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毅眼中，楊惠姍是個典型的湖南騾子，個性堅毅、絕不認輸，
「她想做的事，沒人阻擋得了！」

不論楊惠姍做什麼決定，張毅總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就算兩人意見
相左，有爭執，但張毅明白，不能挑明說「不行！」、「這樣不好」
，得要用迂迴委婉的方式說服楊惠姍，否則下場一定很慘。

「在認知上，楊惠姍覺得我倆從來沒有吵過架，只是討論事情。」張
毅攤開雙手，無奈地說，「我能怎麼吵呢？一向都是她說了算數。」

楊惠姍對自我的要求很高，在工作時不免會發脾氣罵人。「我常取笑
她是『天下無敵』，但她眼中，全天下沒有人是敵人，但也沒有人敢
惹毛她！」張毅笑說。

楊惠姍的執著與毅力，最讓張毅折服。當年楊惠姍拍「我這樣過了一
生」時增胖廿公斤，但在上台領金馬獎影后時，身材立刻恢復原貌。
最近楊惠姍忙著籌備佛像作品展，為了在大眾面前展現最美的形象，
在短短兩個禮拜內狂瘦了十公斤。

「我擔心她吃得太少，會影響健康」，她則回我：『你怎麼不想想，
是不是你吃太多了呢？』」張毅笑著說，楊惠姍的意志猶如鋼鐵，任
誰動不了它！

不過楊惠姍的似水柔情，也會讓鐵錚錚的漢子軟了心腸。

多年前張毅在北京心肌梗塞，差一點丟了生命，楊惠姍哭得像個淚人
兒，認識楊惠姍近三十年，張毅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落魄失魂、惶然失
措。

住院期間，楊惠姍親手塑了尊觀音放在病床前，面朝著張毅。雖然她
沒有明講，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尊觀音的意義，連醫護人員走過去時，
都會刻意繞道，避免影響觀音的「法力」。

為了回報佳人的深情，張毅自認為是楊惠姍的「超級粉絲」，不論人
前人後，毫不隱藏地贊美楊惠姍的藝術天分與才華，樂於做一位「成
功女人背後的男人」。

今年九月，琉璃工房與奧圖碼集團合併，廿年來的苦心經營的事業，
如今被大公司併購，會不會捨不得？張毅說，琉璃工房的資本規模太
小，楊惠姍猶如「龍困淺灘」，無法盡情發揮才華；合併後的新公司
，規模更大、資金更雄厚，楊惠姍才能一展長才，把她的琉璃作品推
向世界的舞台。

「楊惠姍，永遠都是我的女主角！」張毅笑說，以往兩人合作拍戲時
，楊惠姍是女主角，他則是導演；如今在琉璃工房，兩人的角色還是
沒有變，楊惠姍還是女主角，他依然是幕後的導演，負責籌錢、解決
問題、排除阻礙，「我要把最美的楊惠姍，呈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