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愛人之間是無須咒語。
只要足夠堅強的動念。
Fiona若有所思的問：「妳說的可是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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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長且直，小腿腹的肌肉勻稱白皙，似多一分則太胖、少一分則不及的穠纖合度。
加上她腳上那雙繫繩高跟鞋，那款仿似羅馬鞋的交叉鞋帶，像男人貪婪她肉體的眼神一般，攀爬襯托著她幾近完美的腿部線條。

尤其她從小腿腹到接近腳踝的處，以等比例的收縮成就細緻的腳踝。

只要你從她短裙下的大腿一路往下游移你的視線，像聽一首絕妙的演奏曲，圓滑毫無阻礙的貫穿思緒與欲望的通道，你只能到了見到腳踝，方能讓自己喘息一口。

呼，好美的腿…。

我像閱讀了在場每個人當下的驚嘆號。
可是，怎麼眼淚還是不止…。
這紫色液體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可惡的Vino。 

長腿妹一腳跪地，趴近Vino的耳畔叨絮了幾句後，起身離去。
她抬頭那一秒，我見到她臉上帶著霜的表情。
倘若平日見著這樣的表情，我們會說這女人真是不好親近，高傲的很。
但她的眼神卻在某一秒忘卻掩飾哀傷，那神情絕對是女人因為絕望而後的保護色。
我正想在細看她離去身影的蛛絲馬跡時，Vino跟著咳了幾聲，醒了。 

外國佬醫生和現場圍觀客人，全拍起了手歡呼著…。
像我們看著中華隊打贏了棒球，或者國家代表隊打入奧運般的亢奮。或者，大家覺得Vino這樣的小開不死，絕對是個好事。
還是大家預測到，Vino在後來的聖誕節都會娛樂大家，撒錢給大家買酒喝？ 

我搞不懂這夜的鬧劇為何，可神奇的是，全場的人的眼淚，消失了。而Vino送進了最好的醫院住了一週檢察觀察，最後像是無罪釋放一樣的告訴他：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可能是天氣冷導致心臟突然運作不來，當機了。
而那紫色液體，一樣成了謎。
所有的杯子和現場人員都進了醫院檢驗，警方煞有其事的怕是什麼傳染病的帶源物。
慘了是，胖子法被叫去警局偵訊了幾天，回來後只見他一頭亂髮，雙眼渙散。

嘴裡嚷著：「Shit！讓我看見Vino，我就殺了他！」
我和臨時支援的酒保笑了起來，直說著那天胖子法要急救Vino的愚蠢動作嘲弄他。 

至於長腿妹到底留了什麼口信？
事隔半年後，遠方傳來長腿妹嫁人的消息。
那夜，Vino終於露了口風。 

「我只感覺到有股很柔軟卻堅持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她說她最後一次來見我，她不恨我不怪我的自私，什麼也不想帶走。唯一的，她將要帶走我這生的快樂。」

Vino說著掉下了淚…。

「我知道是她來了，我想起身抓住她，可我使不了力。」 

我不知道長腿妹是否去學了巫術咒語，對他施了咒。
因為，Vino確實經過那一夜之後，不曾真正開心過。 

後來我才知道，愛人之間是無須咒語。
只要足夠堅強的動念。

Fiona若有所思的問：「妳說的可是念力？」

『是，是長腿妹堅信要奪取Vino的念力，是Vino相信快樂遺失的念力。』

我用手指沾了一口鹽巴送進嘴裡，笑說：『愛情不就是這樣？兩人彼此用念力催眠自己。』

而Vino選擇每到了聖誕節就裸身表演，就像小孩子利用展現身體器官引起關注一樣的稚氣，可深層的來說，他或許不自覺的演繹自己連快樂都沒有，還有什麼需要掩飾的「豁出去」心情。 

Fiona嘆了一口氣，問我到底還有沒有正常又條件好的男人。
『有啊，胖子法！』ㄧ說完，fiona和我相視大笑起來。

如果聖誕夜，是Vino失去快樂的忌日，那麼往後每年台上Vino忘情的演出，或許正是一種神聖的祭典。

天曉得，猛男秀是不是從這裡開始發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