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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2 20:45:09瀏覽927|回應1|推薦18 | |
老三兒,林口長庚大學醫學系畢業,在醫院裡當總醫師時,我與貞去看看,他開刀房出來,拎個飯盒,坐椅上吃,看到我,「爸,阿母,你去褔利社餐廳吃飯,我馬上就要再進開刀房...」。這那是吃飯,是把飯快速的往嘴裏面推壓,吞的時候還伸一下脖頸,一邊手拿起飲料瓶,咕嚕咕嚕,喝,把喉嚨裡飯沖下肚子。 一個戴綠帽醫師,從開刀房出來,由一疊飯盒堆裏隨便拿一盒,坐椅上歪頭晃腦吃起來:「你快進去...」他說。 「是我的主任,」老三說,沒時間陪玩,臉上帶著不好意思,走了,很快就看不見了。 除夕夜,給我紅包時,說:「爸,明天八點,我開車來接你,我們去南部玩!住一晚,後天回來...」說了算口氣,說。 「不徵求我意見,不尊重爸,不去...」。心裏嘀嘀咕咕中,想起老朋友們聊天的話,「孩子要帶去玩,就不要客氣,否則以後就別想跟玩了」,我趕緊說:「好呀!好呀!」肯定加「謝兒隆恩」歡喜口氣,答應了下來。 初一早南下的高速公路,偌大的車道,零零落落幾輛車,不塞車。 咻咻咻,「讓爸開開車...」,沒說出口。因為幾次坐幾個兒女的車,討開車,他們都以「呵呵...少來」笑臉,不拒絕也不給開。 蹦,過了彰化,「爸,先到...花園,玩,拍照...」。 父隨兒便,山坡很陡,坐著像躺椅上仰天似的,車子要死要死,幾次滯息停頓,突然抽一下,上幾個坡頂。花園關卡窗裡,伸出手說:「有老人喔?三百五十塊...」她說。 偌大花園,藝珍館,像上禮拜老大一樣:「爸,回頭...」,卡嚓,相機屁股朝我:「好看!」。 拍照拍比爸好看?失禮喔你,「你站雕塑身旁邊...」。卡嚓,... 「老頭您老前輩,比兒子拍的好!給老三看看...」。 才不呢,光線超亮,白鴉了。 老三也跟他大哥一樣,抓雞翅膀,提我上小陡坡,挾持我腋窩處,下陡坡。 「哈哈哈...昔時英雄今安在啊?」 你哈哈什麼?等你八十七歲,走高高低低坡陡地,再哈哈啊。 「不氣不氣,講鹿港摸乳巷...」。 呵呵呵,我問店小姐:「那個窄小的巷子怎么走?」 「摸奶奶巷喔?前面」她指著,還以「你這麼老啊還想摸奶奶喔?」的眼神看我知道嗎? 轉了幾圈,看到牆壁上掛著「君子巷」,我一時糊塗了,以為老三是我老朋友,「君子動口不動手,改名改的好,我以前曾經走到巷中,遇到了胖胸哺太太,我雙手舉起來,等她擦胸而過,她卻...」。 「說,怎麼啦?」 不能說,想起,在身旁的是兒子啊,不是花天酒地老朋友啊。 穿玩幾窄巷,看到了「摸乳巷」指標牌,有幾個中年男女朋友,在巷子裏,玩摸摸,拍照,嘻嘻哈哈。 老三笑笑,「爸,進去走走...」。 穿很遠很遠,繞不出去,傍晚的鹿港老街,擠爆人群,老三拉我手,隨波逐流,不用走路,人浪推著,我們只要抽腳,放腳,人牆貼身,不怕摔倒,一寸一步上前。 擠到天后宮,隙縫中,倆父子各顧卡嚓卡嚓...老三不見了,一片人頭,我高舉雙手,欸,看到了老三的高高手,以後失散了就舉手,就又走一塊,又被衝開...。 遠遠地向廟裏拜三拜,再到龍山寺,看到朽木斑駁,知道,「一府(台南)、二鹿(鹿港)、三艋舺(萬華)」,是有「歲數」的古跡了。 老三鹿港好友,帶我們逛街,當地陪,我們吃了三四家餐館。 「你們是飯桶啊吃幾家?吃的下啊?」 我們不是吃飽的,吃味,吃特色,「這家蝦蠱,好吃...」。 一人一道,吃完了「過去一家,蚵嗲,讚...」。 吃了幾家,晚上九點半了,朋友載我們回「鹿港渡假飯店」,路上暗淡無人蹤,我問老三:「這街是我們天暗以前走過的街嗎?」 「是,他們晚上都這樣安靜的...」。 台中大表哥林義男,看到我們坐觀光三輪車直播,來電邀請到他家,台中張金龍兄也留言「拍花,來我社區拍,那有過們不入,...」。 吃完了早餐,想重遊我民國三十七年農校看看古時記憶,塞車。 「回台北,妹妹今晚吃娘家飯...」。我怕趕不到福國飯店請女兒女婿啊。雖然都是他倆出錢。 報告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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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