女屍暴起,直直伸出兩臂朝大牛撲探。大牛驚得駭然倒退,撲倒在地。眼看女屍就要欺上前來,大牛害怕得閉上了雙眼,嘴裡叫著「爹呀!救我呀!」大懼之下再也起不了身來。
  樹林裡傳出陣陣嘯聲,由遠及近。女屍猛然撲在樹幹上,十指插入樹幹內,立時僵住。
  大牛聽見聲響就此停住,睜眼看時卻見女屍抱樹而僵,尤自不動。腦袋無力垂下,長髮散開。劫後餘生的大牛心仍狂跳不止,全身近似虛脫。不遠處有人影緩緩移動,大牛恐又是殭屍,心倒提起來,暗自防備。月光照在那人臉上,大牛認出那人正是自己的爹。大牛興奮起來,支撐著站起身,嘶聲喊道:「爹!!爹!我是大牛啊!我是來找你的呀!……」
  那人轉了過身去,似沒聽見一般,漸漸隱沒在黑暗裡。
  大牛追出幾步,猛然摔倒在地。眼中流下幾滴熱瓷C「爹!爹呀!你為什麼不理我……」
  過度的驚嚇與興奮使他漸昏迷過去。
  醒來已經是天明。大牛睜開眼時有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灑到他臉上,如做了一場惡夢一般的大牛踉蹌著站起身來。沒等他回憶昨天晚上的事來,卻已看見了不遠處僵立的女屍。大牛猶自心駭,試探著走近前去。壯起膽子拔女屍的手,卻紋絲不動。有晨風挾起女屍的長髮,已經微微閉上,面色蒼白。大牛咬咬牙再使勁方才拔下,見左右四指並卷如鉤,入木沒甲,再看指穴,如鑿孔一般平滑。大牛看得心驚肉跳,有些後怕,趕緊脫手放開女屍,退開幾步。女屍轟然倒下,挾起一些塵土。
  大牛環視四周,只見荒塚林立,大牛想起萬玉來,急忙往昨天的村落裡行去。一路黃葉沒腳,踩之無聲。快近村子時,有一孤墳立在村口,墳頭的草已長成一尺來高,墓碑上赫然有幾個大字:張福全之墓。
  大牛看得分明,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衝,令他幾欲再度暈倒。
  大牛狂奔至村裡,尋得昨日與萬玉投宿的那家。只見大門打開,昨日那老翁似已不知去向。地上塵土像有多日沒人打掃的樣子,大牛幾步跨向後堂偏室,大聲叫道:「萬玉!你娘的在嗎?萬玉!……」
  萬玉當然在,不過沒回答他。因為萬玉死在了床上。死狀極其可怖。
  大牛抱著頭一聲慘呼奔逃了出去。
  整個村子竟空無一人。
  大牛來到他爹的墳前抱頭一陣痛哭,心中極是茫然。周圍風聲蕭蕭,一片荒涼,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種莫名的悲傷與失落籠罩著大牛,太陽血紅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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