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還有．．．我叫你調查的事，如何？」

「小的深感抱歉，小的無能請見諒，我詢問過鳶尾花但他們仍守口如瓶不願透露一絲一毫的消息。」

「原因。」攸魁將視線移向窗外不知道為甚麼攸魁的眼神渙散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看著多遠的地方還是看著更遠的未來．．．

「並沒有說明，他們似乎厭惡我們了，而且離奇的是後山的鳶尾花逐漸消失在山中了，但經過我們調查我族並沒有對他們做出不敬之事，最後．．．他們說了一句話．．．」上前來報告的僕人突然吞吞吐吐了起來，甚至還有點手足無措。

「快說啊！」攸魁將原本的視線移向僕人，死盯著眼前的他這附樣子整個氣幾乎直衝腦門。

「他們說除非龍公子親自前往詢問不然一個字也不透露，還有一個條件，他們只會回答您一個問題，所以龍公子請慎思啊。」僕人感受到主子的怒氣快速地將所知道的事言簡易該地迅速報上。

攸魁揮了揮手叫僕人下去，「一字也不透露．．．．．．」攸魁又將視線轉向窗外原本對著僕人的犀利眼神，慢慢地開始渙散起來，又開始看著不之多遠地遠方。

慢慢地濃濃的相思佈滿了攸魁的全身，漸漸攸魁又開始想起抱著鳶回家的情況。

「鳶，我們回到家囉！啊我都忘了妳還在睡呢，抱歉。」攸魁以為自己一路慢慢地抱著鳶走回家，但其實他早已失去控制，狂奔在雨中。

那時的攸魁抱著鳶回家時早就化身成為龍迅速地帶著鳶回家，直到到家時才變回原型，中途的他腦子裡只思考著鳶的事，並不知道自己做了甚麼行為，可以說是接近瘋狂的地步。

「沒救了。」這句話語出驚人，霎時所有鴉雀無聲根本無法相信剛剛那句話。

碰！攸魁剎時求跪在仙鶴夫婦硬生生地磕了一個響頭「求求你們，我我．．．不想在失去她．．．不想．．．」邊說的從時攸魁的身體逐漸顫抖起來。

「．．．」仙鶴夫婦互相看了對方又看看額頭陣大量流血的攸魁。

「我也請您幫幫忙，她是我的女兒啊！」龍夫人不忍攸魁與鳶也一起求跪著。

霎時所有下人們也跟著下跪「請救救小姐。」

仙鶴夫婦一臉心疼「我們眼中只有兩種病患〝有救〞和〝沒救〞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操弄人類的生命，幾使她還有一點點醫治好的成功機率，但不是完全的機率我們都不會替人類治療的，除非．．．她是個．．．連蒼天都捨不得的生命。」

「怎麼會．．．」所有人的臉呈現恐慌幾乎不深信平常愛黏人、調皮搗蛋的小姐現在陣一點一滴地離開我們。

「唉．．．沒想到一個普通到不行的女孩會深受龍族所愛．．．她究竟是誰？」

「仙鶴大人鳶確實是您口中普通到不行的女孩，但就是因為普通我才愛上她。」

「那豈不是別的人類女孩您也可以？」

「不！不一樣！鳶只要輕輕一笑就能勾起我開心的心情，即使我心情跌落谷底，她只要靜靜地陪在一旁我就能恢復精神，如果她難過，我的心不知為甚麼也跟著絞痛，如果她哭泣，我的心就像破碎的玻璃，很想著替她承受所有的苦。」

「確實鳶會做的事，其他人類也會甚至還更好，即使她看似如此普通對於我來所可以說是滿山滿谷的花但我卻只看到那只為我綻放的花兒。」

攸魁堅定又帶點柔情的眼神似乎讓仙鶴夫婦有了不同的想法。

「是嗎．．．那我們試試看。」所有人瞬間歡呼，欣喜小姐可能還有一絲希望，也欣喜少爺對小姐的愛如此堅真。

或許這女孩．．．是神的愛寵吧！

整整四天了仙鶴夫婦還沒找到方法嗎？「鳶．．．不要丟下我。」攸魁漸漸從夢中醒來，喃喃自語的說了這句無法傳達到鳶耳裡最想實現的願望。

「少爺、少爺！有方法了！」雲輝不顧禮節忽然衝進攸魁房裡，又驚又喜的報告。

「真的！快帶我去見仙鶴大人。」攸魁已極快的速度走向仙鶴大人的所在之處，但他渾然不知接下來有更艱難的選擇。

「一顆心，而且是顆龍心，現在我們只能維持幾天她的生命。」仙鶴大人又說出一語驚人的話，嚇壞了當場所有人。

「那請拿小的吧，小姐算是我一手照顧看著長大的孩子，要是有個萬一我寧可一死。」鳶從小的奶媽勇敢走向前只著自己的心口請求著。

「不行！這樣鳶也不會高興的，而且這次是我的錯是我沒看顧好鳶才會．．．要也是我！」攸魁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下人忽然下跪低頭說：「請三思啊。」

「給我安靜！這是我一個人負責，鳶是我的人當然只能用我的心，給我全退下！」攸魁瞬間怒吼，在看向仙鶴夫婦說：「給我幾天的時間可以嗎？」

仙鶴夫婦當然不能強求畢竟這是攸關生命的事所以點了頭答應了。

這時的鳶

「攸．．．魁．．．」鳶拖著虛弱的身體起身於黑夜之中，但怎麼找也找不到她在黑暗中提眸最想看到的人。

鳶開始緊張起來，深怕攸魁是不是不要她了「攸魁．．．你在哪？」身體漸漸顫抖起來，修長冰冷蒼白的手指滑入憔悴的髮絲裡，害怕地縮在一旁。

啊．．．我都忘了「他都有新娘了．．．」對啊我怎麼忘了他跟．．．孤廷花．．．唉～一定很相配吧。

鳶的雙眸盡滿了哀傷的淚水，心的溫暖漸漸失溫，也隨著悲痛慢了下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只盼你能幸．．．攸魁？！」（註二）

鳶喃喃自語同時一個黑影從後方緊緊摟著鳶纖細的腰「妳在想甚麼？」

「你．．．你怎麼會在這？」鳶下意識的摸著眼睛無法置信眼情的人怎麼會在她的身旁，不是有新娘子在身旁了嗎？不是不要我了嗎？

鳶顫抖的雙唇淡淡吐露「如果這是蒼天最後憐憫，我真希望時間就此打住。」

就這樣靜靜依靠在他的懷裡，感受他的體溫、熱情、溫柔、悲傷以及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拜託就在這刻停下來吧。

「鳶．．．妳就這麼愛我，我好高興啊我也希望時間就在這刻停止。」攸魁也搞不清楚鳶是否還在說夢話或者這是她真情火熱的告白。

攸魁只知道他下定決心就算要面對生裡死別在多的煎熬．．．我只愛我的鳶。

「等等．．．你是真的攸魁？！你在想甚麼啦！」鳶會感覺到眼前的景物不是夢，全是因為鳶的身體漸漸從下面往上燥熱起來。

「我可沒有多想，是它自己不聽話的。」兩人身體互相依靠肌膚相觸，鳶感覺自己的下腹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抵著自己，她不經捂著臉害羞的念著，攸魁不好意思地挪動身子但依舊抱緊鳶。

攸魁僵硬了一下說：「鳶聽仙鶴大人說妳之前又醒來過但只有短短幾下子，又聽說．．．妳．．．記憶．．．恢復了。」

「嗯但好像只有一點點．．．」

「那可不得了，妳會不會只恢復我滿是缺點的得時候呀。」

鳶低著頭因為確實是這樣．．．只是她沒勇氣說出來，但她知道雖然只恢復不好的回憶，但那都是她愛他的證明。

「沒有啦！恢復的都是一些小事，像我們在河間抓魚之類的事。」小小撒個謊應該沒事吧。

「哦！我還記得有次抓魚那天突然下起雨然後我我匆忙躲進一間小屋裡然後．．．我咬了這裡。」

「你幹麻啦！正經點！」攸魁伸出他的虎牙蜻蜓點水般往脖子咬了一下，鳶開始後悔早知道別亂撒謊。

「鳶我很想要，我忍了整整六年，反正妳因為喝了龍奶現在算起來也有十四十五多吧，妳肯不肯？」攸魁一臉嚴肅的續訴自己的無奈。

「等等那不是從我小嬰兒剛進這個家時就．．．」攸魁一臉笑的理所當然的表情，鳶俯在他的肩頭輕嘆地笑了笑再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不說話那就是當應囉，那我可不客氣了，放心我會溫柔點的。」攸魁猛然抱起鳶，幫雙方橋好一個舒適的位子解衣裳。

「會後悔嗎？即使以後可能要面對比生裡死別還要痛的事。」在要開始同時深藍的雙眸凝視著鳶，那雪銀的髮死也柔和垂在額前，攸魁看著鳶想下個決定。

「絕不後悔，以後也是永不後悔。」鳶淚水盈框地注視著，想必她那份心意與決心已傳達給攸魁了吧。

「我會永遠守護妳的。」攸魁將這句話硬深深吞回肚子裡，他決定將自己的心給鳶了。

鳶！鳶！快醒醒！鳶！

鳶聽到有人的呼喚她的名子漸漸睜開雙眼，看到的景象全都是淚水「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哭了？」不解的問。

不知道為甚麼看著大家紛紛落淚，心竟然如此的痛。

「小姐您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說話的是攸魁的隨護，也是鳶平時的玩伴。

「小雲到底怎麼回事？」

雲輝不捨的握住鳶冰冷的雙手緩緩地續說所有的事情，鳶的生死、醫治過程、所有人的擔憂以及攸魁的離去。

「你．．．說攸魁將心給了我！然後母親在把心給攸魁結果．．．攸魁失去記憶離開龍山去凡間．．．母親也死去了．．．怎麼會都是會了救我。」鳶深子不停的顫抖，心也跟著絞痛，好痛實在太痛了我不要這顆心還給攸魁還給母親，實在好痛，鳶淚水直流，向天空下雨般無法停止「．．．好．．．痛．．．嗚嗚－－」

鳶雙手緊摸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臟，恨不得當場挖出來還給攸魁，那樣姆今也不會死了。

之後

鳶去了母親的墳前祭拜語道別，去向父親道別，也向所有關照她的人道別，只有雲輝緊跟在自己身旁，隨著仙鶴夫婦的腳步前往人間與仙鶴夫婦一同生活，當個真正的普通人類女孩。

「攸魁這次換我找你了。」鳶悲傷地笑了笑，轉頭看向跟她有很大感情的龍山，心又痛了一下轉眼間就到了凡間了，攸魁在這生活二十多年的凡間。

『心碎的聲音有多少人聽過 又有多少人能承受？』

註一：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浪淘沙》─ 白居易

註二：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李商隱《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