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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é
格主公告
不要被別人掠奪了你的思想而將你當成一件無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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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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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7 01:07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我不認為哲學可以由科學取代,我的想法是,哲學需要科學作為實證之後盾,否則只剩一廂情願的空言,而科學的最終去處在於超越形而下的數據,把生命的過去、現在、未來串成一條相連貫的軌跡,也因此,研究到深處的物理學家往往是最腳踏實地的哲學家,甚至也可成就一個詩人的心靈如13絲布依。

我也不認為哲學無意義,我們如果能夠在每天的吃飯、睡覺、工作、戀愛、失戀、延生物種等等現實瑣碎之間,歸納出一個軸心點,我們會在一切顯得虛空無意義的生死之間,獲得一些心靈的安慰,即使我們在這場生命當中無法解脫一身現世臭皮囊,但是我們卻可以經由一個或數個哲學觀點,感到自己的靈魂其實並不是完全被鎖在軀殼裡,感到自己其實還是可以超越形而下的界地,居高臨下地俯視那每天吃飯、睡覺、工作、戀愛、失戀、延生物種等等現實之瑣碎的自我。

哲學讓我們能夠對自己的過往做一個蓋棺論定的結論,讓我們可以結束無法挽回的昨日,而相信這一刻我們將邁出或許比較正確比較美好的新步伐,雖然,我們常常在下一個生命階段又會產生新的哲學觀,而新的哲學觀卻又會有另一番新的論斷,於是,我們在新論斷的驅使下,又邁出了或許更正確更美好的新步伐……,生命是流動的,因此,哲學觀點也在更替著。

對每一個走過的腳印整合出一個論斷,讓我們感覺,在生跟死之間的一厘米距離竟也可以擴張成無限長遠,而在這無限的境界當中,我們產生一種可以掌握自己生命意義的感覺。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9 15:08 回覆:

我們總是在歷史中找尋一種迴觀,如果我們相信波赫士所描繪的關於過去與現在的通道地道意義為真,數百年前站立於此處的人和現在的我即為同一人或非同一人的輪迴,這樣的意義讓我們並不覺得孤單……經由意識與潛意識,我了解到我只是歷史與未來之間的一個介質,而這樣的功能,卻從來未曾斷裂過。然後再閱讀到另一位文學家所訴說的某個意象時才能不疑其真偽……一切都是象徵,甚至最撕心裂肺的疼痛亦然,我們是在夢中呼喊的熟睡者。我們不知道使我們傷心的東西是不是我們事後的歡樂的一個秘密開端。

我們這樣的訴說似乎各自表述,沿著兩條路線前進,但慢慢地兩條路線卻有了某種不可意會的交集,我嘗試在閱讀妳的文字後丟掉妳的文字,更深一層地自我對話。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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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6 01:51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呵呵,開個玩笑,黑格爾跟我同姓黑,或許沾得上一點親戚關係吧?

黑格爾喜歡把歷史事件套用在正、反、合的模型裡審視,我想這黑格爾正反合之論跟中國人常說的: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又是山見水又是水,也有異曲同功之趣吧?這不就是黑格爾所說的[兩極分裂到和解的動態過程]嗎?

但是話說回來,我不認為哲學能解決生命的衝突,黑格爾曾經以貓頭鷹為例子來說明哲學的功能,他認為,貓頭鷹總是天黑了才開始飛行,而哲學也是這樣,總是在
歷史事件走到了尾聲,才產生哲學功能,換句話說,哲學的教導功能總是來得太晚,因為,哲學家只能在歷史事件發生以後才能進行分析研究。([貓頭鷹]一文之近尾段處:http://blog.udn.com/blackmoon/4013465)就如同,我們總是在走過了一段曲折顛簸的人生道路之後,才能在回顧中對過往做一個結論,而有所領悟而增長一些智慧,但是領悟及智慧總是來得太晚。

我想,每個人的靈魂裡都同時座立著天堂跟地獄,而我們就掙扎於這兩極分裂的衝突當中,每個衝突都會爆烈出一些火花,形成動力促使我們往前流動,而如果我如
你所說,高舉著某種旗幟高舉著某種自我,那麼就把我這樣的行為視為如同一隻魚在水中學習破水而飛的奮勇過程吧,生命,就像一首悲劇與喜劇合寫成的交響樂。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6 22:58 回覆:

哲學家只能在歷史事件發生之後才能分析研究,這段話我贊同。

只因為哲學功能被邊緣化,成為了科學的附庸,舉例來說,妳的生物學知識豐富,讓妳的文學創作傾向了生物學角度的視界,但許多哲學家卻懷疑自己每天講的形上學大道理是否可以信服於人,基於對於形而上的不安全感,於是不斷從物理學、數學、生物學等等科學中取得關連與印證,那麼根本就不需要哲學家,只要科學家就夠了,但是,對於生命中許多曖昧不明的事,真是科學可以印證的嗎?

我記得讀過13的一篇詩學與量子力學的論證,那樣地剖析我非常深感於心,但是在詩作完成的轉眼瞬間,那種複雜的情緒組合,我想只有善感的文學家才能夠說明吧!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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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3 23:54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我們每天的思緒、行為及經歷,在在都是為了促使我們朝著更完整、更完美的自我走去,有時我們的步伐困頓了,或是繞著崎嶇的道路感到迷失了方向,於是我們就需要生命的某種轉變,小轉變、大轉變使我們逐漸成長出一些智慧,而當我們走到生命的終點時,我們就用一個或許變得完整了些的靈魂擁抱住我們最初始的嬰兒軀體,說:瞧,我們又再度相遇了。

喜歡你的這句話:當閱讀與思想衝擊的時候,連心都顫抖著。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4 12:59 回覆:

對於生命情境,我比較傾向於德希達後結構主義(解構)的觀測方法:世界展開於一種閱讀之中。當然,這種閱讀並非一般主觀的閱讀,必須要讓“自我”退位,讓自我處於虛空的狀態,並和哲學之間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有點像是只對哲學進行一種“舉債”。

我覺得以上所說的 “哲學”可套用到任何一種 “哲學”中,包括人生哲學或人生觀。每個人對於世界閱讀的切入點不盡相同,舉例來說,西方哲學史本就是一種矛盾、衝突與和解的歷史,人,是否命定地必須淪為悲劇的獻祭?哲學是否真是解決生命衝突的某種學問?這正是我所存疑的。

妳所提出的生命情境很符合黑格爾的悲劇觀:倫理實體的兩極分裂到和解的動態過程,很適合我先前所概略提到的現實生活中的現實解。

高舉著某種旗幟正如同高舉著某種自我。

也許黑月仍然喜愛享受著這樣的過程?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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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3 18:38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或許對一些人而言我是一面鏡子,但是,我也在別人身上看到了鏡子裡的我。

在別人身上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其感受有時是震驚的,正是這種震驚感撞擊了生命的腳步及生命的新方向,事實上,有很多時候,我們甚至拒絕見到鏡中的自己,我想這是一種拒絕變新的心態,但是,我相信,生命是流水,它不可能滯留不動,生命是一陣風,而風必須流動。

與你共勉。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3 21:26 回覆:

幾年來我極少閱讀與書寫,只處在被外在堆疊好的生活情境中,覺得來UDN像是受到某種神喻與引示,生命的某種轉變即將再來。

重新拿起書本,當閱讀與思想衝擊的時候,連心都顫抖著。

初來這裡能遇到妳是件很奇妙的事,也許是透過文字直觀的專斷或對於自己觀察力的過於自信,但至少我們在閱讀彼此的書寫或再書寫中,明確地表述了自己再圓融了自己,也擺脫了現實中相遇之盤根錯節的纏繞。

我來這裡不為發表文字,只為如這般深刻訴說的來臨。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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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2 05:21
對[這不是詩]的回應之答覆:

[就像夢境與現實,這兩條線終會有交界的一天吧]

或許可以以下面這首詩作為答覆吧:
http://blog.udn.com/blackmoon/3187009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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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02 02:31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我的想法是,每個人都是單一的個體,在生命的過程裡,每個人辛苦地左轉、右轉、爬上、爬下,艱辛地走過喜悅穿過苦痛,其實就是為了讓個人的生命變得更完整更完美。

但是我相信,這個讓生命變得更完整更完美的過程,最終還是得靠自己單獨的力量完成,我想,當我們見到另一個人,而覺得可以從這個人身上獲取對自己不完美的補充時,這種感覺或許就像是久未照鏡,突然在一面鏡子裡看到自己一樣,這另外一個人就彷彿是一面擦得明亮的鏡子,突然反映出自己久未溝通的自己,我的意思是,認識這個像鏡子的人,其意義在於,喚醒遺忘了自我的自己,讓自己又想起了尚未達成完美自我的缺憾,只是最後,每個人還是得走向獨立個體的人生道路,完成讓個體生命變得更完整更完美的路程,我相信,每個人都是一顆獨立發光的石頭,每個人必須是一顆獨立發光的石頭,就像夜空裡億萬顆閃爍的星子。

呵呵,事實上我的每篇文章裡在在表達了如此的想法,在哀傷的故事裡其實隱藏著喜悅,在喜悅裡隱藏著哀傷,在光亮的世界裡處處是黑暗的影子,而在黑暗裡永遠有一絲不滅的光線。

是的,每分每秒的移動都在記載著一點一滴的故事,而每個思緒每個字句都在促成小說的書寫,生命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2 16:00 回覆:

一直認為在黑月體內,有著非常巨大的能量,我覺得那是即使世界崩裂後,仍可在殘垣瓦礫中對著上帝吶喊的力量。

妳是實踐家,踩著如黑格爾《正、反、合》的腳步堅定行走,我仍記得在十餘年前透過閱讀見到他對軍校學生演說的內容,那種堅毅,使人眩然欲泣。

經由這樣一再而三地訴說,在妳我之間的能量慢慢趨於調和了,彷彿我吸納了妳的能量,雖然仍處在在同樣的容器中,但密度增加了,套用妳之書寫標題《未完成的畫之聯想》……妳我之間的留白減少。

對於我先前的觀念與妳相左的地方,我覺得經由黑月的再書寫中我得到了解答,甚至我們之間有著部份的融合,我想這樣的改變絕對不止於單方面,說實在我受益良多,而且在這段的對話中我能確切地感受到妳對我的關愛與溫暖。

我會繼續閱讀妳的文字,找尋更多的擦撞。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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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30 23:49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改變吧!]我想,每個靈魂都是一顆發光的石頭,只是石頭蒙了灰土,要讓它終於發出原真之光,必須把灰土刮掉,不斷琢磨切磋,直到石頭的心臟終於閃爍出光芒,因此,''改變''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生命元素。

也因此,每天應該都是不一樣的,昨日的喜悅變成了今日的苦痛,今日的苦痛到了明日,就失去意義了,[昨日之我,已非今日之我],對我來說,生命就是流水,或者也像一陣風,而時間是永恆的智者,因此,我簡直無法想像,一個人數十年沒有大變。

而每個新階段的我跟舊階段的我相遇時,多少都會有[終究沒有試圖說服對方,而是選擇離開]的情況,另外我想,只有在時間推移,一切都會改變的流動下,人才能逐漸體會為何遊走於誕生跟死亡之間,這遊走的路程極盡迂迴曲折,雖然誕生跟死亡其實一直並肩而立,其間的距離或許才一厘米吧?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10/01 14:04 回覆:

先要感謝黑月的慷慨陳詞,直接明確的陳述了你面對生命的基調。

在現實世界碰到你不喜歡的人或事,大可以選擇離開或逃避,然而但在網絡的世界,當你發現遇到一個恍若遺失或藏匿的另外半個自己,甚至是主動靠近,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或產生怎樣的質變?

這正是我所關心的,如果說以上妳書寫的光,是一道變數,我必須先將這些話收納起來,然後迅速地思考思與轉化。

我們正在書寫著另一篇小說,對嗎?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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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30 15:54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或許在黑月城市的[獨行狼]及回應裡可以找到些許答覆吧:
https://city.udn.com/61162/3080880?tpno=1&cate_no=0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09/30 18:22 回覆:

我也有類似的觀感。

以前常會和朋友做簡單的分類,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

現實的問題用現實解

生命的問題用根本解

(這好像是模仿黑格爾說的)

年事漸長,才發現生命的情境早已分做兩條平行線,

就像夢境與現實,這兩條線終會有交界的一天吧!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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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9 17:38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無法擺脫對於死亡的恐懼'',這幾乎是生命的一大主題,可以說死亡就站在這一瞬間的未來等著我們,在誕生跟死亡之間的曲折道路上,人常常會產生突破這''無意義遊戲''軌道的渴望,我們似乎每天都在想著,明天會更好吧或是明天會是''嶄新''的一天吧?

就是這種對嶄新的好奇心,促使小瑪利亞與陌生男客產生了性關係,以生物學的觀點來看,她並沒有犯錯,根據科學知識,人不專一於一個固定性伴侶,是一種物種進化的正常行為,可以說是一種延續物種的本能,因此小瑪利亞與陌生男客產生性行為,對我來說不具任何與道德相關的意義,但是,她因此而產生自我譴責的掙扎心態,卻深深吸引了我。

為什麼她會產生自我譴責的掙扎心態呢?如果在誕生跟死亡之間的曲折道路上,只是一場無意義的遊戲。

然而誠如Café所說,''黑月是想更貼近現實人生,讓屬於哲學的歸哲學'',的確,我寫一個故事的時候,從來不思考哲學理論或任何文學理論,我只是把我對生活及生命的感受借用小說人物表達出來,至於寫中篇或長篇小說,我不知道,是否有讀者有這份耐心來讀中篇或長篇小說,而迷你小說,我的一些詩作,其實就是迷你小說,一種無須邏輯結構的故事,是一種無須作任何交代的說故事方式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09/30 17:56 回覆:

這幾天思索著這樣的一個問題

初見黑月的文字,當時有些震懾,發覺那是和自己不同的兩個面向。

倒不是文字所表現的形式差異,是那種對世態取捨的態度。

那是一種互補,做為文學家老師的奇才波赫士,在小說《砂之書》中《另一個人》章節中虛構了自己與五十年前的自己相遇,產生了一段如夢似幻的對話,兩個人竟是如此地格格不入:一個我喜歡發現新的隱喻,一個喜歡的卻是明顯的類比或想像力已接受地隱喻,而他們終究沒有試圖說服對方,而是選擇離開。

一旁書寫著的波老的旁白應該是這樣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改變吧!

昨日之我,已非今日之我。

我喜歡與黑月之間的比擬與融合,那樣漸漸可以看見更完整的自己。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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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9 00:36
對[光線]的回應之答覆:

從荒謬哲學的觀點來看,誕生就是為了死亡,那麼,在誕生跟死亡之間我們所走的迂迴曲折的道路,其實只是一個無意義的遊戲,也因此,愛情往往只是某個生命階段的幻象,它,最終還是要幻滅的。

我想,如果以此為出發點來看待小瑪麗亞的話,那麼可以說,小瑪麗亞其實是在嘗試著掙脫這無意義的生命遊戲,她的反抗勢必會引起一種切割肉身的疼痛感,這是一種想把生命的本質從根拔起的奮鬥,也因此決不是緩和的進化,而是一種激烈的革命,而因激烈革命所產生的殘忍性質,或許能夠讓生命的意義產生突變。

我不知道,一個如此絕望的信仰,是否能產生安慰人心的效果,因此,在這個疑問尚未得到答案之前,呵呵,我只好讓小瑪麗亞抓著一條既堅強卻又脆弱無比的光線,夜夜往上攀爬著……,一切顯得那麼無望,一切也顯得充滿了希望。

來自遙遠黑月的問候
Café(cafe1962) 於 2010/09/29 12:30 回覆:

___我們一直這樣討論著,彷彿這小說的生命得以延續下去___

分兩個部份來談,就哲學的觀點來看,存在的荒謬也只存在於被思考到的那一瞬間,過去與未來都是不存在的。受死亡的牽曳,是無法擺脫對於死亡的恐懼,其中涵蓋著無法擺脫過去殘留的種種與對未來恐懼的不自由。

在宗教的觀點來看,意識的淨化或進化也絕非一蹴可幾,恐怕無法是一種頓悟。

然而就小說的書寫來說,黑月是想更貼近現實人生,讓屬於哲學的歸哲學?而就小瑪莉亞是不自由的,因為它順從了慾念,也因慾念的因果關係步入死亡,又透過死亡完成了自己?我覺得黑月這篇小說,很適合發展成更長的中篇或凝結成更短的迷你小說(純粹個人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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