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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9/21 02:43:21瀏覽165｜回應0｜推薦6 | |
五 秋的眺望 7 我學生中像李笠青這般真誠的學生卻實是罕見，雖則三十多年兩地截然迴異的生活方式下，而他始終還是保有一貫的尊師重道的善良誠摯不苟的風範怎叫我不欣慰呢？ 他說：「由接讀我的信后，情不自禁，試作七言舊詩兩首，以表達心靈於萬一。」其詩為： 彩雲萬里天外來，滄浪往事縈胸懷。 濯足濯纓人盡老，平安相告樂無涯。 恩師澤庇未敢忘，風雲變動倍思量。 永銘藝術真善美，夕照黃昏誦華章。 註：記吾師在校時曾講過，戰爭是殘酷的，政治是虛偽的，祇有藝術是真、善、美的—。 他還記得我當年講過的一席話，連我自早已忘記，其平日注意我的言行，可謂無微不致，因此認為人師者，其一言一行，焉能不慎。 到今天為止，能以自慰者，四十年的講台粉筆生涯，並非是浪費和犧牲，以學生為證，聊以心慰。使心襟開朗，是看到這幾天的報紙，刊登七十一年的雙十國慶在海外僑胞聚集的城市，從圖片上證實僑胞慶祝中華民國七十一年雙十節其盛況。真正是打開了一顆沉寂以久的心房。國家雖然仍處於極不利的困境之中，但是僑居海外的同胞，仍然是有滿腔的熱血為祖國的復興在沸騰，這是每個僑胞以行動來證實，怎不叫人欣慰呢？這是每個赤心，中華文化，倫理傳統，以及自由生活所結合而成的一般洪流，決不是陰謀所能攻擊的心防堡壘。 眼花潦亂的看世界姑息主義者，祇重朝夕的利益，不計引火自焚的悲劇的結局。委屈不致永遠，朝秦暮楚，僅能保全性命於一時，但為人所不恥。 院中有個池塘，但是未料到做了孵育孑孓的溫床。蚊蟲是個一針見血的有害無益小東西，不但偷偷吸人的血，而且還有毒素，沒有傳染還好，萬一有傳染病他是傳染最迅速的媒介毒蚊。 看到那些繁殖很快的小東西，像心窠有顆刺的不安，曾使用了兩次的殺蟲藥，功效顯著，很快全都殺死，但只能保持兩個星期光景，水裡的毒性化解了，又成了他們集體活躍的樂園。常使用殺蟲藥劑，未盡妥當，很想養兩尾鯉魚，即可增添池塘的活力氣象兼供欣賞，即使有小蟲，像是孑孓之類以大蟲吃小蟲的原理，池塘再也不致為害蟲竊佔為他們的溫床。想著要實踐這個小小的心願，何處有小魚的出售。不知道，這也未必一朝一夕能找到，有意只好默默讓它等待。 一天的下午川兒買回來四尾，約一寸長全黃色的小鯉魚，立刻即放入池水里，一個小小的尼龍袋里，投身到池塘裡，好像鳥兒困在龍中一旦飛出了籠子，到那無邊無際的天地間，小小鯉魚不是一樣嗎？看它們在池水裡很是活躍，環境的改變，能否適應，為牠擔心很久。 每天有不少次數細細觀察它們的生活狀況。有時因看不到它們的蹤影而擔憂，浮萍是它們喜歡隱身的屏帳，要觀察它們到也不容易，只有輕輕撥開浮萍，有時看到它們受驚而鑽了出來，每次都要找到四尾才算放心，天天這樣都關心。大概有半個多月，它們都安全正常，看了它們已經是適應這個環境，可以放心啦；一天的早晨只見到三尾，缺少了一尾，不能肯定有一尾較小的出了問題，經過兩三天的細心觀察，始終不見另一尾蹤影，幾天裡只見三尾的出現，無可置疑，另一尾是不會活著的了。今天很清楚地發現又有兩尾沉在塘底，一介在一邊看到，我告訴他，小魚已經死了，他不知道惋惜和憐憫，他只是興奮地說叫大伯再買吧，他只知道再買，還不懂得對生物生死的意味。 我的理想都希望已經籠罩在陰影裡，滿腔的情趣，盼望池裡長大很大的鯉魚，此時的心情非常惶恐，很早即有養魚欣賞的構想，現在看來又成為泡影了。撈起那兩尾，睜眼而不跳動放在石塊上，一介問我怎麼辦。告訴他：「將牠埋到花間去，做肥料。」他跟隨我看把小魚埋掉，他還說：「這樣就好啦。」我說：「這樣就好了。」我想，生命沒有大小，生與死都一樣。看在眼裡，生是快樂的，死是悲哀的。其實任何生物，他的本身對於生與死都不具有什麼顯著的感覺。因此我這個小池塘不再像往日寄之以希望，池裡沒有活躍的魚兒，是一池的死水，給那殺不盡的小蟲們溫床。理想就是理想，再添些小魚使水國繁榮，現在這份熱忱已經像冰凍了起來，有點不忍心將小小的生命來作欣賞試驗的犧牲品。 強恕畢業的學生朱秀娟，已經成為當代的小說作家，她的代表作有《晚霜》、《紐約見聞》、《歸雁》等，其小說取材、背景、都以華僑社會為主，最近的一部長篇《萬里心舵》、細膩筆法描寫，探討華僑兩代之間的价值觀念問題。現正在香港星島晚報和澳洲星島日報連載中，憶起她在中學時代，就是一位很活躍而有領導幹才的女學生，尤其是她的大膽和辯才，但沒有想到她在文藝的領域裡創出了天地露出了頭角。此刻已經進入現代作家的行列，她的努力直得鼓掌稱讚。 強恕先後確實是出了不少藝術才華、音樂、美術，文學都有傑出的才俊，且具有盛譽，以英數落後難能與一流的建中及一女中媲美，但是另一方面確有專長，足以揚眉吐氣而獲讚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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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