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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7 12:07:11瀏覽12|回應0|推薦0

文章目錄:

什麼是洢蓮絲嗎

哪些人適合洢蓮絲微整型?

洢蓮絲豐頰相關案例分享

洢蓮絲豐額+豐頰案例分享

洢蓮絲額頭案例分享

洢蓮絲臉頰案例分享

洢蓮絲的作用原理

洢蓮絲相關須知

洢蓮絲注射的常見問題Q&A

 

你知道什麼是Ellanse洢蓮絲嗎?

「洢蓮絲Ellanse」,又可以被稱做依戀詩或易麗適,具備玻尿酸的特性,又有晶球隱形支架可以進行拉提,效果跟晶亮瓷一樣,主要讓臉型更加立體

外貌美學主要以M劑型的洢蓮絲為主,作用原理和施打方式皆相同

像洢蓮絲這樣的微整形美容是目前的趨勢,尤其對於不希望永久改變外貌的朋友來說

微整形美容流程時間短,修復期不長,隔天就可以工作,生活作息也不需要改變。

外貌美學微整形顧問團隊目前正式在臺中與臺北駐點,提供全方位的醫美服務

哪些人適合洢蓮絲微整型?

從來沒有整型經驗、想先試試看的人

小資經濟的的族群

考慮開刀風險、不想永久性改變容貌的人

不想忍受過長恢復期的人

追求自然效果的人

洢蓮絲是目前網紅界對自身美學管理常用的方式之一,可維持2年效果,也是我們團隊微整形項目主打的項目

尤其我們醫生的招牌技術,不紅不腫,我們的案例眾多,讓你安心~~

洢蓮絲豐頰相關案例分享

客戶評價-小倩:

技術好的醫師,效果就是不一樣,下午1小時的就讓我整個臉形大變身,我覺得顧問師的諮詢真的很重要

她可以給你很不錯的建議,只要跟她討論好,流程就會非常順利喔

 

洢蓮絲豐額+豐頰案例分享

客戶評價-Alice:

關注外貌美學一段時間了,最近才鼓起勇氣諮詢,顧問師很親切,我把照片傳給她的時候

她就可以明確指出問題,真的很有默契,我覺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可以感受到變化,現在到第10天

臉頰跟額頭一樣飽滿,開心灑花

 

洢蓮絲額頭案例分享

客戶評價-泱泱:

我只能說外貌美學救了我的額頭,之前的抬頭紋跟海波浪一樣,有夠好笑的,但是醫師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好的技術會反映在效果上,非常滿意喔~感謝顧問跟醫師

 

洢蓮絲臉頰案例分享

客戶評價-小可:

有時我很不想正視我32歲的臉頰,感覺年紀越大,以前那種很有朝氣的樣子就回不去了

常拍照的我,都只能靠修圖把照片修的美美的,不過外貌美學團隊的技術就是讓我很滿意

現在近拍都不需要美肌了,這樣的效果很不錯啊!

 

洢蓮絲的作用原理

第一重:立即填補、立即改善

由於CMC凝膠載體有絕佳黏度及支撐性,當CMC注入至皮膚後,可在第一時間內有立即填補及改善皺紋的功效。

 

第二重:促進結締組織增生

CMC凝膠載體漸漸被吸收的同時,PCL微粒子會不斷刺激結締組織,讓新生的結締組織搭起支撐肌膚的彈性支架,取代原本CMC凝膠載體被人體分解後的空間,讓肌膚用天然的方式變得平順光滑。

 

第三重:持續性的作用效果讓肌膚維持長時間的豐潤彈性

當CMC凝膠載體及PCL微粒子皆被人體吸收解後,人體自身的結締組織可取代原本CMC凝膠載體及PCL微粒子的支撐空間,持續為肌膚塑造豐盈的緊緻感。

因此皺紋、凹陷、鬆弛乃為顯老之三種明顯特徵,愛美一族的你,就算不追求永遠的十八,也希望能比真實年齡看起來再小一點點,洢蓮絲就是一個最佳選擇!

洢蓮絲相關須知

1.6小時內避免接觸注射區域、臉部按摩、睡覺、頭部前傾及運動。

2.注射完24小時內不要做劇烈運動、搭飛機。

3.一週內避免泡溫泉、使用烤箱、蒸氣SPA或是極冷的地方。

4.當療程結束後7~10天,可進行修正治療來達到適當修正效果。

 

洢蓮絲注射的常見問題Q&A

Q1: 什麼人適合施打? 什麼部位適合施打?

A1:除了懷孕者,產後2個月內,有免疫疾病及重大 疾病者,

所有健康的人都適合施打。 除了眉間,眼窩,及嘴唇不能施打,其他部位皆適合施打。

Q2:施打過洢蓮絲的病人,施打的滿意度如何?

A2:通常回診時,客人常說膚質變好,變亮。施打過後填充效果佳,維持度也佳。

Q3:施打時須注意什麼事項?

A3:衛教很重要。洢蓮絲施打過後有些人易腫脹、異物感,

但是7-10天後癥狀就會消失,一定要先告知客人。

Q4:術後注意事項?

A4:施打後可立即塑型,約3~7天定型即不易再位移。

若腫脹可冰敷,其他注意事項與一般微整相同。

Q5:什麼樣的狀況適合使用洢蓮絲?

A5:

1.長期打玻尿酸來維持臉部澎潤的客人。

2.長期打晶亮瓷來維持臉部立體度的客人。

3.喜歡舒顏萃,但不喜歡按摩者。

4.想要玻尿酸加舒顏萃效果者。

外貌美學諮詢師顧問官網:https://www.topcoinfuture.com/

立即與外貌美學顧問團隊聯繫:http://line.me/ti/p/@858ecy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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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中潭子童顏針醫美推薦PTT,外貌美學全方位醫美服務

Ellansé洢蓮絲來自荷英共同研發的獨特的真皮填充劑,兩種主成CMC+PCL均屬醫療衛材等級,兩者共通的特性在於能完全被人體吸收,在醫療領域已使用逾20多年。Ellansé洢蓮絲擁有FDA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核的GRAS認證,在2009年通過歐盟認證,於2011年榮獲Frost & Sullivan歐洲技術創新年度大獎,並於在臺灣合法上市。臺中大里Ellanse洢蓮絲醫美診所推薦

臺中西屯洢蓮絲S劑型全臉填充的主要成份為70%之PBS-生物降解材料(carboxymethylcellulose, CMC)製成的凝膠體包覆著30%之聚己內酯(polycaprolactone, PCL)製成的25-50微米(µm)的完美微型晶球。微晶球將隨者注入的凝膠均勻地分佈在皮下組織內的3D空間裡,搭建一個幫助皮膚重新生長自體膠原蛋白的支架。平滑、正圓形的完美球體以類3D列印方式,進行皮膚組織再造工程, 晶球的平滑面輕柔地與組織接觸,微微的刺激組織生長出全新優質的膠原蛋白。注射後凝膠的黏稠度可立即修補,所以可以提供即時填充與皺紋修復,同時改善肌膚彈性。

PCL微晶球隨著時間被身體吸收臺中大雅洢蓮絲額頭效果
自體再生的優質膠原蛋白漸漸填補原本晶球的空間臺中潭子洢蓮絲M劑型M型大概多少錢

Ellanse-S第13個月時所有微晶球被人體吸收後,原來微晶球的空間將被新生的自體膠原蛋白填充,以取代被吸收的凝膠體肌,所以可以達到長時間的持續性修復,使膚質展現比剛施打時更光滑亮麗。

ELLANSÉ® 洢蓮絲的作用原理臺中潭子膠原蛋白針效果如何

注射進皮下組織時,CMC凝膠體提供即時性的填充效果。當CMC凝膠體逐漸被代謝吸收後,則由PCL微型晶球持續作用並刺激纖維細胞,以誘發自體膠原蛋白新生。PCL微型晶球也隨著時間逐漸代謝吸收,此時膠原蛋白新生程序也完成,並替代了原先的微型晶球。員林童顏針填充法令紋

老舍:上任  尤老二去上任。  看見辦公的地方,他放慢了腳步。那個地方不大,他曉得。城里的大小公所和賭局煙館,差不多他都進去過。他記得這個地方——開開門就能看見千佛山。現在他自然沒心情去想千佛山;他的責任不輕呢!他可是沒透出慌張來;走南闖北的多年了,他沉得住氣,走得更慢了。胖胖的,四十多歲,重眉毛,黃凈子臉。灰嗶嘰夾袍,肥袖口;青緞雙臉鞋。穩穩地走,沒看千佛山:倒想著:似乎應當坐車來。不必,幾個伙計都是自家人,誰還不知道誰;大可以不必講排場。況且自己的責任不輕,干嗎招搖呢。這并不完全是怕;青緞鞋,灰嗶嘰袍,恰合身分;慢慢地走,也顯著穩。沒有穿軍衣的必要。腰里可藏著把硬的。自己笑了笑。  辦公處沒有什么牌匾:和尤老二一樣,里邊有硬家伙。只是兩間小屋。門開著呢,四位伙計在凳子上坐著,都低著頭吸煙,沒有看千佛山的。靠墻的八仙桌上有幾個茶杯,地上放著把新洋鐵壺,壺的四圍趴著好幾個香煙頭兒,有一個還冒著煙。尤老二看見他們立起來,又想起車來,到底這樣上任顯著“禿”一點。可是,老朋友們都立得很規矩。雖然大家是笑著,可是在親熱中含著敬意。他們沒因為他沒坐車而看不起他。說起來呢,稽察長和稽察是作暗活的,越不惹人注意越好。他們自然曉得這個。他舒服了些。  尤老二在八仙桌前面立了會兒,向大家笑了笑,走進里屋去。里屋只有一條長桌,兩把椅子,墻上釘著月份牌,月份牌的上面有一條臭蟲血。辦公室太空了些,尤老二想;可又想不出添置什么。趙伙計送進一杯茶來,飄著根茶葉棍兒。尤老二和趙伙計全沒的說,尤老二擦了下腦門。啊,想起來了:得有個洗臉盆,他可是沒告訴趙伙計去買。他得細細地想一下:辦公費都在他自己手里呢,是應該公開地用,還是自己一把死拿?自己的薪水是一百二,辦公費八十。賣命的事,把八十全拿著不算多。可是伙計們難道不是賣命?況且是老朋友們?多少年不是一處吃,一處喝呢?不能獨吞。趙伙計走出去,老趙當頭目的時候,可曾獨吞過錢?尤老二的臉紅起來。劉伙計在外屋目留了他一眼。老劉,五十多了,倒當起伙計來,三年前手里還有過五十支快槍!不能獨吞。可是,難道白當頭目?八十塊大家分?再說,他們當頭目是在山上。尤老二雖然跟他們不斷的打聯絡,可是沒正式上過山。這就有個分別了。他們,說句不好聽的,是黑面上的;他是官。作官有作官的規矩。他們是棄暗投明,那么,就得官事官辦。八十元辦公費應當他自己拿著。可是,洗臉盆是要買的;還得來兩條毛巾。  除了洗臉盆該買,還似乎得作點別的。比如說,稽察長看看報紙,或是對伙計們訓話。應當有份報紙,看不看的,擺著也夠樣兒。訓話,他不是外行。他當過排長,作過稅卡委員;是的,他得訓話;不然,簡直不象上任的樣兒。況且,伙計們都是住過山的,有時候也當過兵;不給他們幾句漂亮的,怎能叫他們佩服。老趙出去了。老劉直咳嗽。必定得訓話,叫他們得規矩著點。尤老二咳嗽了一聲,立起來,想擦把臉;還是沒有洗臉盆與毛巾。他又坐下。訓話,說什么呢?不是約他們幫忙的時候已經說明白了嗎,對老趙老劉老王老褚不都說的是那一套么?“多年的朋友,捧我尤老二一場。我尤老二有飯吃,大家伙兒就餓不著;自己弟兄!”這說過不止一遍了,能再說么?至于大家的工作,誰還不明白——反正還不是用黑面上的人拿黑面上的人?這只能心照,不便實對實地點破。自己的飯碗要緊,腦袋也要緊。要真打算立功的話,拿幾個黑道上的朋友開刀,說不定老劉們就會把盒子炮往里放。睜一眼閉一眼是必要的,不能趕盡殺絕;大家日后還得見面。這些話能明說么?怎么訓話呢?看老劉那對眼睛,似乎死了也閉不上,幫忙是義氣,真把山上的規矩一筆鉤個凈,作不到。不錯,司令派尤老二是為拿反動分子。可是反動分子都是朋友呢。誰還不知道誰吃幾碗干飯?難!  尤老二把灰嗶嘰袍脫了,出來向大家笑了笑。  “稽察長!”老劉的眼里有一萬個“看不起尤老二”,“分派分派吧。”  尤老二點點頭。他得給他們一手看。“等我開個單子。咱們的事兒得報告給李司令。昨兒個,前兩天,不是我向諸位弟兄研究過?咱們是幫助李司令拿反動派。我不是說過:李司令把我叫了去,說,老二,我地面上生啊,老二你得來幫幫忙。我不好意思推辭,跟李司令也是多年的朋友。我這么一想,有辦法。怎么說呢,我想起你們來。我在地面上熟哇,你們可知底呢。咱們一合作,還有什么不行的事!司令,我就說了,交給我了,司令既肯賞飯吃,尤老二還能給臉不兜著?弟兄們,有李司令就有尤老二,有尤老二就有你們。這我早已研究過了。我開個單子,誰管哪里,誰管哪里,核計好了,往上一報,然后再動手,這象官事,是不是?”尤老二笑著問大家。  老劉們都沒言語。老褚擠了擠眼。可是誰也沒感到僵得慌。尤老二不便再說什么,他得去開單子。拿筆刷刷的一寫,他想,就得把老劉們唬背過氣去。那年老褚綁王三公子的票,不是求尤老二寫的通知書么?是的,他得刷刷地寫一氣。可是筆墨硯呢?這幾個伙計簡直沒辦法!“老趙,”尤老二想叫老趙買筆去。可是沒說出來。為什么買東西單叫老趙呢?一來到錢上,叫誰去買東西都得有個分寸。這不是山上,可以馬馬虎虎。這是官事,誰該買東西去,誰該送信去,都應當分配好了。可是這就不容易,買東西有扣頭,送信是白跑腿;誰活該白跑腿呢?“啊,沒什么,老趙!”先等等買筆吧,想想再說。尤老二心里有點不自在。沒想到作稽察長這么啰嗦。差事不算很甜;也說不上苦來。假若八十元辦公費都歸自己的話。可是不能都歸自己,伙計們都住過山;手兒一緊,還真許嘗個“黑棗”,是玩的嗎?這玩藝兒不好辦,作著官而帶著土匪,算哪道官呢?不帶土匪又真不行,專憑尤老二自己去拿反動分子?拿個屁!尤老二摸了摸腰里的家伙:“哥兒們,硬的都帶著哪?”  大家一齊點了點頭。  “媽的怎么都啞巴了?”尤老二心里說。是什么意思呢?是不佩服咱尤老二呢,還是怕呢?點點頭,不象自己朋友,不象;有話說呀。看老劉!一臉的官司。尤老二又笑了笑。有點不夠官派,大概跟這群家伙還不能講官派。罵他們一頓也許就罵歡喜了?不敢罵,他不是地道土匪。他知道他是腳踩兩只船。他恨自己不是地道土匪,同時又覺得他到底高明,不高明能作官么?點上根煙,想主意,得喂喂這群家伙。辦公費可以不撒手;得花點飯錢。  “走哇,弟兄們,五福館!”尤老二去穿灰嗶嘰夾袍。  老趙的倭瓜臉裂了紋,好似是熟透了。老劉五十多年制成的石頭腮幫笑出兩道縫。老王老褚也都復活了,仿佛是。大家的嗓子里全有了津液,找不著話說也舔舔嘴唇。  到了五福館,大家確是自己朋友了,不客氣:有的要水晶肘,有的要全家福,老劉甚至于想吃鍋火晶雞,而且要雙上。吃到半飽,大家覺得該研究了。老劉當然先發言,他的歲數頂大。石頭腮幫上紅起兩塊,他喝了口酒,夾了塊肘子,吸了口煙。“稽察長!”他掃了大家一眼:“煙土,暗門子,咱們都能手到擒來。那反——反什么?可得小心!咱們是干什么的?傷了義氣,可合不著。不是一共才這么一小堆洋錢嗎?”尤老二被酒勁催開了膽量:“不是這么說,劉大哥!李司令派咱們哥幾個,就為拿反動派。反動派太多了,不趕緊下手,李司令就坐不穩;他吹了,還有咱們?”  “比如咱們下了手,”老趙的酒氣隨著煙噴出老遠,“斃上幾個,咱們有槍,難道人家就沒有?還有一說呢,咱們能老吃這碗飯嗎?這不是怕。”  “誰怕誰不是人養的!”老褚馬上研究出來。  老趙接了過來:“不是怕,也不是不幫李司令的忙。義氣,這是義氣!好尤二哥的話,你雖然幫過我們,公面私面你也比我們見的廣,可是你沒上過山。”  “我不懂?”尤老二眼看空中,冷笑了聲。  “誰說你不懂來著?”葫蘆嘴的王小四冒出一句來。“是這么著,哥兒們,”尤老二想烹他們一下:“捧我尤老二呢,交情;不捧呢,”又向空中一笑,“也沒什么。”“稽察長,”又是老劉,這小子的眼睛老瞪著:“真干也行呀,可有一樣,我們是伙計,你是頭目;毒兒可全歸到你身上去。自己朋友,歹話先說明白了。叫我們去掏人,那容易,沒什么。”  尤老二胃中的海參全冰涼了。他就怕的是這個。伙計辦下來的,他去報功;反動派要是請吃“黑棗”可也先請他!但是他不能先害怕,事得走著瞧。吃“黑棗”不大舒服,可是報功得賞卻有勁呢。尤老二混過這么些年了,哪宗事不是先下手的為強?要干就得玩真的!四十多了,不為自己,還不為兒子留下點什么?都象老劉們還行,顧腦袋不顧屁股,干一輩子黑活,連墳地都沒有。尤老二是虛子①,會研究,不能只聽老劉的。他決定干。他得捧李司令。弄下幾案來,說不定還會調到司令部去呢。出來也坐坐汽車什么的!尤老二不能老開著正步上任!  湯使人的胃與氣一齊寬暢。三仙湯上來,大家緩和了許多。尤老二雖然還很堅決,可是話軟和了些:“伙計們,還得捧我尤老二呀,找沒什么刺兒的弄吧——活該他倒霉,咱們多少露一手。你說,腰里帶著硬的,凈弄些個暗門子,算哪道呢?好啦!咱們就這么辦,先找小的,不刺手的辦,以后再說。辦下來,咱們還是這兒,水晶肘還不壞,是不是?”“秋天了,以后該吃紅燜肘子了。”王小四不大說話,一說可就說到根上。  尤老二決定留王小四陪著他辦公,其余的人全出去踩訪。不必開單子了,等他們踩訪回來再作報告。是的,他得去買筆墨硯和洗臉盆。他自己去買,省得有偏有向。應當來個文書,可是忘了和李司令說。暫時先自己寫吧,等辦下案來再要求添文書;不要太心急,尤老二有根。二爹的兒子,聽說,會寫字,提拔他一下吧。將來添文書必用二爹的兒子,好啦,頭一天上任,總算不含糊。  只顧在路上和王小四瞎扯,筆墨硯到底還是沒有買。辦公室簡直不象辦公室。可是也好:刷刷地寫一氣,只是心里這么想;字這種玩藝刷刷的來的時候,說真的,并不多;要寫哪個,哪個偏偏不在家。沒筆墨硯也好。辦什么呢,可是?應當來份報紙,哪怕是看看廣告的圖呢。不能老和王小四瞎扯,雖然是老朋友,到底現在是官長與伙計,總得有個分寸。門口已經站過了,茶已喝足,月份牌已翻過了兩遍。再沒有事可干。盤算盤算家事,還有希望。薪水一百二,辦公費八十——即使不能全數落下——每月一百五可靠。慢慢地得買所小房。媽的商二狗,跟張宗昌走了一趟,干落十萬!沒那個事了,沒了。反動派還不就是他們么?哪能都象商二狗,資資本本地看著?誰不是錢到手就迷了頭?就拿自己說吧,在稅卡子上不是也弄了兩三萬嗎?都哪兒去了?吃喝玩樂的慣了,再天天啃窩窩頭?受不了,誰也受不了!是的,他們——憑良心說,連尤老二自己——都盼著張督辦回來,當然的。媽的,丁三立一個人就存著兩箱軍用票呢!張要是回來,打開箱子,老丁馬上是財主!拿反動派,說不下去,都是老朋友。可是月薪一百二,辦公費八十,沒法兒。得拿!媽的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誰能顧得了許多!各自奔前程,誰叫張大帥一時回不來呢。拿,斃幾個!尤老二沒上過山,多少跟他們不是一伙。  四點多了,老劉們都沒回來。這三個家伙是真踩窩子①去了,還是玩去了?得定個辦公時間,四點半都得回來報告。假如他們干脆不回來,象什么公事?沒他們是不行,有他們是個累贅,真他媽的。到五點可不能再等;八點上班,五點關門;伙計們可以隨時出去,半夜里拿人是常有的事;長官可不能老伺候著。得告訴他們,不大好開口。有什么不好開口,尤老二你不是頭目么?馬上告訴王小四。王小四哼了一聲。什么意思呢?  “五點了,”尤老二看了千佛山一眼,太陽光兒在山頭上放著金絲,金光下的秋草還有點綠色。“老王你照應著,明兒八點見。”  王小四的葫蘆嘴閉了個嚴。  第二天早晨,尤老二故意的晚去了半點鐘,拿著點勁兒。  萬一他到了,而伙計們沒來,豈不是又得為難?  伙計們卻都到了,還是都低著頭坐在板凳上吸煙呢。尤老二想揪過一個來揍一頓,一群死鬼!他進了門,他們照舊又都立起來,立起來的很慢,仿佛都害著腳氣。尤老二反倒笑了;破口罵才合適,可是究竟不好意思。他得寬宏大量,誰叫輪到自己當頭目人呢,他得拿出虛子勁兒,嘻嘻哈哈,滿不在乎。  “嗨,老劉,有活兒嗎?”多么自然,和氣,夠味兒;尤老二心中夸贊著自己的話。  “活兒有,”老劉瞪著眼,還是一臉的官司:“沒辦。”“怎么不辦呢?”尤老二笑著。  “不用辦,待會了他們自己來。”  “嘔!”尤老二打算再笑,沒笑出來。“你們呢?”他問老趙和老褚。  兩人一齊搖了搖頭。  “今天還出去嗎?”老劉問。  “啊,等等,”尤老二進了里屋,“我想想看。”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又都坐下了,眼看著煙頭,一聲不發,一群死鬼。  坐下,尤老二心里打開了鼓——他們自己來?不能細問老劉,硬輸給他們,不能叫伙計小看了。什么意思呢,他們自己來?不能和老劉研究,等著就是了。還打發老劉們出去不呢?這得馬上決定:“嗨,老褚!你走你的,睜著點眼,聽見沒有?”他等著大家笑,大家一笑便是欣常他的膽量與幽默;大家沒笑。“老劉,你等等再走。他們不是找我來嗎?咱倆得陪陪他們。都是老朋友。”他沒往下分派,老王老趙還是不走好,人多好湊膽子。可是他們要出去呢,也不便攔阻;干這行兒還能不要玄虛么?等他們問上來再講。老王老趙都沒出聲,還算好。“他們來幾個?”話到嘴邊上又咽了回去。反正尤老二這兒有三個伙計呢,全有硬家伙。他們要是來一群呢,那只好閉眼,走到哪兒說哪兒!  還沒報紙!哪象辦公的樣!況且長官得等著反動派,太難了。給司令部個電話,派一隊來,來一個拿一個,全斃!不行,別太急了,看看再講。九點半了,“嗨,老劉,什么時候來呀?”  “也快,稽察權!”老劉這小子有點故意的看哈哈笑。“報!叫賣報的!”尤老二非看報不可了。  買了份大早報,尤老二找本地新聞,出著聲兒念。非當當的念,念不上句來。他媽的女招待的姓別扭,不認識。別扭!當當,軟一下,女招待的姓!  “稽察長!他們來了。”老劉特別地規矩。  尤老二不慌,放下姓別扭的女招待,輕輕的:“進來!”摸了摸腰中的家伙。  進來了一串。為首的是大個兒楊;緊跟著花眉毛,也是傻大個兒;猴四被倆大個子夾在中間,特別顯著小;馬六,曹大嘴,白張飛,都跟進來。  “尤老二!”大家一齊叫了聲。  尤老二得承認他認識這一群,站起來笑著。  大家都說話,話便擠到了一處。嚷嚷了半天,全忘記了自己說的是什么。  “楊大個兒,你一個人說;嗨,聽大個兒說!”大家的意見漸歸一致,彼此勸告:“聽大個兒的!”  楊大個兒——或是大個兒楊,全是一樣的——擰了擰眉毛,彎下點腰,手按在桌上,嘴幾乎頂住尤老二的鼻子:“尤老二,我們給你來賀喜!”  “聽著!”白張飛給猴四背上一拳。  “賀喜可是賀喜,你得請請我們。按說我們得請你,可是哥兒們這幾天都短這個,”食指和拇指成了圈形。“所以呀,你得請我們。”  “好哥兒們的話啦,”尤老二接了過去。  “尤老二,”大個兒楊又接回去。“倒用不著你下帖,請吃館子,用不著。我們要這個,”食指和拇指成了圈形。“你請我們坐車就結了。”  “請坐車?”尤老二問。  “請坐車!”大個兒有心事似的點點頭。“你看,尤老二,你既然管了地面,我們弟兄還能作活兒嗎?都是朋友。你來,我們滾。你來,我們渡;咱們不能抓破了臉。你作你的官,我們上我們的山。路費,你的事。好說好散,日后咱們還見面呢。”大個兒楊回頭問大家:“是這么說不是?”“對,就是這幾句;聽尤老二的了!”猴四把話先搶到。尤老二沒想到過這個。事情容易,沒想到能這么容易。可是,誰也沒想到能這么難。現在這群是六個,都請坐車;再來六十個,六百個呢,也都請坐車?再說,李司令是叫抓他們;若是都送車費,好話說著,一位一位地送走,算什么辦法呢?錢從哪兒來呢?這大概不能向李司令要吧?就憑自己的一百二薪水,八十塊辦公費,送大家走?可是說回來,這群家伙確是講面子,一聲難聽的沒有:“你來,我們滾。”多么干脆,多么自己。事情又真容易,假如有人肯出錢的話。他笑著,讓大家喝水,心中拿不定主意。他不敢得罪他們,他們會說好的,也有真厲害的。他們說滾,必定滾;可是,不給錢可滾不了。他的八十塊辦公費要連根爛。他還得裝作愿意拿的樣子,他們不吃硬的。  “得多少?朋友們!”他滿不在乎似的問。  “一人十拉塊錢吧。”大個兒楊代表大家回答。  “就是個車錢,到山上就好辦了。”猴四補充上。“今天后響就走,朋友,說到哪兒辦到哪兒!”曹大嘴說。尤老二不能脆快,一人十塊就是六十呀!八十辦公費,去了四分之三!  “尤老二,”白張飛有點不耐煩,“干脆拍出六十塊來,咱們再見。有我們沒你,有你沒我們,這不痛快?你拿錢,我們滾。你不——不用說了,咱們心照。好漢不必費話,三言兩語。尤二哥,咱老張手背向下,和你討個車錢!”“好了,我們哥兒們全手背朝下了,日后再補付,哥兒們不是一天半天的交情!”楊大個兒領頭,大家隨著;雖然詞句不大一樣,意思可是相同。  尤老二不能再說別的了,從“腰里硬”里掏出皮夾來,點了六張十塊的:“哥兒們!”他沒笑出來。  楊大個兒們一齊叫了聲“哥兒們”。猴四把票子卷巴卷巴塞在腰里:“再見了,哥兒們!”大家走出來,和老劉們點了頭:“多喒山上見哪?”老劉們都笑了笑,送出門外。  尤老二心里難過得發空。早知道,調兵把六個家伙全扣住!可是,也許這么善辦更好;日后還要見面呀。六十塊可出去了呢;假如再來這么幾檔兒,連一百二的薪水賠上也不夠!作哪道稽察長呢?稽察長叫反動派給炸了醬,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老劉是好意呢,還是玩壞?得問問他!不拿土匪,而把土匪叫來,什么官事呢?還不能跟老劉太緊了,他也會上山。不用他還不行呢;得罪了誰也不成,這年頭。假若自己一上任就帶幾個生手,哼,還許登時就吃了“黑棗兒”;六十塊錢買條命,前后一核算,也還值得。尤老二沒辦法,過去的不用再提,就怕明天又來一群要路費的!不能對老劉們說這個,自己得笑,得讓他們看清楚:尤老二對朋友不含糊,六十就六十,一百就一百,不含糊;可是六十就六十,一百就一百,自己吃什么呢,稽察長喝西北風,那才有根!  尤老二又拿起報紙來,沒勁!什么都沒勁,六十塊這么窩窩囊囊地出去,真沒勁。看重了命,就得看不起自己;命好象不是自己的,得用錢買,他媽的!總得佩服猴四們,真敢來和稽察長要路費!就不怕登時被捉嗎?竟自不怕,邪!丟人的是尤老二,不用說拿他們呀,連句硬張話都沒敢說,好泄氣!以后再說,再不能這么軟!為當稽察長把自己弄軟了,那才合不著。稽察長就得拿人,沒第二句話!女招待的姓真別扭。老褚回來了。  老褚反正得進來報告,稽察長還能趕上去問么?老褚和老趙聊上天了;等著,看他進來不;土匪們,沒有道理可講。老褚進來了:“尤——稽察長!報告!城北窩著一群朋——啊,什么來著?動——動子!去看看?”  “在哪兒?”尤老二不能再怕;六十塊已被敲出去,以后命就是命了,太爺哪兒也敢去。  “湖邊上,”老褚知道地方。  “帶家伙,老褚,走!”尤老二不含糊。堵窩兒掏!不用打算再叫稽察長出路費。  “就咱倆去?”老褚真會激人哪。  “告訴我地方,自己去也行,什么話呢!”尤老二拚了,大玩命,他們也不曉得稽察長多錢一斤。好嗎,凈開路費,一案辦不下來,怎么對李司令呢?一百二的薪水!  老褚沒言語,灌了碗茶,預備著走的樣兒。尤老二帶理不理地走出來,老褚后面跟著。尤老二覺得順了點氣,也硬起點膽子來。說真的,到底倆人比一個擋事的多,遇到事多少可以研究研究。  湖邊上有個鼻子眼大小的胡同,里邊會有個小店。尤老二的地面多熟,竟自會不知道這家小店。看著就象賊窩!忘了多帶伙計!尤老二,他叫著自己,白闖練了這么多年,還是氣浮哇!怎么不多帶人呢?為什么和伙計們斗氣呢?可是,既來之則安之,走哇。也得給伙計們一手瞧瞧,咱尤老二沒住過山哪,也不含糊!咱要是掏出那么一個半個的來,再說話可就靈驗多了。看運氣吧;也許是玩完,誰知道呢。“老褚,你堵門是我堵門?”  “這不是他們?”老褚往門里一指,“用不著堵,誰也不想跑。”  又是活局子!對,他們講義氣,他媽的。尤老二往門里打了一眼,幾個家伙全在小過道里坐著呢。花蝴蝶,鼻子六兒,宋占魁,小得勝,還有倆不認識的;完了,又是熟人!“進來,尤老二,我們連給你賀喜都不敢去,來吧,看看我們這群。過來見見,張狗子,徐元寶。尤老二。老朋友,自己弟兄。”大家東一句西一句,扯的非常親熱。“坐下吧,尤老二,”小得勝——爸爸老得勝剛在河南正了法——特別的客氣。  尤老二恨自己,怎么找不到話說呢?倒是老褚漂亮:“弟兄們,稽察長親自來了,有話就說吧。”  稽察長笑著點了點頭。  “那么,咱們就說干脆的,”鼻子六兒扯了過來:“宋大哥,帶尤二哥看看吧!”  “尤二哥,這邊!”宋占魁用大拇指往肩后一挑,進了間小屋。  尤老二跟過去,準沒危險,他看出來。要玩命都玩不成;別扭不別扭?小屋里漆黑,地上潮得出味兒,靠墻有個小床,鋪著點草。宋占魁把床拉出來,蹲在屋角,把濕淥淥的磚起了兩三塊,掏出幾桿小家伙來,全扔在了床上。“就是這一堆!”宋占魁笑了笑,在襟上擦擦手:“風太緊,帶著這個,我們連火車也上不去!弟兄們就算困在這兒了。老褚來,我們才知道你上去了。我們可就有了辦法。這一堆交給你,你給點車錢,叫老褚送我們上火車。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弟兄們求到你這兒了!”  尤老二要吐!潮氣直鉆腦子。他捂上了鼻子。“交給我算怎么回事呢?”他退到屋門那溜兒。“我不能給你們看著家伙!”  “可我們帶不了走呢,太緊!”宋占魁非常的懇切。“我拿去也可以,可是得報官;拿不著人,報點家伙也是好的!也得給我想想啊,是不是?”尤老二自己聽著自己的話都生氣,太軟了,尤老二!  “尤老二,你隨便吧!”  尤老二本希望說僵了哇。  “隨便吧,尤老二你知道,干我們這行的但分有法,能扔家伙不能?你怎辦怎好。我們只求馬上跑出去。沒有你,我們走不了;叫老褚送我們上車。”  土匪對稽察長下了命令,自己弟兄!尤老二沒的可說,沒主意,沒勁。主意有哇,用不上!身分是有哇,用不上!他顯露了原形,直抓頭皮。拿了家伙敢報官嗎?況且,敢不拿著嗎?嘿,送了車費,臨完得給他們看家伙,哪道公事呢?尤老二只有一條路:不拿那些家伙,也不送車錢,隨他們去。可是,敢嗎?下手拿他們,更不用想。湖岸上隨時可以扔下一個半個的死尸;尤老二不愿意來個水葬。  “尤老二,”宋大哥非常的誠懇:“狗養的不知道你為難;我們可也真沒法。家伙你收著,給我們倆錢。后話不說,心照!”  “要多少?”尤老二笑得真傷心。  “六六三十六,多要一塊是雜種!三十六塊大洋!”“家伙我可不管。”  “隨便,反正我們帶不了走。空身走,捉住不過是半年;帶著硬的,不吃‘黑棗’也差不多!實話!怕不怕,咱們自己哥兒們用不著吹騰;該小心也得小心。好了,二哥,三十六塊,后會有期!”宋大哥伸了手。  三十六塊過了手。稽察長沒辦法。“老褚,這些家伙怎辦?”“拿回去再說吧。”老褚很有根。  “老褚,”他們叫,“送我們上車!”  “尤二哥,”他們很客氣,“謝謝啦!”  尤二哥只落了個“謝謝”。把家伙全攏起來,沒法拿。只好和老褚分著插在腰間。多威武,一腰的家伙。想開槍都不行,人家完全信任尤二哥,就那么交出槍來,人家想不到尤二哥也許會翻臉不認人。尤老二連想拿他們也不想了,他們有根,得佩服他們!八十塊辦公費以外,又賠出十六塊去!尤老二沒辦法。一百二的薪水也保不住,大概!  尤老二的午飯吃得不香,倒喝了兩盅窩心酒。什么也不用說了,自己沒本事!對不起李司令,尤老二不是不顧臉的人。看吧,再有這么一檔子,只好辭職,他心里研究著。多么難堪,辭職!這年頭哪里去找一百二的事?再找李司令,萬難。拿不了匪,倒叫匪給拿了,多么大的笑話!人家上了山以后,管保還笑著俺尤老二。尤老二整個是個笑話!越想越懊心。  只好先辦煙土吧。煙土算反動不算呢?算,也沒勁哪!反正不能辭職,先辦辦煙土也好。尤老二決定了政策。不再提反動。過些日子再說。老劉們辦煙土是有把握的。  一個星期里,辦下幾件煙土來。李司令可是囑咐辦反動派!他不能催伙計們,辦公費而外已經貼出十六塊了。是個星期一吧,伙計們都出去踩煙土,(煙土!)進了個傻大黑粗的家伙,大搖大擺的。  “尤老二!”黑臉上笑著。  “誰?錢五!你好大膽子!”  “有尤二哥在這兒,我怕誰!”錢五坐下了;“給根煙吃吃。”  “干嗎來了?”尤老二摸了摸腰里——又是路費!“來?一來賀喜,二來道謝!他們全到了山上,很念你的好處!真的!”  “嘔?他們并沒笑話我!”尤老二心里說。  “二哥!”錢五掏出一卷票子來:“不說什么了,不能叫你賠錢。弟兄們全到了山上,永遠念你的好處。”“這——”尤老二必須客氣一下。  “別說什么,二哥,收下吧!宋大哥的家伙呢?”“我是管看家伙的?”尤老二沒敢說出來。“老褚手里呢。”“好啦,二哥,我和老褚去要。”  “你從山上來?”尤老二覺得該閑扯了。  “從山上來,來勸你別往下干了。”錢五很誠懇。“叫我辭職?”  “就是!你算是我(www.lz13.cn)們的人也好,不算也好。論事說,有你沒我們,有我們沒你,論人說,你待弟兄們好,我們也待你好。你不用再干了。話說到這兒為止。我在山上有三百多人,可是我親自來了朋友嗎!我叫你不干,你頂好就不干。明白人不用多說話,我走了,二哥。告訴老褚我在湖邊小店里等他。”  “再告訴我一句,”尤老二立起來:“我不干了,朋友們怎想?”  “沒人笑話你!怕笑,二哥?好了,再見!”  稽察長換了人,過了兩三天吧。尤老二,胖胖的,常在街上蹓著,有時候也看千佛山一眼。   老舍作品_老舍散文集 老舍:四位先生 老舍:宗月大師分頁:123

你有沒有努力去當最后一個人  文/冷眉  最近在看柴靜的電視專題節目《看見》,她還是那么瘦弱沉靜,閃動著平和卻讓人不能拒絕的目光,用她一貫的執著注視著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從一個北漂姑娘一步步走來,這么多年,她一直在變,又一直未變。  柴靜剛到央視主持《東方時空·時空連線》時,沒有名校的學歷背景,又不是新聞專業出身,那時的她度過了一段痛苦的適應期。柴靜說自己從蹲馬步開始學起基本功,流汗流血、風吹日曬。她曾經采用最笨拙的辦法,像螞蟻一點一點地搬運食物一樣,竭盡全力地去學習。自己做策劃,觀摩同行的節目,上機編節目,熬夜到凌晨三四點。即使得了金獎,她也沒有擺脫沮喪和不安。柴靜當時的遺憾是自己沒有在一線當過記者,缺乏在新聞崗位打磨的歷練,唯一支撐她的,是性格里堅毅的那部分,既已選擇,就不曾放棄。  這我想起我的一位朋友C君,圈子內有名的廣告人,而十年前,他不是。那時他還是一個會計專業的畢業生,求職大軍里靠一份細心贏得了一家廣告公司的會計職位。那家廣告公司剛剛起步,沒有大客戶,也沒有多少資源,自然賬務往來也少,C君的工作很清閑。一年之后,眼見公司沒有起色,許多人紛紛跳槽,C君卻留了下來,還像老板申請轉行做起了廣告策劃。他從未向我們這些朋友說起過其中辛苦,但我很清楚,那些年所謂廣告策劃也只是個廣告員的角色,拉單子,跑業務,業務成了之后才有機會做策劃。而一般的小業務也談不上需要多好的策劃,布個展臺,搞個街頭活動,干的大多是體力活。但他就那么一直堅持了下來。  C君是個很勤勉的人,有一次晚上十點多我有事去找他,他正在家里仔細閱讀一部磚頭厚的《廣告案例500篇》。那時,因為幾次成功的廣告策劃,他已經在圈子里聲名鵲起了。談完事后與他閑聊,我問起他的職業體驗,他說做廣告其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有趣,真正有趣的部分可能連20%都占不到;你為一個創意修改了十幾次,客戶最后說還是第一次的方案比較好。我反問他,既然如此,有沒有想過再轉行回去?要知道現在一個注冊會計師的職業價值不可估量。他給了我一個至今難忘的回答——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半途而廢的人,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自認豁達的人,而豁達有時候不過是“放棄”的代名詞。  是的,很多時候我們常常會因為逃避問題而選擇另一份工作,跳槽到一個新公司,或者新行業。現在的管理者們相信“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而員工們則覺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跳槽早已不是一個年底的季候現象,漸漸成了職場中的常態。跳槽者總有理由。諸如領導嚴苛,同事刁蠻,收入低,壓力大。甚或者,只是厭倦了瓶頸期的漫長。但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重新選擇并不一定意味著重新出發,有些問題當下沒有解決,換了一份工作,也許還會遇到類似的問題,而自己卻沒有學會應對之策。每個公司各有各的不同,也各有各的相似之處,問題、矛盾、彷徨等等總會不斷出現,唯一不變的是,人在職場,就必須面對種種問題。  放棄比堅持容易得多,放棄能輕易找到100個理由,讓自己原諒自己,甚至可以說,我放棄了這個,是因為它不符合我的理想,我要去追求我的夢想。但堅持下去,面對的卻是不知未來的漫漫長夜,是戰勝自我的掙扎與痛苦。但也只有堅持下去的人,才真正獲得了守得云開見月明之后的成長和成就感。我的朋友C君,如今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原公司的老板既感念他多年的效力,又器重他的能力,把公司里大部分業務的創意策劃工作交給了他做。  每個人都想當第一。但是通常做最后一個卻更好:最后一個放棄的人,最后一個離開的人,最后一個還在堅持努力的人,最后一個堅持原則和價值觀的人。 只要你,耐得住寂寞 你必須要有一樣拿得出手 你不努力,有什么資格抱怨分頁:123

哈佛女校長畢業典禮勵志演講:職業選擇與幸福尋找    In the curious custom of this venerable institution, I find myself standing before you expected to impart words of lasting wisdom. Here I am in a pulpit, dressed like a Puritan minister — an apparition that would have horrified many of my distinguished forebears and perhaps rededicated some of them to the extirpation of witches. This moment would have propelled Increase and Cotton into a true “Mather lather.” But here I am and there you are and it is the moment of and for Veritas.  在這所久負盛名的大學的別具一格的儀式上,我站在了你們的面前,被期待著給予一些蘊含著恒久智慧的言論。站在這個講壇上,我穿得像個清教徒教長——一個可能會嚇到我的杰出前輩們的怪物,或許使他們中的一些人重新致力于鏟除巫婆的事業上。這個時刻也許曾激勵了很多清教徒成為教長。但現在,我在上面,你們在下面,此時此刻,屬于真理,為了真理。    You have been undergraduates for four years. I have been president for not quite one. You have known three presidents; I one senior class. Where then lies the voice of experience? Maybe you should be offering the wisdom. Perhaps our roles could be reversed and I could, in Harvard Law School style, do cold calls for the next hour or so.  你們已經在哈佛做了四年的大學生,而我當哈佛校長還不到一年。你們認識了三個校長,而我只認識了你們這一屆大四的。算起來我哪有資格說什么經驗之談?或許應該由你們上來展示一下智慧。要不我們換換位置?然后我就可以像哈佛法學院的學生那樣,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不時地冷不防地提出問題。    We all do seem to have made it to this point — more or less in one piece. Though I recently learned that we have not provided you with dinner since May 22. I know we need to wean you from Harvard in a figurative sense. I never knew we took it quite so literally.  學校和學生們似乎都在努力讓時間來到這一時刻,而且還差不多是步調一致的。我這兩天才得知哈佛從5月22日開始就不向你們提供伙食了。雖然有比喻說“我們早晚得給你們斷奶”,但沒想到我們的后勤還真的早早就把“奶”給斷了。    But let's return to that notion of cold calls for a moment. Let's imagine this were a baccalaureate service in the form of Q & A, and you were asking the questions. “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 President Faust? What were these four years at Harvard for? President Faust, you must have learned something since you graduated from college exactly 40 years ago?” (Forty years. I'll say it out loud since every detail of my life — and certainly the year of my Bryn Mawr degree — now seems to be publicly available. But please remember I was young for my class.)  現在還是讓我們回到我剛才提到的提問題的事上吧。讓我們設想下這是個哈佛大學給本科生的畢業服務,是以問答的形式。你們將問些問題,比如:“福校長啊,人生的價值是什么呢?我們上這大學四年是為了什么呢?福校長,你大學畢業到現在的40年里一定學到些什么東西可以教給我們吧?”    In a way, you have been engaging me in this Q & A for the past year. On just these questions, although you have phrased them a bit more narrowly. And I have been trying to figure out how I might answer and, perhaps more intriguingly, why you were asking.  在某種程度上,在過去的一年里你們一直都在讓我從事這種問答。從僅僅這些問題上,即使你們措辭問題都傾向于狹義,而我除了思考怎么做出回答外,更激發我去思考的,是你們為什么問這些問題。    Let me explain. It actually began when I met with the UC just after my appointment was announced in the winter of 2007. Then the questions continued when I had lunch at Kirkland House, dinner at Leverett, when I met with students in my office hours, even with some recent graduates I encountered abroad. The first thing you asked me about wasn't the curriculum or advising or faculty contact or even student space. In fact, it wasn't even alcohol policy. Instead, you repeatedly asked me: Why are so many of us going to Wall Street? Why are we going in such numbers from Harvard to finance, consulting, i-banking?  聽我解釋。提問從2007年冬天我的任職被公布時與校方的會面就開始了。然后提問一直持續,不論是我在Kirkland House(哈佛的12個本科生宿舍之一)吃午飯還是在Leverett House(哈佛的12個本科生宿舍之一,本科高年級學生使用)吃晚飯,或是當我在辦公時間與學生會見,甚至是我在與國外認識的剛考來的研究生的談話中。你們問的第一個問題不是關于課業,不是讓我提建議,也不是為了和教員接觸,甚至是想向我提建議。事實上,更不是為了和我討論酒精政策。相反,你們不厭其煩問的卻是:為什么我們之中這么多人將去華爾街?為什么我們大量的學生都從哈佛走向了金融,理財咨詢,投行?    There are a number of ways to think about this question and how to answer it. There is the Willie Sutton approach. You may know that when he was asked why he robbed banks, he replied, “Because that's where the money is.” Professors Claudia Goldin and Larry Katz, whom many of you have encountered in your economics concentration, offer a not dissimilar answer based on their study of student career choices since the seventies. They find it notable that, given the very high pecuniary rewards in finance, many students nonetheless still choose to do something else. Indeed, 37 of you have signed on with Teach for America; one of you will dance tango and work in dance therapy in Argentina; another will be engaged in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n Kenya; another, with an honors degree in math, will study poetry; another will train as a pilot with the USAF; another will work to combat breast cancer. Numbers of you will go to law school, medical school, and graduate school. But, consistent with the pattern Goldin and Katz have documented, a considerable number of you are selecting finance and consulting. The Crimson's survey of last year's class reported that 58 percent of men and 43 percent of women entering the workforce made this choice. This year, even in challenging economic times, the figure is 39 percent.  對于這個問題有多種思考和回答方式。有一種解釋就是如Willie Sutton所說的,一切向“錢”看。(Willie Sutton是個搶銀行犯,被逮住后當被問到為什么去搶銀行時,他說:“Because that is where the money is!”)你們中很多人見過的普通經濟學教授Claudia Goldin 和Larry Katz,基于對上世紀70年代以來的學生的職業選擇的研究,作出了差不多的回答。他們發現了值得注意的一點:即使從事金融業可以得到很高的金錢回報,很多學生仍然選擇做其它的事情。實事上,你們中間有37人簽到了“教育美國人”(Teach for America,美國的一個組織,其作用類似于中國的“希望工程”);1人將去跳探戈舞蹈并在阿根廷從事舞蹈療法;1人將致力于肯尼亞的農業發展;另有1人獲得了數學的榮譽學位,卻轉而去研究詩歌;1人將去美國空軍接受飛行員訓練;還有1人將加入到與乳癌抗戰當中。你們中的很多人將去法學院,醫學院或研究生院。但是,和Goldin 和Katz教授有據證明的一樣,你們中相當一部分人將選擇金融和理財咨詢。Crimson對于上屆學生的調查顯示,在就業的學生中,58%的男生和43%的女生做出了這個選擇。今年,即使在經濟受挑戰的一年,這個數據是39%。    High salaries, the all but irresistible recruiting juggernaut, the reassurance for many of you that you will be in New York working and living and enjoying life alongside your friends, the promise of interesting work — there are lots of ways to explain these choices. For some of you, it is a commitment for only a year or two in any case. Others believe they will best be able to do good by first doing well. Yet, you ask me why you are following this path.  也許是為了高薪——難以抵抗的招聘誘惑,也許是為了留在紐約然后和朋友們一起工作生活和享受人生,也許是為了做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對于這些選擇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對你們中的一些人,無論如何那也只是個一兩年的契約。其他的一部分人相信他們只有在過得“富有”了以后才有可能過得“富有”價值。不過,你們依然會問我,為什么要走這條路?    I find myself in some ways less interested in answering your question than in figuring out why you are posing it. If Professors Goldin and Katz have it right; if finance is indeed the “rational choice,” why do you keep raising this issue with me? Why does this seemingly rational choice strike a number of you as not understandable, as not entirely rational, as in some sense less a free choice than a compulsion or necessity? Why does this seem to be troubling so many of you?  我發現我自己有時候對于回答你們的問題并沒有多大興趣,比較而言更感興趣的卻是捉摸你們為什么提那些問題。如果果真如Goldin和Katz教授所說;如果去搞金融確實是一個“理性”的選擇,為什么你們會不停地向我提出這類問題?為什么看似理性的選擇卻讓你們當中相當一部分人認為是令人費解的,偽理性的,或出于某種需求和強迫所作出的并不自由的選擇?為什么這個問題似乎困擾著你們當中的很多一部分人?    You are asking me, I think, about the meaning of life, though you have posed your question in code — in terms of the observable and measurable phenomenon of senior career choice rather than the abstract, unfathomable and almost embarrassing realm of metaphysics. The Meaning of Life — capital M, capital L — is a cliché — easier to deal with as the ironic title of a Monty Python movie or the subject of a Simpsons episode than as a matter about which one would dare admit to harboring serious concern.  我想,你們問我的是:關于人生價值的問題。雖然你們問得比較隱晦——即是些可以觀察和衡量的大四學生職業選擇的問題,而不是那抽象的,晦澀的,甚至會令人難堪的形而上學范疇的問題。人生價值,要人生?還是要價值?作為Monty Python那部片子(指的是六人行里《人生的價值》那一集)的諷刺意味的片名是不難理解的,作為《辛普森一家》(美國特別受歡迎的動畫連續劇)的其中一集的主題也是不難理解的,可是當關系到“生存問題”的時候,就是不那么好辦了。    But let's for a moment abandon our Harvard savoir faire, our imperturbability, our pretense of invulnerability, and try to find the beginnings of some answers to your question.  那讓我們還是暫時摘下那戴著的哈佛面具,收起那缺乏熱情的冷漠,卸下我們看似刀槍不入的偽裝,讓我們嘗試去探尋你們問的一些問題的答案。    I think you are worried because you want your lives not just to be conventionally successful, but to be meaningful, and you are not sure how those two goals fit together. You are not sure if a generous starting salary at a prestigious brand name organization together with the promise of future wealth will feed your soul.  我覺得,你們之所以擔憂,是因為你們不想僅僅是獲得傳統意義上的成功,而且要活得有價值。可是你們不清楚“魚”與“熊掌”怎樣才能“兼得”。你們不清楚是否,一家擁有著名品牌的企業提供的數目可觀的并且預期著你未來財富的起薪,可以讓你們的靈魂得到滿足。    Why are you worried? Partly it is our fault. We have told you from the moment you arrived here that you will be the leaders responsible for the future, that you are the best and the brightest on whom we will all depend, that you will change the world. We have burdened you with no small expectations. And you have already done remarkable things to fulfill them: your dedication to service demonstrated in your extracurricular engagements, your concern about the future of the planet expressed in your vigorous championing of sustainability, your reinvigoration of American politics through engagement in this year's presidential contests.  然而,你們為什么擔憂呢?這部分地是我們的責任。當你們一踏進這個學校,我們就告訴你們:你們將成為領導未來的中堅人物,你們將成為美國人民依賴的最頂尖、最杰出的精英,你們將改變整個世界。我們“望子成龍”的期望使你們背上了負擔。而你們為了實現這些期望也已經做得很好:在對課外活動的從事中,你們展示出對于服務性工作的奉獻精神;從對可持續發展的熱情擁護,你們表達出對這個星球的關懷;通過對今年總統競選的參與,你們做出了希望使美國政治重新恢復活力的實際行動。    But many of you are now wondering how these commitments fit with a career choice. Is it necessary to decide between remunerative work and meaningful work? If it were to be either/or, which would you choose? Is there a way to have both?    但你們中的很多人現在會問,“怎樣才能把做這些有價值的事情和一個職業選擇結合起來呢?”“是否必須在一份有報酬卻沒價值的工作和一份有價值卻沒報酬的工作間做出抉擇呢?”“如果是一個單選題,您會選哪一個?”“有沒有折中的辦法?”    You are asking me and yourselves fundamental questions about values, about trying to reconcile potentially competing goods, about recognizing that it may not be possible to have it all. You are at a moment of transition that requires making choices. And selecting one option — a job, a career, a graduate program — means not selecting others. Every decision means loss as well as gain — possibilities foregone as well as possibilities embraced. Your question to me is partly about that — about loss of roads not taken.  你們在問我,也是問你們自己問題,即關于價值觀的根本性的問題。你們在試圖調解兩個商品潛在的相互競爭,承認也許不可能兼得兩者。你們在經歷一次人生的轉折,而這個轉折需要你們自己做出一些決定。選擇一條道路——一份工作、一項事業或一個研究生課題——不單單是在選擇東西。每個決定都意味著“得”與“失”——過去與未來的種種可能。你們問我的問題其實有幾分是關于“失”,即你放棄的那條道路讓你失去了什么。    Finance, Wall Street, “recruiting” have become the symbol of this dilemma, representing a set of issues that is much broader and deeper than just one career path. These are issues that in one way or another will at some point face you all — as you graduate from medical school and choose a specialty — family practice or dermatology, as you decide whether to use your law degree to work for a corporate firm or as a public defender, as you decide whether to stay in teaching after your two years with TFA. You are worried because you want to have both a meaningful life and a successful one; you know you were educated to make a difference not just for yourself, for your own comfort and satisfaction, but for the world around you. And now you have to figure out the way to make that possible.  金融、華爾街,“招聘”一詞已經成了這種博弈的符號,代表著比僅僅選擇一條職業道路更廣更深的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早晚將面臨著你們每個人——如果你是從醫學院畢業,你將選擇一個具體從醫方向——做私人醫生還是專攻皮膚病,如果你學的是法律,你將決定是用你的法律知識為一個公司法人賣命還是成為公眾的正義化身,或是在 “教育美國人”兩年后你決定是否繼續從教。你們之所以擔憂,是因為你們想擁有充滿價值的同時又是成功的人生;你們知道,你們被教育要有大的作為,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為了自己生活地舒適,而是要讓周圍的世界因此而改變。(這句話讓我很感動J)因此你們才不得不思考怎樣才能讓其成為可能。    I think there is a second reason you are worried — related to but not entirely distinct from the first. You want to be happy. You have flocked to courses like “Positive Psychology” — Psych 1504 — and “The Science of Happiness” in search of tips. But how do we find happiness? I can offer one encouraging answer: get older. Turns out that survey data show older people — that is, my age — report themselves happier than do younger ones. But perhaps you don't want to wait.  我認為你們之所以擔憂有第二個原因——和第一個有關系但不是完全一樣。你們希望過得幸福。你們蜂擁著去修“積極心理學”這門課——課程代號“心1504”——和“幸福的科學”這門課,不就是為了聽點人生“小貼士”?可是,我們怎樣才能獲得幸福?在這兒,我可以提供一個啟發性的答案:變老。調查數據顯示年長的人——也就是我這把年紀的人——覺得自己比年輕人更幸福。不過,很可能你們沒有人愿意去等著去看這個答案。    I have listened to you talk about the choices ahead of you, I have heard you articulate your worries about the relationship of success and happiness — perhaps, more accurately, how to define success so that it yields and encompasses real happiness, not just money and prestige. The most remunerative choice, you fear, may not be the most meaningful and the most satisfying. But you wonder how you would ever survive as an artist or an actor or a public servant or a high school teacher? How would you ever figure out a path by which to make your way in journalism? Would you ever find a job as an English professor after you finished who knows how many years of graduate school and dissertation writing?  在聊天時我聽過你們談到你們目前所面臨的選擇,我聽到你們一字一句地說出你們對于成功與幸福的關系的憂慮——也許,更精確地講,怎樣去定義成功才能使它具有或包含真正的幸福,而不僅僅是金錢和榮譽。你們害怕,報酬最豐厚的選擇,也許不是最有價值的和最令人滿意的選擇。但是你們也擔心,如果作為一個藝術家或是一個演員,一個人民公仆或是一個中學老師,該如何才能生存下去?然而,你們可曾想過,如果你的夢想是新聞業,怎樣才能想出一條通往夢想的道路呢?難道你會在讀了不知多少年研,寫了不知多少畢業論文終于畢業后,找一個英語教授的工作?    The answer is: you won't know till you try. But if you don't try to do what you love — whether it is painting or biology or finance; if you don't pursue what you think will be most meaningful, you will regret it. Life is long. There is always time for Plan B. But don't begin with it.  答案是:你不試試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但如果你不試著去做自己熱愛的事情,不管是玩泥巴還是生物還是金融,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去追求你認為最有價值的事,你終將后悔。人生路漫漫,你總有時間去給自己留“后路”,但可別一開始就走“后路”。(說的多棒啊!)    I think of this as my parking space theory of career choice, and I have been sharing it with students for decades. Don't park 20 blocks from your destination because you think you'll never find a space. Go where you want to be and then circle back to where you have to be.  我把這叫做我的關于職業選擇的“泊車”理論,幾十年來我一直都在向學生們“兜售”我的這個理論。不要因為怕到了目的地找不到停車位而把車停在距離目的地20個路口的地方。直接到達你想去的地方,哪怕再繞回來停,你暫時停的地方只是你被迫停的地方。    You may love investment banking or finance or consulting. It might be just right for you. Or, you might be like the senior I met at lunch at Kirkland who had just returned from an interview on the West Coast with a prestigious consulting firm. “Why am I doing this?” she asked. “I hate flying, I hate hotels, I won't like this job.” Find work you love. It is hard to be happy if you spend more than half your waking hours doing something you don't.  你也許喜歡做投行,或是做金融抑或做理財咨詢。都可能是適合你的。那也許真的就是適合你的。或許你也會像我在Kirkland House見到的那個大四學生一樣,她剛從美國西海岸一家著名理財咨詢公司的面試回來。“我為什么要做這個?”她說,“我討厭坐飛機,我討厭住賓館,我是不會喜歡這份工作的。”找到你熱愛的工作。如果你把你一天中醒著的一大半時間用來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是很難感到幸福的。    But what is ultimately most important here is that you are asking the question — not just of me but of yourselves. You are choosing roads and at the same time challenging your own choices. You have a notion of what you want your life to be and you are not sure the road you are taking is going to get you there. This is the best news. And it is also, I hope, to some degree, our fault. Noticing your life, reflecting upon it, considering how you can live it well, wondering how you can do good: These are perhaps the most valuable things that a liberal arts education has equipped you to do. A liberal education demands that you live self-consciously. It prepares you to seek and define the meaning inherent in all you do. It has made you an analyst and critic of yourself, a person in this way supremely equipped to take charge of your life and how it unfolds. It is in this sense that the liberal arts are liberal — as in liberare — to free. They empower you with the possibility of exercising agency, of discovering meaning, of making choices. The surest way to have a meaningful, happy life is to commit yourself to striving for it. Don't settle. Be prepared to change routes. Remember the impossible expectations we have of you, and even as you recognize they are impossible, remember how important they are as a lodestar guiding you toward something that matters to you and to the world. The meaning of your life is for you to make.  但是我在這兒說的最重要的是:你們在問那些問題——不僅是問我,而是在問你們自己。你們正在選擇人生的道路,同時也在對自己的選擇提出質疑。你們知道自己想過什么樣的生活,也知道你們將行的道路不一定會把你們帶到想去的地方。這樣其實很好。某種程度上,我倒希望這是我們的錯。我們一直在標榜人生,像鏡子一樣照出未來你們的模樣,思考你們怎么可以過得幸福,探索你們怎樣才能去做些對社會有價值的事:這些也許是文理教育可以給你們“裝備”的最有價值的東西(liberal arts education,可以譯為自由思考的藝術的教育)。文理教育要求你們要活得“明白”。它使你探索和定義你做的每件事情背后的價值。它讓你成為一個經常分析和反省自己的人。而這樣的人完全能夠掌控自己的人生或未來。從這個道理上講,文理——照它的字面意思——才使你們自由。()學文理可以讓你有機會去進行理論的實踐,去發現你所做的選擇的價值。想過上有價值的,幸福的生活,最可靠的途徑就是為了你的目標去奮斗。不要安于現狀得過且過。隨時準備著改變人生的道路。記住我們對你們的我覺得是“過于崇高”的期待,可能你們自己也承認那些期待是有點“太高了”。不過如果想做些對于你們自己或是這個世界有點價值的事情,記住它們,它們將會像北斗一樣指引著你們。你們人生的價值將由你們去實現!    I can't wait to see how you all turn out. Do come back, from time to time, and let us know.  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你們都最終會如何。畢業以后和學校常聯系,常回“家”看看,讓我們了解你們的情況。 幼兒園畢業典禮流程 高 三畢業典禮講話 高 三畢業典禮校長講話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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