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認識一位朋友 她叫燕子 認識她的時候 她就只能靠著 輪椅活動 她說:”別人看到我 都會問我家人:看起來就正常 為什麼不會走” ”親戚會說 妳很會讀書 妳要長腳了沒” ”家人也會說 四肢又不是 比人家小隻” 我問:為什麼 她說:”不知道 從有記憶以來 就是常常跑醫院 檢查 抽血 還在手臂上挖掉一塊肌肉 做各樣的檢查 沒有結果 不過後來 乾脆寫上了”脊椎進行萎縮性” 至於雙手 是很小的時候 被抱起來玩 那個人抱我往左一圈 那陣疼痛只叫了一聲又往右一圈 大哭時 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被說 妳很愛哭 以後沒人敢跟妳玩了 現在已經不想去追究對或錯了 這傷□ 早在他人身上風化了 當被研究起這雙手 沒有人相信這場經過的理由…… 所以 也是白挖的 她說她最近最真心的幾句是 ”我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也不是世界上 最悲慘的人” 可是卻是世界上”最沒用 最沒勇氣的人” 但說實在的 也無愧疚於天地…… 我看她 一個亮麗的外表 擁有一個落默的背影 我知道她沒有完全放棄 她還在打轉 掙扎 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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