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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牆上的塗鴉
創作小說 2012/03/01 19:11:03


去年兒童節心血來潮時寫的,
親馬鹿と可愛い息子,幸福美滿的三人家庭。





  「啊啊……小宥!」媽媽急忙將小孩從牆邊抱了開來。
  「真是的,牆上又被你畫得亂七八糟啦。」無奈地嘆氣,一邊拿著濕紙巾擦著小宥的手。不知道是第幾回了呢……媽媽雖有些責備地喃喃自語,臉上卻充滿溫柔的笑容。


  小宥是個精力充沛的四歲男孩,最喜愛的是爸爸送給他的蠟筆盒,拿著五顏六色的蠟筆,在牆壁上揮灑著自己的作品是小宥的樂趣,媽媽總不讓他畫到最後,就把蠟筆盒給收了起來,但爸爸總是看見小宥的畫便樂得開懷,用粗糙的大手揉亂小宥的,笑著喊:「好棒!畫得真好!」

  然後一同加入小宥的作畫行列,在一旁看見的媽媽,則會笑著說爸爸簡直是個沒長大的小鬼。偶爾,媽媽也會抱著小宥一起在牆上畫畫,畫著家裡的景象、畫著曾經出遊的畫面、畫著自己、畫著爸爸媽媽,對小宥來說比起自己一個人畫畫,反而最喜歡和爸爸媽媽一起畫畫的時光。

  爸爸媽媽也因為這樣,即使平常再怎麼忙,透過牆壁上的塗鴉,仍可以繼續維繫親子之前的感情。

  隨著小宥的年紀到了國小一年級,專屬小宥的畫牆上,塗鴉越來越多,滿到快要塞不下,媽媽才決定禁止小宥在牆上塗鴉,於是買了圖畫本讓小宥繼續畫下去。

  起初小宥有點心不甘願,但媽媽的嚴厲禁止,也只好令小宥聽話,勉強用塗鴉紙繪畫,爸爸知道後,照慣例摸摸小宥的頭,並告訴小宥:「爸爸會馬上找一面牆給你畫的哦!」

  但爸爸的工作比以前還要忙碌了,有時候一個星期見不到爸爸兩次面。無法在牆壁上畫畫的悲傷、見不到爸爸的寂寞逐漸增加。開始在紙上畫畫後,家事越來越繁重的媽媽,自然就不抱著小宥,和他一起塗鴉了。




  小宥漸漸不在畫畫,就連最心愛的蠟筆也不去碰了。裝著蠟筆的木盒子,開始積起了灰塵,爸爸媽媽擔心起小宥,覺得小宥的轉變太快,一定有什麼原因,在一次的契機之下,爸爸終於放了連假,和媽媽一起帶著小宥出去玩,地點是最後一起家庭出遊的山上的森林。

  到了目的地後,小宥有點開心,可以看見好久不見的爸爸,可以牽到媽媽的手漫步,看見小宥的笑容,讓爸爸媽媽感到安心一些。

  走到森林中央的草原,雖艷陽高照,但偶然吹起的微風讓人無比清爽,在草地鋪上布墊,三人坐下來開始野餐,爸爸見到媽媽點頭示意後,於是咳嗽開嗓,向小宥說話:
  「宥宥,最近……爸爸媽媽是不是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呢?」
  聽見爸爸這麼說後,小宥收起了笑臉,低頭。

  「小宥,可以和爸爸媽媽說說看嗎?我們想要讓小宥開心起來哦!讓爸爸媽媽讓你開心起來好嗎?」小宥抬起了頭,看著媽媽溫柔的眼神,小宥最喜歡媽媽的眼睛了。
  接著,爸爸也用大手握起小宥的小手,小宥也最喜歡爸爸的手掌了。
  看著看著,小宥就哭了起來,爸爸媽媽見到此狀,趕緊將小宥抱了起來,安撫小宥。

  「乖乖,不要哭囉。」媽媽用手拭去小宥的淚水,捏了捏嘟起的臉。

  漸漸的,小宥只剩哽咽,情緒也回來一些。爸爸揉揉小宥的頭,笑說小宥是愛哭鬼,媽媽怕小宥再度哭出來,趕緊反罵爸爸:「真是,還說小宥,你以前也是愛哭鬼呀!」聽見媽媽的話,爸爸反而閉嘴了,小宥看著爸爸媽媽的互動,噗哧的笑了出來。

  「嗯?連宥宥都要嘲笑我嗎?看我的……咕嘰咕嘰咕……!」爸爸伸出雙手,搔小宥的癢,這下子小宥笑得更大聲了,連媽媽也感染了這歡樂的氣氛,跟著爸爸一起搔小宥。
  餘分鐘後,媽媽抱緊了小宥,親了小宥的臉頰,愛惜地蹭著,之後,放開了小宥。

  「小宥,可以和爸爸媽媽說為什麼你都不畫畫了呢?」媽媽直視著小宥的雙眼,爸爸也靜靜地等小宥開口。

  「……我不喜歡在紙上畫畫。」小宥吐出令爸爸媽媽意外的答案。但爸爸覺得一定不只這些,繼續問著小宥:「還有呢?」

  「爸爸說過……要找一面牆給我畫,但是……牆壁跟爸爸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想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畫畫……想要在牆壁上畫畫……嗚……」說著說著,方才開心大笑的小宥突然消失,接著大哭起來。
  
  爸爸媽媽聽見後,除了心疼外也包含著一絲感動,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在小宥的心裡占著有多大的份量……
  他們緊抱著小宥,爸爸跟著哭起來,一直說著:「宥宥,是爸爸不好……」、「我會趕快找牆壁給你畫的……」媽媽看著抱自己的爸爸和自己懷中的小宥,反倒溫柔的微笑。媽媽抽出幾張面紙,擦著她心中的兩個小孩的淚。

  「小宥,等我們回家後,一起在牆壁上畫今天發生的事情吧!」
  「嗯!」
  「爸爸的話,要畫他哭出來的樣子哦!」媽媽笑著說。
  「嗯!」擦乾眼淚後的小宥,聽見媽媽的說法,也跟著破涕而笑。
  「……宥宥,別聽你媽媽亂講話!」爸爸摀住小宥的耳朵。


  在山上的森林中央,在草地上開心笑著的三人,在牆壁上,刻在充滿回憶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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