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本該是回家的時候, 但是經過那家看來像是啤酒屋的餐飲店時, 她建議進去坐一下可以多談談, 已經下樓梯了又再乘電扶梯上來, 進去, 竟然客滿, 只好拿了號碼牌與她坐在外面等, 很自然地談一些個人彼此不了解的事情.

得知她是北一女畢業, 然後讀銘傳商專, 再換去東吳大學, 畢業後進入臺灣大學研究所, 讀完博士再做研究, 真的很多的轉折. 在她言談之間讓我回想到已經在記憶中消失多年的往事. 或許自己已經離開學校很久, 再加上從事生意的時間已經夠長到幾乎忘了年輕時的種種經歷.

那年的暑期金門戰鬥營 (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 ), 大概有幾百人坐一艘軍艦從高雄港出發開往金門, 一路上很顛簸, 整艘船上下左右搖晃, 實在是很令人不舒服, 看到很多人在吐, 大部分的學員都躺在臥艙裡, 但是我與其他六個不怕風浪不暈船的學員, 全程在甲板上走起S型的路, 或高聲唱起歌來, 或坐到船頭去享受乘風破浪的快感, 甚至玩起樸克牌, 記憶裡應該有二十幾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那時代的金門是軍事重地, 不是一般人可隨便進出的, 金門戰鬥營的學員名額又少, 能夠參加的學員都可能在各個大學裡很出色的學生, 總共應該是有七天的時間吧, 這件事實在是太久以前的事了, 記得參觀許多軍事陣地, 坑道, 大砲, 酒廠, 看一些影片, 唱軍歌, ....等等. 回程的路程上, 風平浪靜, 彼此都認識對方, 比較談得來的自成一伙, 因此整個甲板上, 自動分了許多組, 夜晚時候大家躺在甲板上聊天, 天上真的很多閃亮的星星, 現在想起來還真的回味無窮. 一位跟我很談得來的女學員, 她是北一女畢業, 第一志願臺大藥學系, 網球校隊, 聰明可愛健談不虛偽. 後來有一次在成大比賽, 我還充當地主, 到處走走.

七十七號, 餐廳小姐叫了我手上拿著的號碼, 有位子了, 看到的電視都在重播棒球, 中華隊對澳洲隊的精彩畫面, 點了一杯蜂蜜啤酒, 後來又加了一杯黑啤, 第二杯半價, 她點一杯果汁, 各自談談人生經驗, 談話的氣氛與內容其實很不錯, 感覺也很好, 只是時間的關係, 必須送她到車站搭公車回家. 臺北的路以及地區的不熟識, 加上很難找到停車位, 只能利用捷運及公車, 真的沒有辦法像在洛杉磯一般, 一部車跑遍天下, 或許那天心血來潮時, 在台北開幾天的車, 不再讓自己受制於路癡.

世上許多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特有的狀況, 可是又常常因為某種事件倒致於另一件事情的升起, 不管你喜不喜歡, 它就是那麼自然的變化, 人的心, 人的想法, 很自動自發的起來, 看著它好像來勢汹汹, 可是並不很久的時間, 它又不見了, 心, 想法, 又被另一件事佔據了, 世間事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