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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欲望存摺(8)
2010/05/01 23:41:57瀏覽622|回應0|推薦12

    人的一生是否都會出現改變自己想法的際遇?!如果說重新拾起阿凱的情誼會付出往後發生的代價,那我開始懷疑,這次的相遇是...錯的.

    剛開始碰面,自己一股腦地想再跟阿凱重拾舊誼,面對他的冷言冷語我不以為意.就像以往一樣跟著阿凱的屁股後面跑,他嫌我煩,常常會大聲想吼走我,我雖然有時會有些生氣及失望,可是一想到他之前的遭遇又不禁讓我對他諸多同情,我沒有爸爸的照顧所以跟媽媽過得很難苦的生活,我相信他也是...,被他罵走一次,下次我還是去他和他朋友聚集處找他,最後他和他朋友也不去那裡聚會,我以為我又跟他失聯了,沒想到又再一次遇上.

    某天,在巷子口迎面而來的人衝撞我.

   「阿凱?!」我嚇一跳.他來不及解釋就躲在暗巷裡一個大鐵桶中,接著我聽見後方傳來警察的哨子聲.

   「弟弟,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跟你差不多的孩子?」跑得喘噓噓的胖警問.

   「往那邊跑了!」猜想他是在找阿凱,我隨意指個方向,胖警於是順著我指的方向跑去.

   「阿凱,警察伯伯走了,你可以出來了.」我跟他告知安全訊息.見他從大鐵桶中探頭探腦地,確定自己躲過”地雷區”後才從桶子裡爬出,只見他灰頭土臉,雙手髒兮兮卻卻道:「...謝謝!」說完便想調頭走人.

   「阿凱!」我捉住他的手激動道.「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

    他回頭看著我眉頭緊鎖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他帶我來到一個破倉庫,點了蠟燭後,我看見裡面堆滿了許多機械零件,除了一張破舊桌子,根本連一張床都沒有.

   「你...睡在這?」我好奇問.

   「...那年我突然轉學,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他帶著些許無奈問.

    我微微點頭.

   「離開後,我轉到後埔國小,可是”那女人”沒能力養我,先後跟了好幾個男人,我的生命就得看不同人臉色過著.運氣好,今天吃大餐;運氣不好,當天吃拳頭...」他委委道來這幾年的苦日子,而他口中所謂的”那女人”其實就是他媽,從他的口吻中不難聽出他對母親的怨恨,上了國中後認識了幾個家庭都有問題的小孩而後成為中輟生,他們勒索、偷竊、霸凌...有時不只是為了吃喝玩樂,也是為了向社會抒發不滿的情緒.

   「那...警察為什麼要追你?」

   「我偷拆別人的機車零件要拿出去賣,結果好死不死被那胖子看見.」他輕斥道.

   「可是...這樣做...好嗎?」我輕聲問.

   「沒辦法,跟”那女人”吵架離家也要花費啊!」

   「所以這成為你的居所?」

   「偷回來的東西,也不是馬上就能脫手,總要有地方放啊!我們無意間找到這個破倉庫不但可以收藏,而大夥也可偶爾”輪流”來住住,多方便啊!」他說得輕鬆卻藏不住這幾年歷盡滄桑,我為他這幾年的遭遇感到心酸.

   「還有以後...別再來找我了.」阿凱語氣低沉道.「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阿凱了...」

   「阿凱,以前我們是好朋友,現在也是,未來更是.」我激動地握緊他的雙手堅定道.為了讓阿凱相信我說的話,我開始背著舅舅跟著阿凱做相同的事,開始帶著好奇的心”學習”著,最後開始”享受”這些樂趣,尤其是霸凌,讓長期受到同儕排擠的我成為加害人,像是解脫一般,心中的愉悅油然而升.我掙脫”乖乖牌”枷鎖所為的行徑,不但讓我被踢到放牛班,還讓舅舅成為警局常客將我帶進帶出,舅舅大失所望,為此我們的紛爭不斷,關係降到冰點.

    舅舅常罵我交錯朋友,我卻管它叫”義氣”.

    在我最低潮時是阿凱幫我走出陰霾,我沒有能力帶他走出陰霾,可是我可以陪他做想做的事,這是...我對阿凱的義氣.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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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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