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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德目：整潔》

「別再約在這兒了！」

「為什麼？敘舊選在舊地方不是最好的？」她摸摸牆上提的字，

「你看，這裡還有你寫的字。」她摸過的斑駁總是變的平整光滑。

「這裡20年前就是廢墟了！空氣很差。」

「空氣？」她心想：「他想說的應該是氣氛吧？」

她揮揮所謂的空氣，試圖製造一些對流：

「真的不行，翻新就好了。」

「不需要吧！努力再多，廢墟也還是廢墟。做白工，算了吧！」

她鼻子微微的動的動，嗯~的確是有股腐朽的味兒，不過，是來自

他。

「真的不行了嗎？」

她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垂下，瞄準他新鞋的頂點。

「我看是真的不行！」

他看著屋角的一圈蜘蛛網：「20年了。嘖！」

「好啊！但最後我要告訴你，」抬起頭，她也看著那圈蜘蛛網，

「牠在那裏很久了，大概有200年了！」

他不以為然地皺了一下眉，心裡偷偷地動著：

「妳總是很愛幻想。」的念頭。

她忽然回眸一笑，眼裡閃著晶亮地對他說：

「這裡從清朝開始就是廢墟了！」

他忽然動也不能動，不知是血液凍結了，還是被忽然長滿了的，

人高般的雜草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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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消失了？留下書生一人清醒在更破舊的廢墟？」

「依照聊齋邏輯來說，應該是會這樣。」

「所以，那裡一直都是廢墟？」

「依照聊齋邏輯來說，廢墟之所以成為廢墟的原因並不是時間。」

「那是？」

「因為狐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