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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23 21:17:43瀏覽247|回應0|推薦1 | |
遊走在不同地方,找尋村落不同的特質,是我所喜愛的趣事。逛過許多村落,發覺到村落與週遭環境,往往會互相影響,而我每每喜愛在未見村落之前,先看看週遭的環境,想像村落的特質,想像村民的個性是多麼不同,這會令人充滿許多希望。大概是走過太多的地方,看過太多的景色,有時候總有眼花撩亂的時候,也許是心開始累了,我逐漸感到疲倦充斥全身,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這樣的休息是為了下次的尋找,尋找下次休息的角落,這樣的反覆下去,何時才是真正的結束。想到這,我想到有三個不知道休息的村落,這三個村落各自的特色都不一樣,卻又彼此互相吸引與排斥,這真是特別,想想就很奇妙。 1、整天遊戲的村落 那是在充滿生機盎然的叢林裡,當初,看到這裡的環境,我訝然這裡欣欣向榮的感覺,樹木長的挺直,樹葉茂盛,神奇的是陽光依然可以灑落進來,在陽光照射的地方,可以看到鮮豔的花朵正昂首享受陽光觸摸,地上鋪著一襲綠色地毯參差不齊地晃頭。在這看似還未開發的地方,少有人跡出現,但我很確信這裡有人居住,至於為何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一種直覺吧,認為在這樣的環境,一定會有人居住,因為這裡充滿了許多生物,在這樣物質充分的地方,人必趨之若鶩的搬來,原因或許只是想填飽肚子,想填滿一份慾望。 在翻折許多擾人的樹枝之後,聽到有聲音在呼喊,聽起來好像很快樂似地,單純而且沒有煩惱的清脆,像風鈴一樣,聽了讓人感覺到沁涼而且舒服。不知不覺我走進了那個村落,走進了似乎沒有煩惱的地方,看著村人們在廣場不停地跳舞、歌唱、遊戲等,那樣燦爛而且沒有負擔的笑容,也讓我多日來的疲憊亦消除殆盡,我就像從一個現實世界突然走進了童話故事。在這樣的氣氛之下,我的手腳彷彿不聽我的使喚,逐漸跳起舞來、唱起歌來,大聲地向這個世界宣佈我的到來,或許是我的聲音太過突出,村人們因此發覺到我的存在,高興地把我拉入他們的廣場中心,對著我手足舞蹈一番,在這不需要工作;不需要金錢,因為週遭的環境有很多食物,肚子餓了,可以吃旁邊正熟嫩的蘋果,或者去叢林裡抓幾隻小動物,在這裡住著,就把許多事物給忘記,像是刻意般,我忘記了許多現實,生活在夢想的桃花塢中。 半個月過去,我就好像做夢一般,每天都快樂地遊戲,遊戲到夕陽落下,人歌笙盡為止。太過不真實,會讓人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旅客,而不是這裡的住戶。我也曾想過留下來,留在這享受快樂。也許是本性不適合天天遊玩,總感覺有點不踏實,又感覺這個村落似乎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這東西不是只靠快樂可以體會到的,而這樣東西卻又是我必須知道,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出來,突然胸口悶了一下,我感覺到我累了,逐漸疲累的我,開始不想遊戲,甚至連笑也笑不出,最後我道別了村民,往下一個村落邁進。 2、強調工作的村落 過了上個村落之後,我逐漸走進一個沙漠,附近石頭橫生,草只能夾縫在石頭底下生存,和上一個地方比起來,這裡似乎沒什麼生機可言,看到這我不禁沉重了起來,萬一我渴死在這片沙漠怎麼辦?怎麼這個地方與上個地方差這麼多,在生理與心理上的落差,讓我覺得自己由童話世界中跳到炎酷的世界,就好像我在和生命、自然搏鬥,只有奮鬥才能繼續維持生存。在這樣的地方,會有人生存,我實在很懷疑,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是的!這裡有人,就在前方不遠處有個村落。於是,我抓住直覺走下去,前往我根本不確定有沒有人居住的地方邁進。 終於在我快要昏厥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片綠洲,一股人煙在我眼前攀升,好像要證明給自然看,人可以生活在任何地方,我急速地走進這個村落,向村民要點水喝。水雖然喝到,但卻必需做事情來補償。這裡,每個人都必須努力工作,不然就沒有辦法領取到食物和水。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中,不努力的話,是沒有人會幫忙,這裡不喜歡好吃懶做的居民。我佩服這群村民的毅力與想法,想不到,他們可以如此耐苦地生存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之中。當然,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在此之前, 我必須得先幫村民工作,才能補償剛剛把我救活的那碗水,順便居住在這裡一段時日,向村民們學習。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我逐漸融入了這種環境,認為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堅持到底,並且一定要工作,人生的目的就在努力工作,若是沒有工作,生命就毫無意義。我以此為榮,村民們也以我為榮,並送我精緻小鐵鎚讚勉我。可是不久後,工作做的越久,我越感到疲累。我開始疑惑,在這樣的村落中,好像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這樣東西是無法靠努力去得到的。想到這裡,我的心開始空虛起來,做任何事情都感覺不實在,好像有某種東西被挖掉,我越是拼命工作,心的空虛就越大,最後我開始變得不想工作,甚至連動一下也不肯。諷刺的卻是,我必須工作,不然就沒有飯吃,於是我累了,我開始覺得這裡不適合我,畢竟我只是過客,不是這裡的村民,於是我向村民們道別,前往下一個村落。 3、必須計較的村落 告別了沙漠中的村落之後,漸漸發覺到,這裡附近的花草很特別,好像有地域性,在這範圍枝內就只有一種花草,沒有其他花草雜生,各各領域分明,絕無半分越池一步,感覺像是走進一場戰爭,在這領地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肅殺之氣濃厚,真是令人訝異,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是否有村落形成,的確使人難以想像,但不知為何,我卻深信村落在此住紮,並且就在前面不遠處。 走著走著,我開始走進了村落,發覺到這裡的人,對於每件事情都必須去計較,就連土地劃分的幾毫米,都要仔細去衡量,以免損失自己的權利。在這裡,常常看到的,是人與人的爭吵,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對方的錯誤,是對方侵占自己的權利。在這樣計較的村落裡居住一陣子,我開始感覺到心煩氣躁,整天都覺得有人要陷害我,或者騙取我的東西,這讓我感覺很焦躁,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想法,總感覺這樣想似乎不好,但這裡的村民卻跟我說,這是對的!要小心自己的權利被侵奪,在這萬一不保護好自己的話,是很容易被騙而吃虧上當。 在這住了半個月之後,我也變的常跟人計較事情,有時連飯少給我幾公克,我都可以跟人吵上半天,往往都是我贏了。我的盟友都說我很厲害,這使我感覺到滿意極了,讓我以為我真的保護到我的東西,我就是正義,保護一切屬於我的、以及應該是屬於我的東西,而這就是正義。最後我開始感到心靈失去感受,我無法去感受食物有多好吃,音樂有多好聽,而且這個村落與前兩個村落一樣,好像缺少某種重要的東西,在這我只能不斷運用思考,去保護我的東西;我的正義。最後我累了,保護正義的力量漸漸消退,與人爭鬥的心思也沒了,於是我向村民、我的盟友道別後,我又開始下一個旅程。 現在想起來,我感覺到的疲累,跟那幾次似乎一樣,需要找個村落休息。於是,我拉開步伐,緩緩的走向下一個村落,尋找休息的住處。而我不斷地重複這樣的生活,直到我累到不行走為止。此刻,我終於明白,那三個村落所缺乏的東西,而我正在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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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