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5日星期五

每次到五號霏總是很開心，因為這是發薪水的日子..

但這個月的五號，卻讓霏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前夜，外公又拉又吐了N次

讓原本早上打算去上班的霏放棄了上班的念頭...

還是擔心吧!!

所以從早上開始，就跑去陪外婆外公了...

因為我深怕把外婆放在醫院，又遇到不會說話的住院"實習醫生"

這天下午，住院醫生來了...

帶著他一如往昔的輕浮態度....

推著超音波車穿梭在病房裡

接著他看到外公說要照超音波...

於是，就在外公的腫大的肚皮上掃描

邊對我、外婆、阿姨還有清醒的外公說..

『肚子腫成這樣不是腹水是肝，肝已經橫跨了整個肚子了』

其實大家都心裡有數，這不是件好事...

但醫生是這樣的輕描淡寫

好像對著學生講解身體病變的老師...

完全沒察覺我們的感受...

沒多久，他又再次繞進來...

說了一句：『我看了報告，病情惡化!腎指數一直飆高不下，妳們看看要不要考慮洗腎或是做別的處理。』

惡化這是個多麼敏感的字眼，

尤其在霏老媽千交代萬交代主治醫生別給外婆和外公知道嚴重情況的情況下

住院醫生總是在下午溜進來，不時檢查不時透漏著外公不樂觀的病情給擔心的外婆知道

但，卻又不說明白...

老人家啥也不懂，只知道聽醫生好像很嚴重，能怎麼做就配合怎麼做...

只期望能有一點點的好轉...

但外公確實惡化了，前兩天的痛風針讓他上吐下瀉...

外公吐到不敢吃東西

卻沒人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這是痛風針的副作用

外公大概覺得自己更嚴重了，為了不讓自己再不舒服他開始不吃東西...只喝水

醫生說營養不夠，要我們自費打白蛋白...

我們也同意了，因為他說這可以補充營養

卻沒告訴我們打了這種真也會有副作用..

就是癌細胞會快速成長...

一切的一切

都在醫學術語中進行，家人也迷糊了..

只要聽醫生說這個"可能"有幫助

就來自費吧!!

這是一種無奈，但命在醫生手上

我們又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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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這幾天常想

醫生的白袍和病人的衣服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想是一種階級，是一種區隔

是一種權威的樹立

也是一種心理學的手法

醫生藉著白袍建立起他們的權威

藉著這樣神聖的白袍病人折服

來到醫院，病人褪下了在社會上的成就，驕傲

換上了每個人都一樣的衣服...

沒有名字、沒有尊嚴只有一疊寫滿了術語的病例

病人被物化了...

這是一種用衣服來區隔的保護傘

保護著醫生跟病人的距離

保護著醫生不容質疑的判斷...

如果白袍真是代表了搶救生命和關懷...

那麼白袍的意義..

可能早已變質..

失去了真心的白袍下..

有的不再是對生命的尊重

僅剩的只是輕浮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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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獻給失去良心的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