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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04 12:15:19瀏覽739｜回應0｜推薦0 | |
情繫江湖
「你這次回去，吉凶未卜，多加小心。」 說話的人，髮繫蓮冠，還插著璧玉髮簪，明顯的特徵，在中原武林連三歲孩童都認得的名士，他是素還真。 「就是因為吉凶未卜，還請三哥別多掛念。」 另一名男子，一頭秀麗黑髮，頭上繫著髮鏈，一身水藍色的服裝，正是對抗紫耀皇朝不遺餘力而再度在武林綻放光芒的莫召奴。 「你看似最會照顧自己，卻是最需要人陪，自你復出江湖，更加難以親近，別人沒發覺，但是身為結義兄弟的我，怎麼會沒有發現，你冷漠的外表剝開其實寫著我很寂寞吧？」素還真嘆一口氣，想起當年眼眸中泛著熱情光彩的莫召奴，雖然有處世原則，但急公好義的他散發著對生命的熱情，而如今的莫召奴正直俠義之氣仍在，卻多了三分冷淡孤寂，彷彿有一層冷若冰霜的隔閡。 「還是三哥最了解我。」岸邊只有他們兩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莫召奴能放下戒心坦承心事。 「我們雖是結義兄弟，不過我更把你看成親人看待，在東瀛要好好照顧自己，或是找個能照顧你的人。」 「淚痕的地位，無人能取代。」 「曾經，采鈴走的時候，我也以為這輩子我無法再愛人了，可是上天又賜給我一個能夠托付真心甚至生命的伴侶。」想起痛失妻子的那段時間，不堪回首，幸好他沒有再錯失另一顆真心。 「若有一天，那個人又離開你了，是否你又會願意接受新的另外一個人？」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合宜，莫召奴把頭轉開。 素還真絲毫不以為意，直率回答：「我不談未來的事，有太多變數，重點是珍惜現在擁有的最重要，我和小釵都有這份共識，所以就算相隔天涯，也能互相守護我們難得的緣分。」 「是呀，未來不可期，我也不想隨意指望未來的不確定。」莫召奴往海盡頭看去，今日天色不佳，放眼望去都是深濛濛的一片。 「乖四弟可別鐵齒，到時要是挽個什麼人回來見為兄，可別怪三哥笑你。」素還真 報以淺淺微笑，莫召奴驚覺時間不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東瀛之行，不知還能不能回來，三哥保重。」莫召奴跳入船身， 「若是可以，別再回來了。」素還真揮揮手，故作模樣。 「咦？」 「東瀛是你的故鄉，人總是要落葉歸根。」 「落葉歸根……」 呢喃著這四個字，莫召奴在船上的時光一直恍恍惚惚，離開東瀛後他是隨風飛翔的落葉，別人看似自由翱翔天地，卻不知落葉飛翔天際時只想著找個地方休息，落葉總要歸根才是最終的依歸。 ＊＊＊ 十九爺，是父親舊友，也是莫召奴在東瀛少數還有聯絡的友人，精明如他卻始終不肯從政，反而大張旗鼓經營賭場，在東瀛賭界算小有名氣，從前十九爺每年都會獻上大筆金銀財寶給鬼祭將軍，等於是換來生意平安的保護費。 莫召奴望著刻上富貴山莊四個大字的匾額，想來十九爺在省了一筆對鬼祭將軍的進貢，這幾年想必荷包滿滿吧。 進入富貴山莊，人聲鼎沸混亂的吵雜聲不絕於耳，市井小民的賭場本事庸俗之地，莫召奴也不以為意，直接請外場負責人帶他見十九爺，大概是十九爺早有安排，莫召奴順利進到富貴山莊內室。 「大膽叛徒，居然還敢出現在此！」十九爺身軀肥胖，手上拿著一把小金扇揮呀揮個不停，嘴巴上雖然痛斥莫召奴，表情卻更似在乎炎熱的天氣讓他渾身發汗。 「哦，所以十九爺打算如何處置莫召奴？」莫召奴臉上難掩笑意，十九爺向來愛胡鬧，所幸陪他演到底吧！ 「當然是……籐一郎！」十九爺喚來他的隨身僕人兼侍衛。 「是。」籐一郎趕忙從鬧哄哄的外場跑來內室。 「取出我珍藏的竹廬美酒，今日我要跟客人喝個痛快！」十九爺恢復熱情好客的臉孔，興致高昂地倒酒給莫召奴。 許久不見的兩人，少不了家常寒喧，十九爺喝酒喝的快意，滿臉通紅，一杯接著一杯，卻發現莫召奴的酒杯從頭到尾居然沒動過。 「莫召奴你不給我面子喔！」十九爺指指莫召奴面前，酒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杯子。 雖然美酒當前，莫召奴面有難色，刻意轉移話題，「軍神已經出手了。」 知道莫召奴在轉移話題，不過既然進入正題…… 此番對談，兩人綜合中原情勢與東瀛現況，軍機營動作頻頻，不只招兵買馬大量調遣部隊，軍府也緊急調動大筆金錢更持續徵收木材五金，可見東瀛派遣的白狐國君主犬若丸只是先遣部隊，真正進攻中原的重兵還沒整頓完成。 至於一項牽連甚廣的秘密物品－鬼之瞳，十九爺說那人還是不肯透露半點口風，目前鬼之瞳的下落如斷線風箏，遇上瓶頸了。 「鬼之瞳十分重要，我還是以尋找鬼之瞳為優先目標，另外，落日故鄉可有消息？」莫召奴問道。 「你離開後，落日故鄉便不再與我連絡，你可要親自走一趟？」 「不必，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落日故鄉之事若非必要，就暫緩吧。」 落日故鄉……還是先別去，那個人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與他重逢，莫召奴心中感慨，以前日思夜盼能回東瀛看看他，現在終於回來了，卻沒有勇氣去找他，近鄉情怯不過如此哪。 「稟報十九爺，賭場有人鬧事。」籐一郎突然出現，打斷兩人的對話。 「大驚小怪，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養那群人高馬大的壯漢是養假的嗎？把他扔出去不就成了。」十九爺滿臉不耐，擺明這種小事也來問他，是嫌薪水領太多了嗎！ 「可是那人武功高強。」籐一郎戰戰兢兢地回覆，就怕十九爺一不高興，敲碎他的飯碗。 「我來處理吧。」莫召奴自告奮勇。 「小事而已，不用勞煩到你。」 「麻煩你這麼多年，還點人情也是應該的。」 「這……賭場鬧事的小事來喚十多年的人情，怎麼算我都吃虧呀。」十九爺拿著小金扇敲著腦袋。 「就當是訂金吧，我離開東瀛多年，未來還要靠你幫忙。」莫召奴留給十九爺一個美麗的微笑，便隨籐一郎到外場處理鬧事客人。 十九爺搔搔頭，心想那麼動人的微笑，有誰能拒絕呀！ 富貴山莊的賭場大廳，一名莊家正被人毆打，渾身是傷。 鬧事之人正得意洋洋沒人敢阻止他時，有人做上了麻將桌，這人穿著一身綠衣白掛，活像……活像張青發白板。 莊家見人數不足還是不肯讓鬧事者上牌桌，那人正想發作痛扁莊家，輕柔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來陪你玩吧。」 莫召奴輕鬆愜意地坐下，要鬧事者也快點入坐。 「開始吧！」綠衣人口氣滿不在乎，抓著凌亂的黑髮。 「三個人，打什麼麻將？」 忽然一陣微風輕掃耳邊，鬧事者轉頭一看，第四個人已經入座了。 「無聲無息，你是鬼喔！」不敢承認自己被嚇到的鬧事者，終於也乖乖坐上位置。 「是不是該先抓風？」被鬧事者喚為鬼的紫衣男人，像其他三人問道。 「抓什麼風，開打啦！」鬧事者用力拍桌，像是顯示自己的功力有多強，但是對其他三人而言，卻如同關公面前耍大刀。 莫召奴再加上兩名神秘高手，鬧事者理所當然被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眼看打不過這三人只好落荒而逃。 在莫召奴眼中，另外兩名陌生的高手，比起不知天高地厚的鬧事者來得有趣多了。 同理可證，綠衣人對莫召奴和紫衣男人也非常有興趣。 紫衣男人雖然沉默，仍可在眼底看見遇上高手自然激起的光芒。 綠衣人首先發言，提出三人再打一雀，但是莫召奴身繫要事，不想久留賭場，便婉拒了，加上三人麻將即使成局，只碰不能吃也大失樂趣。 三人互相讚賞後，各懷心思，分道揚鑣。 綠衣人心想，方才滿手漢字，大牌真多，遠從他鄉歸國的莫召奴、神秘的紫衣男人，真是越來越有趣啦。 留在富貴山莊的莫召奴，心想怎麼出現這般高手，無論是綠衣人還是紫衣男人，實力都不可小覷，高手相會真的只是意外嗎？ 惟獨紫衣男人，離開時回頭望了一眼莫召奴的背影，不知算不算嘆息的吐氣，懷著心事離開富貴山莊。 ＊＊＊ 「事情都解決了？」 「嗯。」 莫召奴回到內室，把心中擔憂告訴十九爺。 「來鬧事的人背景恐怕不單純，不過此人不成氣候，八成只是來打探消息的，我在意的是另外兩位高手，來歷不簡單。」 「若只問那名鬧事者，我倒是可以肯定是誰指使他的。」十九爺模樣信心滿滿。 「喔，請十九爺釋疑。」 「你可記得幻雲齋。」十九爺對莫召奴擠擠眼色。 幻雲齋，莫召奴如何能忘得了他，八岐太歲身邊的第一謀士，鬼祭將軍尚未失勢時，八歧太歲是主戰派，總是與父親的意見相左，而鬼祭將軍處心積慮霸佔東瀛江山，對主戰派相較親近，幻雲齋也因此被鬼祭將軍重用。 「最近幻雲齋積極網羅鬼祭將軍過去的殘兵餘將，而且正在找尋一人一物。」 「他在尋找什麼？」 「南武魁、天衣有縫。」 東瀛的傳說與第一奇毒，為何總有人不死心呢？ 「不自量力。」莫召奴不自覺脫口而出，鬼祭將軍倒臺已是事實，偏偏那些以前在鬼祭將軍麾下作威作福的人，仍然無法忘卻當年呼風喚雨的權勢。 「你是否知道真田龍政獲勝的關鍵？」十九爺忽然向莫召奴問道，莫召奴疑惑，當時他人雖在中原，但多少也知道此事。 「津平大撤退之役？」經十九爺一問，莫召奴反而不確定自己的答案。 「沒錯，真田龍政將原本駐守在津平的岩堂大軍撤離，繞山路到虎口關，直擊鬼祭將軍的主軍營，鬼祭派手下伊東大將率三萬兵馬追擊，未料竟在津平北方三十里處遭到伏擊，全數殲滅。」意外的，十九爺肯定莫召奴的答案。 「以退為進，真田龍政贏的漂亮。」其實莫召奴早就預料真田龍政一定會贏，像他那種人決不會讓自己失敗。
「莫非，是軍神？」岩堂大軍中能有此實力者，莫召奴推不出第二個人選。 「真是不好玩，原本還想釣釣你的胃口。」話雖這麼說，但十九爺也佩服莫召奴的機伶聰慧。 「真田龍政有軍神的輔助，我們要更快找到鬼之瞳，阻止真田龍政的野心。」說到這裡，莫召奴不禁慨然，鬼之瞳的原意是鬼祭之瞳，見證真田龍政之敗亡，鬼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是最後的輸家。 「你真的相信軍神扶桑無敵的神話。」軍神只是個人，而人真可無敵嗎？十九爺始終抱著疑問。 「不信。」說完，莫召奴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在海的另一方，他生活十多年的第二個故鄉，某位對他極為關懷照顧的長輩，他不相信有第二個人能超過這位前輩的能為，可是……心底的不安又是從何而來？ 「那麼南武魁呢？據說只有他能夠阻止軍神。」 「一個是神話、一個是傳說，我都不信，相較之下，我對天衣有縫更有興趣。」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既然提到幻雲齋，怎麼，想不想見見那個人？」十九爺掏出衣袖中的鑰匙，向莫召奴晃了一晃。 「也好，早晚都是要見面的。」 莫召奴隨十九爺進入陰暗的地道，遠處傳來陣陣鐵器撞擊敲打的聲音……
---------------------------------------- 前面1~2集要稍微把事情交代清楚,進度有點慢 手邊已經進行到歡樂的神風營 PS.想知道第二部最後兩集的下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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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