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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抽身離去,我竟無話可說
2015/02/16 16:14:04瀏覽30|回應0|推薦0
北方大雪肆虐的冬天裏,我坐在溫暖的病床上嘴裏不停地嚼著零食,完全不顧腿上打著的石膏,壹邊看著電影壹邊用還沒有壞掉的右手抓東西吃。那時腫脹的疼痛期已過,即將出院之際,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許文秋突然拎著壹大兜吃的來看我。他外面只穿了壹件黑色的風衣,裏面是不抗風的小衫,他把東西放在床邊就開始因為寒冷而開始不停的搓手。之後就絮絮刀刀的不停的跟我嘮家常。

    最開始的幾句並沒有聽到我的耳朵裏,我的精神依舊沈迷在自己建造的精神世界裏。在出車禍之前我就想寫壹個有關小木匠與廚娘的故事,我想故事應該發生在繁華的長安城裏,小木匠是個拜師在名師門下的吊車尾,廚娘也是個碌碌無為的廚娘,因為小木匠師傅接手壹個浩大的工程,小廚娘每天都要給他們送飯,壹個偶然的機會小木匠錯領了工友的飯,於是故事就這麽開始了。想了好幾天故事仍在開頭的階段而已,接下來的劇情毫無頭緒,在我想廚娘最拿手的菜是川菜還是粵菜的時候。許文秋壹句話插進來,“羅斐,我跟她分手了。”

    他語氣平靜,待我停下嘴裏的食物去看他的時候,從他裝出的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就知道。這是真的,“沒有余地了?”台中西裝

    他低頭笑著,“沒什麽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總該有個理由吧?”

    “不愛了。當時是我太寂寞了吧,只是想找個人安慰。”他表情很難看,壹字壹句都是勉勉強強的生硬。

    那時正值大二異地戀分手季,那陣子仿佛壹夜間分手的情侶比街上的單身狗都多。許文秋和周漠高中同班,我和他是初中同學,在初中的時候我們就認識隔壁班的周漠。高中的時候他在其他的學校上到壹半轉到我們學校,那時他成績好去了隔壁的文科實驗班。文科實驗班男生少得可憐,除去學藝術的,只剩下五個人,那時我們班上男生多每到下課或者是午休的時候,壹幫人就像是瘋狗壹樣的在走廊和教室裏打鬧。他偶爾會加入我們的隊伍,搶著下課和午休鈴聲沖到球場打籃球。高三的時候我們班在四樓,搶籃球場的時候留壹個跑的最快的和壹個在樓上扔籃球的,每次跑下去到樓下接籃球的人都是他,總是和我們班在壹起插科打諢的他總是被其他班級的人誤認為是我們班的人。台中植牙費用

    當然我和他籃球打得壹般,不至於引起女生的矚目和關懷。然而玩心大的近乎瘋狂,在不吃早飯不吃午飯用面包充饑的早上和中午在球場上奔跑的我們,知道的是,我們其實沒有表面上的對籃球有如此的瘋狂。它只是我們泄壓的壹種方式,在娛樂方式貧瘠的高三,我們玩的近乎極致。三國殺被班主任沒收了不知道幾盒,籃球也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裏堆成了堆,唯有MP3和MP4倒是因為保護的很好而鮮有落入變態班主任的手中。總之在學習任務繁重,披星戴月的去上早晚自習的(尤其是冬天冷的壹比)高三,所有的快樂都是建立在成山的試卷和練習題之上的,而這些東西又是真實的。每個人都是寂寞的,每壹個笑容都是真實的可以用手捏住的,每壹點幸福都是能榨出甜味的汁液的。

    當他跟我講他和周漠的事情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身邊的幾個要好的朋友都已經脫單。唯剩我們兩個,那時我對她的印象不多,長相不出眾,不過是個調皮個性的玻璃心的女孩兒。他跟我講她跟班裏的其他女生爭風吃醋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在斑駁的雪夜的路燈下潛藏著幸福的歡喜,那天他問我他應不應該跟她開始的時候。我簡直要跳起來了,妳小子終於有覺悟了!!於是在我的慫恿下他便加入了高三的戀愛大軍。

    從下定決心的那壹刻,他們就已經有著死也不回頭死也不放棄的決心了吧。

    他比我高出壹塊的身材給人種安全感,然而我知道他是孤獨的,叛逆期的他與父母的爭執與自身的倔強,再加之不善言談的性格,使他看起來孤獨而壓抑。那時他的內心滿是負面的色彩,高三的時候,每天放學我和他都會在小區的門口喝著附近超市裏買的雀巢灌裝咖啡或者是生生咬著硬邦邦的雪糕,壹邊嘴上不停壹邊嘮咳。台中會計師

     那時他總是對與周漠的未來而擔心,面對未來嘴上逞著強,說起分手和離別總是壹筆帶過的瀟瀟灑灑,說著現實就是這樣該發生的會發生之類的話。然而他心裏仍是為這些而焦慮而冥思苦想,有時候甚至撇下我和她,放學後壹個人去寂靜的地方想事情。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輸了嘴上也不肯承認的人,不讓人看到內心的柔軟總是在尋找螺殼的寄居蟹。

    據我所知的他們之間的吵架不多,上大學之前我們幾個相處的都不錯。上大學我們都四散各地天各壹方,他去了海南,她去了鄭州,唯我壹個人留守在北方的苦寒之地,常常因沒有說得上話的人而寂寞的不行。台中會計事務所

    之後上大學之後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知道的無非就是兩個人在不長不短的小長假互相到對方的城市小聚,前壹段時間倒是有壹段小吵小鬧,他說她放蕩不羈愛自由,而他喜歡腳踏實地的穩定的生活。她說他不肯給出壹個能讓她舒心的承諾,讓她在缺乏安全感中惴惴不安。沒想到這壹吵會到分手的程度。

    “白給妳們和解了。”我叼著酸奶的吸管滋滋滋的把酸奶喝幹,“接下來幹嘛去。”

    “逃了壹周的課。她爸爸腿受傷了住院,我去看看。”

    “不順道看看她?”我斜了他壹眼。

     我總是希望陽光活潑的周漠可以把冰冷如鐵的他的心慢慢的融掉,真可惜現實更冰冷,玻璃心的女孩就連表面上的陽光也是脆弱的。就像春天開化的冰河,薄薄的冰面輕輕壹碰就稀裏嘩啦的粉碎。

    “不去了。”他咬了咬嘴唇,“我先去看看她爸,下午再回來看妳。”

    我沒有挽留的放走了他,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了活生生的氣息,就連咬壹口薯片都覺得寂寞。我縮在床頭,看著窗外的越下越大的雪,感覺從未如此的蕭索。通常在這樣的時候,各種奇奇怪怪的靈感都會鉆進我的腦袋裏,小木匠也好,廚娘也好,今天他們都沒有如期的赴約。我的腦子壹片空白,滿滿的都是被大雪覆蓋的無盡的荒原。

    沒過多久出院,手腳的骨頭都長好拿下石膏之後,我再次回到了日常宿舍食堂教學樓三點壹線的生活中。那陣子我總是喜歡壹個人想事情,我對許文秋與周漠之間的感情感到無比的惋惜,而那種無力感就像是不會水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兩個水性很好的人活活淹死而無能為力。閑暇的日子裏,我漸漸不去想有關別人的太多的傷感事。恰趕上學校的輪滑社招人,我就重新拾起了初中玩的輪滑。

    每到周六周日我們就會組織人去刷街,壹群人去其他的學校或者是廣場上滑。我很喜歡這樣自由自在的到處漫遊的玩法,雖然我是個喜歡自己玩的人,但這樣的跟著大把人總不會顯得我那麽的無聊和寂寞。在去財經大學的友好交流中,我認識了個穿藍色運動夾克的女生。我那時和同伴滑累了去壹旁看街舞社團的街舞,大多數都是breaking和機械,我跟我壹旁的哥們說,“要是有鬼步就好了。”桃園家電服務站

    “正常學鬼步的不多。大多都是breaking。”從旁邊來的壹個女聲。

    “但是我超喜歡鬼步,那個戴小禮帽的女生跳的就不錯。”

    “我覺得也是,她的有點爵士的味道了。戴眼鏡的那個瘦高瘦高的男生我很喜歡。”

    “是嗎,他的衣服倒是挺好看的,很有style,特別是那雙鞋!”

    我們的對話前前後後斷斷續續,她就站在我的旁邊,穿著藍色的運動夾克衫略帶著淡淡的香草味。我壹直沒有扭頭看她,生怕打碎這脆弱的平衡,直到最後街舞團散場,天黑路燈刷的街頭街角的亮起。

    她的頭到我下巴的地方,她仰起頭看我的時候,因為天色我已經看不清她的臉。溫吞的光在她的臉上鋪展開,“滑幾圈讓我看看。”

    同伴催著我走,我跟她道了拜拜便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壹個加速滑走了。之後我們又去了幾次財經大學和他們學校的輪滑社的人切磋,每次去的時候都能看到學校裏跳街舞的人,但幾次都沒有能看到她。在坐在草坪上休息的時候,我問他們社團的人,認不認識壹個穿藍色夾克發梢帶卷的個子不高的女生。結果沒人知道,即使有幾個見過她的人也沒人知道她的名字。

    我跟許文秋微信上講,我遇到了壹個怎樣怎樣的女生,可現在找不到她了。

   他隨即發來壹個偷笑的表情,壹定喜歡她吧,要不妳是不會跟我說的。

    我偷偷的岔開話題,扯到他平日的壹下雨就會噴魚的下水井,高高的頭上懸著椰子的生活裏。問他平日裏忙不忙的時候,他輕松的講,不用攢錢做家教去湊看她的路費了,可以好好揮霍了。

    壹直希望自己身邊的朋友可以找到另壹半,要不然自己總是要擔心這個傻逼那個傻逼將來要怎麽能好好的照顧自己。總是輕輕松松的給這個那個的出主意幫別人解決這個解決那個,後來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卻手足無措。

    要是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我壹定會說,當時怎麽不去要個電話號碼!妳個傻逼!現在快去動用人脈找!用不用我幫妳。這就是我自告奮勇的壹副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的樣子,而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就只有在黑暗的晚上塞著耳機在微信裏跟別人訴說這個訴說那個,完全打不起行動的力量和勇氣。

    幾次小長假許文秋都乖乖的待在海南沒有往常壹樣到處亂竄。很快壹年過去過了寒假來了暑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不想見周漠,有時我難免覺得他太冷酷無情。我跟周漠之前關系還不錯難免有些放不下她。那天我和她還有幾個關系不錯的熟人去KTV唱K,我的嗓子是屬於娛樂大眾的,她的嗓子倒是很好。預熱的歌曲平淡而無關痛癢,唱著唱著她便坐在壹邊休息,她問我,“羅斐,文秋現在怎麽樣了?”

    “還好。”我知道她已經知道他有新的女友的事情,也就沒多說。

    說著說著他們的事情,她的眼睛裏眼淚就湧出來,“妳說,好歹也是愛過,分開的時候非要說什麽,當時就是我寂寞尋求解脫啊的什麽。我倒是不怪他......可是......”她蜷縮在沙發上硬咽的哭的我難受,“總是這麽的口是心非。”她這樣我也別無他法,只能說些沒用的廢話安慰她。

    那天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跟許文秋說這件事,記得上個寒假他總是刀咕,“羅斐,妳說我和周漠現在還能復合嗎?”

   就連我自己覺得很是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心裏現在到底想的是什麽,是真的在想,還是只是說說實際上心裏無關痛癢。我雖然真的希望他們能好好的跟高三的時候壹樣在壹起,但兩個人對我來講,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到底最後會如何又怎麽樣呢。我想企圖左右別人生活的人總是會把握的太緊而失去,只提壹些無用的建設性意見也好。

    後來開學的時候我不僅在財經大學再也沒有見到她,在其他的地方刷街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我想滿城找壹個陌生的人實在是匪夷所思,幹脆忘記的好。誰想真的那麽快就忘掉了,我在寢室邊寫小說邊吃泡面的時候想,她也許就像是這些可以抵禦饑餓的快餐食品,吃到肚子裏吸收掉就消失了。她融入我的生活裏無影無蹤,任何的事情都是這樣,沒有永垂不朽,最終都難抵禦死亡與毀滅,貪戀和奢望都是不切實際。自己也何嘗不是偶然走進別人的生活,又在將來或者是過去某個不確定的時刻離別而再不相見。

    邊吃邊想的意外吃掉了寢室所有的老壇酸菜的存貨。撐的難受自己壹個人帶著狗去不遠的我們經常刷街的廣場散步,本打算目光呆滯的老人壹樣坐在長椅上餵壹下午的鴿子。誰料到鴿子都回巢了還是怎樣,壹直都瞧不見。倒是有壹群蠢萌蠢萌的胖胖的灰喜鵲過來搶食吃,我在長椅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夢見小木匠給廚娘親手打造了壹雙輪滑鞋,小廚娘穿著輪滑鞋給小木匠送飯,半路上卻不小心摔倒,飯盒裏的飯摔了壹地被流浪狗吃的幹凈。我在小廚娘的紅腫的眼睛中醒來,回神找自己的狗噠噠(因為它跑起來小馬駒壹樣)。我從長椅上站起來喊,”噠噠!噠噠!“

    從雕塑那邊傳來幾聲狗叫,聽出來是噠噠的聲音便望過去,噠噠正和壹只薩摩耶玩耍。松了壹口氣要坐下,被身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壹跳。

   “今天沒穿輪滑鞋哦。”

     我歪過頭看我旁邊坐著的女人。

    “不能轉圈了。”我聳了聳肩。

    “妳叫什麽?。”

    “叫我羅吧。”

    後來我教她輪滑,我教她的是不正規的花樣輪滑。她教我跳舞,教我的是街頭的野路子。我們都全身上下摔的青壹塊紫壹塊,為了買壹雙中意的輪滑鞋或滑板鞋而節衣縮食的每天吃泡面。時不時的開心去外面大吃壹頓慶祝慶祝而大出血。那天我們去看電影,實在是無聊從頭到尾都是老套的插科打諢的喜劇套路,無聊的翻起微信朋友圈,看到周漠發了個低調的狀態,裏面看到了她現在的男友。

    想起許文秋把有關她的所有聯系方式刪除的幹凈,就連記憶也舍不得完全丟掉。如今他們都有了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天各壹方的過著彼此無關的生活。結局怎樣呢?反正愛過,都在彼此最需要彼此的時候出現,就像感冒需要打針吃藥。妳在那樣需要的時候出現,而如今裝作無關痛癢的抽身而去,我竟也無話可說。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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