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相信所有客觀的事物的存在成立與否全繫於感覺的話,那人明顯比嬰兒、小狗、蟑螂笨,不論牠們的感覺是否失靈或是否健全,牠們也不會蠢到去否認自己的腳是烤得熟而走進火堆。
若果把思想、認識都說成感覺一種,把感覺含意任意放大,那活著就不是為了感覺,而是活著就是有感覺。這句話也變得沒甚意思了。我的說法只想強調:思想、感情、認識和感受、感覺的差別。
酒:請問差別在那?
木:以酒兄的說法,思想是感覺、呼吸是感覺,什麼都是感覺,根本活著便不會沒有感覺,哪用等?
酒:是以為沒有感覺的感覺。人若認為對某事沒感覺,對那人來說便是沒感覺。旁觀的人怎理解也無用。
木:不快樂與快樂之間還有很多感受、甚至沒有感受、不喜不悲。快樂也分大喜小悅啦。
酒:那木兄說的” 可以選我不要不快樂。” ,請問是指那種呢?
木:黑暗並不可怕,只是比光明討厭。酒兄原本的說法是比較黑暗和烈日,不是黑暗和光明,光明比烈日還差很遠。
酒:烈日之說是指強光。因為黑暗對一般人而言比較易理解,但怎樣才算光明呢?我選擇了在人們熟悉的烈日為例。而且,大家對黑暗、光明的界線是有偏差的,只要有些許光,大家便不會說黑暗。光明呢?卻要很多光大家才會說光明。
木:我怕冷怕熱。
酒:木兄那樣喜歡二分,請指出何謂冷,何謂熱?
木:是說明為復活來急凍?何不先救亡不讓他死去?
酒:呵,看來木兄絕無舉一反三的能力。急凍一下,就是一種救亡手段。
木:不只是自相矛盾,是連矛盾的資格也沒有。有矛盾的句子起碼意思明白,能分真假。這句意義模糊乃至不知所謂,連假也談不上。但另一方面,酒兄提出來是有意義的,因為他提供一個開刀的材料,帶出一般人思考的盲點,就是分辨是非前要搞清楚意思。
酒:呵,不清楚嗎?要不要投票看看?
木:把事物二分化之前要看本身是什麼事物。我說有些事情無所謂真假對錯,世上無絕對便是其一,根本不知所云,雖然酒兄認為這是知所云的一種。
酒:除了”不知所云”,木兄的另一常用語便是”知所云” 。呵,看來木兄很怕” 不知所云” 這四字,硬要推過來給我(或我的歪論) 。說實的,我倒也覺得你開始不知所云了,我傳染給你嗎?
木:上面已經提過有笨東西不理是非但憑感覺去烤腳。
酒:請再詳述木兄的見解。在什麼情況下烤腳呢?
木:始終有人選擇修為高而做不到。
酒:你怎知道那人做不做到?
木:摘下天上所有星星給我吧。
酒:看來我真的傳染”不知所云” 給你了。請看原題"我要的東西,一定可以得到。問題是,我到底是不是真正想要?",你叫我摘星星給你,是” 我”要的東西嗎?,是你要的吧?
木:是我不認同你扭曲是非罷了。
酒:正是!是非本無曲直,誰人都可以扭。我也在跟政治家,當權者學習。何況,是非憑誰來定?木兄嗎?
木:以酒兄的理論,美醜不是你可以偶然變一下的,你的美醜在乎每人的眼睛。
酒:啊!木兄經我傳染後,病發的” 不知所云”更深啊。我一直的理論觀點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感覺。任何事物的美醜,只是我對那事物的感覺而已。既然是我的感覺,我為何不可以變美變醜?
木:原來"所有事情都有一個波浪理論,有高有低,而且是連續慢慢變化,不會突然的數碼化"
就是想說"沒有東西是突然發生的"。簡單易明的說話,箇中道理不一定簡單,可以蘊含超脫深刻的見解。把道理說得簡單明白這種功力已殊不簡單了。相反,迷糊的說話並不反映高超的見解,只能夠反映迷糊的腦袋而已。
酒:"沒有東西是突然發生的"只是原句的其中一部份,請看我回覆的開首!"呵,難得很久沒詭辯了,我來也!(我不會為下列理論作詳細解釋,所謂意在言外也,哈哈) "
燭台花影弄~~舊酒與誰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