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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6 12:28:39瀏覽722|回應2|推薦0 | |
「對不起。」 不帶任何意含地搖頭,只是一種純粹的否定。我問:「你以為,對不起與我愛你,有多廉價?」 兩兩相望,距離就在眼底,模糊了視線。 穿透他眼中清澈而詭秘的一點,腦海浮現的卻是甫進門,那正背對著道德與欺騙歡愉共舞,一瞬慌措僵硬、匆忙藏躲進棉被裡緊張顫抖的身體。 雪白裡,盈豔露骨紅梅的妖異,醉人惹心。 暈眩,崩毀了神智。 捉回稍一不慎就差點滅頂的思緒,我看著他的臉色白了白,心湖激不起一紋波瀾,毫不動容地道:「當心意犯動,當文字被豢養教唆變得通俗,那些該要斟酌謹慎卻被隨意堆砌濫用的詞彙,也就失去了它既有的原始意義與價值。」 所以,你的『對不起』與『我愛你』,陳濫低廉,有如隔壁巷子口王八與綠豆每天都要上演的狗血橋段,粗糙乏味到無任何的影響力與說服性。 我,不信你。 「不、不是……」急攏眉宇,他的欲言又止,包裹在舒適輕暖的絲質蠶被中掙扎,顯得了極度的違和。 不協調地礙眼,如此對應離譜,口不對心。 「不是?」垂放下眼睫,我緩步走向那沾染些許靡靡氣息的床,咬唇輕笑:「是……不是不愛…還是,不是愛?」 「斷引截意,怎麼說你都不信我。」 逗進耳中的溫柔不減,可聽明了那含隱在話語間的輕鬆,一掃幾秒鐘前的為難而半真半假地埋怨,我伸手沿著禁忌的邊線玩味,唇畔笑意更深。 遊戲,堪要棋逢敵手,才得盡興。 至於那早賠了本的賭注……順著那團丘陵縮影起伏,冷眼滑上那精實胸腹,乳首喉結,略過下頷與薄唇,直接對上那張俊美漠然………勾引,都輸到底了,還怕什麼一無所有? 無視那隨著腳步親近而越發慄動不止的形體,手指靈巧攀上凹陷美好的鎖胛,眼睛在尋捕住那抹嘲弄挑釁,我單腿屈膝跪進床緣,低頭迎上了他溫醇如酒的綿吻。 你、我、她…… 我的女人,你的情婦;我的房間,你的屋子;我的知己,你的好友;我與你的交遞,你與她的交合,共同繹演在沉色如墨的欲望裡…… 這一刻,就算是作戲,也顯實在。 我,就貪這一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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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