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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橋之夏(十二)
2013/11/20 15:42:12瀏覽54|回應0|推薦0

離開台東市區後,廂型車一路往山的方向移動。沿途景觀看起來就是很鄉村的感覺,王承恩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城市。當路邊兩旁出現一棵接著一棵又高又茂盛的樟樹 時,胡佳佳說這一段路就是台東著名的「綠色隧道」,車行其間,綠意盎然為行旅們遮去大半暑熱。炎炎夏日步行其間,想來是消暑極佳去處,王承恩可真羨慕起住 這附近的人們了。

廂型車繼續往山的方向前進著,在經過「綠色隧道」後。路邊出現販賣釋迦的攤販,一家接著一家,攤販前沒有招手攬客的販 者,這情況與屏鵝公路上賣蓮霧與燒烤的不同,也許這裡的居民作生意是尊重過往車旅的隨興吧!有意要買的就請隨時停車,若是不買的即便是匆匆呼嘯而過,也不 會遇到有人招手示意停車,買與不買全悉聽尊便。有趣,這種連作生意都這麼悠閒的感覺,讓王承恩感到有趣。

廂型車在中央山脈與海岸山脈間 奔 馳著,空曠的視野使人心情悠悠哉哉,七月酷暑盡已雲淡風輕地拋諸車窗外。胡佳佳時而與怡君聊天,時而介紹窗外的景物,有時又得回覆王承恩的一些問題。其實 胡佳佳很明白王承恩現在就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因礙於廂型車內有牧師跟哲明、怡君在,王承恩已經算是盡量不發問了。不過,胡佳佳也很努力地介紹一些窗外的景 物,好讓王承恩滿足一下好奇心。

台九線上某個村落,原本急駛的廂型車速度緩緩減慢,最後在一紅綠燈前停了下來。牧師介紹說紅綠燈右轉就 是 前往初鹿牧場,因為要趕時間回部落的關係,改天再找時間載他們前往一遊。王承恩等三人順著往右方車窗望出去,只見一排房屋矗立著。當廂型車行經紅綠燈的十 字路口時,才瞥見右轉路不遠處的小山崙。胡佳佳似是明白王承恩想問什麼,手指著右前方說道:「初鹿牧場還要在更裡面,這裡看不到的。」王承恩會心點頭微笑 著。

廂型車繼續在台九線上馳騁著,幾次轉彎後,視界從兩山夾縫中突然開闊。眼前一處廣闊溪谷,廂型車沿著山路下坡行進,牧師穩穩地駕駛 著。一次大右轉後,前方是筆直的橋,橋橫跨在溪的兩側。在這一段路上,原本跟在廂型車後頭的車輛,紛紛加足馬力超車急駛遠去。通過橋後沒多久,胡佳佳突然 冒出這兩句:「脫光光,帶出場」,牧師哈哈大笑幾聲,王承恩等三人則是一臉疑惑不解表情。「脫光光,帶出場,脫線養雞場。」胡佳佳調皮地笑著指向右前方這 麼說著。喔!原來是這樣啊!三人也會心一笑。

在這兒,牧師將廂型車左轉駛離台九線,進入另一不怎麼大的道路,胡佳佳表示這是前往部落的 路。這一轉進,是朝著中央山脈方向,所以胡佳佳的部落就是在山裡頭了。一路上,只有這麼一部廂型車在山間穿梭,此時廂型車內雖有五人在,但是竟會有一種孤 獨的錯覺。人的渺小,在置身於大自然時,更能讓人體會。山間的道路並不是都很平坦,有些路段不但狹窄僅容一車通行,甚至有些路段還是只是石子路呢!偶而在 路旁遇到穿著原住民傳統服飾的老婦,頭上頂著一個黑黝黝的包袱,嘴上叼著似煙斗的東西,一派悠哉地模樣在路旁行走著。牧師總會稍稍停歇,並以王承恩等三人 不曾聽聞的語言與之交談幾句,然後再揮揮手慢慢驅車前進。

陽光燦爛著,蟬鳴也在群山間繚繞著,廂型車的引擎聲在這山野間,似是多餘的吵 雜。胡佳佳指著不遠處說道:「我們快到了!就在哪兒!」。王承恩興奮地低了一下頭並透過前方玻璃,依胡佳佳手指方向瞧出去,一片綠意中幾幢房屋錯落其間, 予人世外桃園的景緻感受。廂型車緩緩駛入村落,不見人影的街頭巷尾,幾隻躺在路上的狗兒,在廂型車快靠近時,不情不願地遲鈍般緩緩起身,臨去前還神氣地抖 了抖身軀,好似這討厭的車子打擾了牠們的午後好夢。其中一隻狗兒,抗議著吠了幾聲,但也無可奈何地踱了數步移動到一旁。王承恩左右晃了晃瞧了瞧,怎麼這麼 安靜啊!眼神轉向胡佳佳,是疑問也是在等待答案。胡佳佳只是微笑著,意思好像是說「這就是我的部落!」。

廂型車繼續前行著,之後進入一 處 學校,胡佳佳介紹這就是曾經創造台灣棒球奇蹟的「紅葉國小」。從車內望出去,在操場上與另一處有遊戲設施的地方,有幾位小朋友正在嬉戲著。牧師停好車後, 與胡佳佳一起領著王承恩等三人走向其中一間教室。教室裡有幾位年輕原住民,在牧師他們一進入時,紛紛站了起來。牧師簡單地將這些年輕人互相介紹了一下,之 後便離開忙其他事了。這些年輕人很快地就像朋友一般熟識,在安頓好王承恩他們的休息處所後,所有的人便聚在教室內討論起往後五日育樂營活動的相關應注意事 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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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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