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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4/21 17:13:31瀏覽30｜回應0｜推薦0 | |
壹到大雨天開車，司機劉的心情就沒來由的好。那種雨水沖刷泥土的氣味，那種雨打車窗的聲音，還有那種天地間蒙蒙噸噸的景象，都讓他的每壹個毛孔興奮異常。這樣的良辰美景，要是能再來點“那種樂子”，那就堪稱圓滿了。司機劉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大雨天，釣魚天……可是他早踩熟點 的幾個好地方，今兒居然都沒有“魚”。司機劉開始煩躁起來，眼珠開始滴瀝咕嚕亂轉，深怕自己錯過了那些掙紮到水面呼吸多壹口氣的傻魚兒。可是似乎今天不是個“垂釣”的好日子。就在司機劉性性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壹條完美的小鯉魚，小鯉魚濕塔塔地站在雨裏，準確的說，是路邊，雙手提著壹個旅行袋，因為沒法打傘，她那原本寬大傻的校服，現在更是難看地垮在她小小的身板上。司機劉眼珠子定住了，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甚至忘了收回舔嘴唇的舌頭，他穩穩地開著車，停在了小鯉魚的前面，小心得甚至連路邊積水都沒濺起來。然後，司機劉就要開始“釣魚”了……“小妹，坐車不？”
“……”小鯉魚透過司機劉搖下的車窗看了看，不置可否。
“妳這個時間打不到車的！”司機劉刻意地看了看她手中的旅行包。
“……”小鯉魚還是不說話，不過司機劉當然不會放棄，壹個小姑娘，大雨天在沒公交站點的地方提著行李包，又不在他壹搭訕時就說有人來接，當然是等著打車咯，所以最多五分鐘，她壹定上車。
“這個地方出租都不來的。妳去哪裏啊？我便宜送妳了。”
“恩…… 農林二場，妳去麽”小鯉魚終於說話了。
農林二場？司機劉簡直心花怒放。這麽壹來，連“方向不對”所帶來的警惕都不會有了。那地方，離主城區少說20裏，地方偏僻，可是樹長得可是熱鬧到不行。
“行啊，但是那地方偏，50塊！”司機劉知道，如果說太低，小鯉魚起了疑心，那也不行。
“…… 可以。還有，我要坐後排。”
“哈哈，沒問題，小姑娘挺謹慎啊。”司機劉此刻的心裏如同有壹池子小魚苗在遊，滑滑膩膩的又有點小沖擊，舒服又激動得不行。後排？哈哈，後排我早開了兒童鎖，從裏頭根本打不開，到時候…… 司機劉又舔了壹下嘴唇。
小鯉魚坐上了副駕駛後面那個位置，並且把手提行李包放在了自己腳邊。可是司機李的後視鏡調整過，所以即使這樣，他也能看到小鯉魚。這女孩不過16、7歲，朱紅色的運動服不知道是哪個學校，戴著壹雙毛線手套，上面還有可愛的小熊頭像，頭發剛過肩膀，濕塔塔的，卻更讓她的白皙膚色和……恩？……黑眼圈更加突出……估計也是個癡迷網遊的傻姑娘吧，反正，這樣子，真是挺好看的——哪像那些老女人，松垮跨的皮膚，溝壑縱橫的粉底，高八度的庸俗嗓音……哪壹個，司機劉都受不了。想到這條充滿青春幹凈色彩的小魚已經在自己的案板上，司機劉感覺全身過電。
壹路上他們也有壹句沒壹句的聊，她說自己的家人是農林二場的工人，自己住校，今天有急事要回家。她說自己喜歡音樂，讓司機劉開了收音機，調到本地的音樂臺。司機劉討厭吵鬧，小鯉魚要的音量簡直是震耳欲聾，這樣都聽不到雨聲了。可是他心情大好，這麽壹點小幹擾，似乎還可以接受，而且，在殺魚前逗樂逗樂魚，也沒啥不好。他不時從後視鏡看小鯉魚，她彎腰在袋子裏啪啦東西的時候，他能夠看到寬大校服領口露出的壹抹白。
只是雨越來越大了，司機劉不得不多放些心思在看路上。不過，也沒什麽，反正離目的地很近了，壹會兒，他就可以欣賞到她因為絕望哀傷驚恐而變得更加美麗的臉孔，可以近距離地擁有青春，然後，這具生命力已經如煙花般綻放完畢的肉體就會被扔在某棵樹下，而他就能夠在雨中如幽靈般不著痕跡地回到自己的住所，繼續過他體面的生活……和之前那些魚兒的美好畫面又在他腦海中浮現，報紙上連篇累牘地報道警方推斷兇手是黑車司機，可是誰會懷疑到壹個工作在高檔寫字樓上班的白領呢？何況這輛車就是黑市買的套牌車，平時仍在街邊連看的人都沒有，和他本人坐駕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就是壹個完美的釣魚者，完美的犯罪思維，完美的…………
司機劉還沒有來得及想到下壹個贊美自己的詞語，舌頭也才剛剛舔到嘴角，只感覺壹個硬物紮進了自己的脖子，疼痛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他壹個急剎車，眼睛從後視鏡看到自己脖子上紮了壹個註射器。司機劉似乎那壹瞬間知道了什麽叫“意識流”，他的大腦似乎變成了漩渦，他想咆哮想發問想求救想——不死。他似乎想了好多，又似乎什麽也沒來得及想，他最後看到的壹個點，是後視鏡裏壹張歪斜的笑臉和看起來不像自己的半張臉。
小鯉魚（還是沿用司機劉的叫法吧）拉了拉門把手，鄙夷地壹笑，把脖子上還插著註射器的男人往左側壹推，接著靈活地爬到副駕，開了門鎖，下了車，打開司機座，把那大概1.5倍於自己重量的男人拖到了大約2米遠處的壹棵樹下，大約怕男人醒來，她緊接著從行李包裏摸出了壹把2元店常見的水果刀，不急不慢地在男人喉嚨、手腕和大腿內側割了幾刀，血靜靜地流出，有的流入泥土，有的，混了雨水，帶了司機劉的生命，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樹林。而她的校服，連壹滴血都沒沾上。
接著，她回到車邊，摘下手套，脫下鞋子，拿出壹個水壺，沖洗了鞋底的樹葉和泥。雨水挾裹著泥土，不知匯入何方。然後，換上壹身幹衣服和新球鞋，又用塑料袋，裝起那堆濕噠噠的衣服放進了包裏，然後，又戴上了另壹雙毛線手套。
把車開上正道後，她開始摸出手機打電話，“嗯，就是之前光頭強賣出去的那輛車…… 老規矩，三萬塊……放心…… 嗯，絕對幹凈…… 那邊哪裏會有攝像頭…… 線路我早看過了…… 嗯…… 妳先準備著吧…… 做成灰色…… 嗯……見面說吧，我馬上到了……”………………
幾天後的新聞裏，報道了市郊樹林發現男屍，警方確定其身份是某跨國公司工作人員，令人震驚的是警方在其居所的電腦中發現了幾個失蹤年輕女性的照片，跨度有五年之久，警方有理由懷疑這些女孩已經被該男子所害，更懷疑其死因可能與這些案件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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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