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醜小鴨一樣
我作夢也沒想到
自己有榮幸能跟那麼多碩博士一起吃飯洗澡睡覺
雖然是國防役還是得接受預官訓的
直到正式授階成為軍官為止

步兵學校獨攬了120多名國防役
因此自成一連
在鳳山的陸軍官校跟我們步校僅一牆之隔
唯一差別就是有樹和沒樹

我們連上博士比碩士多
一看就知到全是來自學術界的菁英
包括中研院 國科會 電信所 工研院…
文史理工農什麼專長都有
甚至還有大學副教授

連長起先很瞧不起我們
因為我們這一連
在軍隊理面實在不知能做什麼
直到我們拔河得了全校第二名
才對我們另眼相看

當年成功嶺的魔鬼班長
在我們這些平均年齡30歲的老兵面前
全成了小弟弟
每天給我們早晚請安問好

跟我同一個上下床舖的博士
簡中資優班跳級畢業後
進入踢大電機再跳級
因此跟我同年卻已經拿到博士學位
我們都直稱他為舖長
因為他上知天文地理
下知婦女生理

訓練第二週出操時
連長從舖長抽屜理搜出色情圖刊
氣得暴跳如雷 大罵
“你他媽的博士 給我看這個 非辦你不可”
 舖長振振有詞解說
“每個人都有生理需求啊”
而且實際上整排的人上廁所前都來排隊借書...
最後連長把書往牆上忿力一甩 算是完事

步官該有的操練還是不能省的
除了每天走十幾公理以外
陸軍所有的槍砲彈藥我們都得試一試

最令我難忘的要數手榴彈
教官解示每個軍官一生只有一顆
那怕是將軍
除非是發生戰爭

我們一波5人上陣
指揮官喊拉保險
我因為緊張將插硝卡住
越拉越緊
只聽到其他班兵手上茲茲作響
頻冒白煙

千軍一髮之際
後面教官一個劍步上來
幫我我解開 同時扔出
投彈口令都來不及喊完

隨及聽到 盪 盪 盪 盪 4 連響
接著滿天塵土伴隨著碎石如雨而下
吭吭鏗鏗 打在鋼盔上
大家閉口縮腿趴下
好不容易才喘口氣

緊接著又來 盪 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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