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體：小 中 大 |
|
|
|
| 2009/06/09 18:23:25瀏覽599｜回應0｜推薦9 | |
| 下一個轉彎還有驚喜
陳碧月 . 奧黛莉赫本因《羅馬假期》榮獲1953年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片中她飾演到各國進行親善訪問的安妮公主。一心渴望擺脫繁文縟節的皇宮生活的公主，在羅馬訪問時，偷溜出走，在羅馬逛起大街。公主意外邂逅了一名美國新聞記者，原本不知道公主真實身份的記者，在發現事實後，為了私下搶獨家新聞，記者騎著偉士牌機車載著公主到羅馬各個著名的旅遊點展開觀光，也展開兩人短暫的愛戀。最後，公主回到自己的軌道，記者為保全公主的名聲，也保留和公主所有的記憶。 已經記不得小時候第一次看《羅馬假期》這部黑白片是什麼時候了，但是，卻記得每一次百看不厭的對羅馬的期待。 1990年，在一台幣還可以換55里拉時，我們自助旅行從法國一路開車來到義大利，我滿心期待見到《羅馬假期》裡的美麗場景。 羅馬真不愧被稱為全球最大的露天博物館──羅馬競技場、君士坦丁拱門、農神廟、西班牙廣場、無處不在的噴泉有3000多座……，古羅馬帝國2500年的強盛歷史，全在這個聞名遐邇的古都展現其全盛的霸氣。 在《羅馬假期》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真理之口(Bocca della Verati)，位於韋恩河畔科斯梅丁的聖母院入口處的左側。記者對公主說，所謂的「真理之口」，據說要是撒謊的人把手伸進模仿河神的臉的大巨石，手就會被咬掉，那是專門懲罰說謊的人的。慕名而來的大排長龍的遊客，等著把手伸進去試試看呢！ 經過西班牙階梯廣場（Piazza di Spagna），那是電影中公主雀躍跳躍上上下下之處，但實際是，接近中午時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有街頭藝人正在表演，有人搭乘傳統馬車在巡禮；階梯上滿坑滿谷的遊客，有的坐著休息，有的站著照相，根本想像不出階梯的全貌。可以想像的還是電影中剪去一頭長髮的公主坐在階梯上吃大口吃著霜淇淋，然後問記者：「你真的願意來陪我做這些新鮮的事情嗎？」 的確，這裡滿是新鮮啊！台階上的畫像、賣花的小攤、相擁的情侶……，下一個轉彎總還有驚喜啊！ 總是因為美麗的傳說，帶給人們永恆的美好願望。「幸福噴泉」 (Fontana di Trevi)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許願時必須背對著噴泉，右手持著錢幣，往左肩方向，將硬幣投入噴泉的池子內，每丟一個錢幣許一個願，但是第一個願望必須是重回羅馬，那麼第二枚硬幣所許下的願望才會靈驗，所以，「幸福噴泉」又被稱為「許願池」。「許願池」裡積存著一層又一層的硬幣，代表著人們無止盡的厚重的希望。 因為「幸福噴泉」是《羅馬假期》的場景之一，所以「愛情池」成了幸福噴泉的另一個別稱，我在池邊見到雙雙對對的情侶一起虔誠的許著願望，然後背對著噴泉，從左肩以上拋出硬幣到水池裏，希望美夢成真。 泉水叮咚，聽覺是享受，視覺也是藝術，幸福噴泉的雕刻相當細膩，池中有一個巨大的海神，駕馱著馬車，四周環繞著西方神話中的諸神，每一尊雕像神態都不同，都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在「幸福噴泉」後面的「波里侯爵宮殿」，正好襯托出噴泉的氣勢。 其實，要想見羅馬帝國的強盛，從「羅馬競技場」所展現宏偉的建築智慧，便能輕易獲知。 「羅馬競技場」的建築形態起源於古希臘時期的劇場，那時的劇場都是呈半圓形依山而築的，觀眾的座席就隨著山坡層層而上；到了古羅馬時期，有所謂的圓形劇場，不再倚山而建，建築師將兩個半圓形的劇場對接起來，並利用拱券結構把觀眾席架起來，看臺一層層往後退，形成階梯式的坡度。而「羅馬競技場」就是氣勢最為恢宏的一個橢圓形角鬥場。 「羅馬競技場」是由被奴役的8萬名猶太俘虜，歷時8年修建完成，看臺四層，整座圓形劇場共有80個呈拱型的入口，可以容納5萬人以上。然而，因為入場設計周到，可以在10分鐘內進入劇場內坐定，可見目前大型體育場的入場設計是從過去沿用下來的。 競技場的看臺約有60排，分為5個區，最下面前排是貴賓區，供元老、長官、祭司使用；第二區到第四區分別是供貴族、富人和普通百姓使用，最後一區則全部是站席，提供給底層婦女使用。觀眾席上還有用來遮陽的吊掛的天篷。 競技場最熱門的節目是「鬥獸」，堅持信仰的基督徒，受到古羅馬帝國殘酷的迫害──基督徒和獅子、老虎相鬥，一直到猛獸將基督徒撕裂而死，可以想見其殘忍血惺。相當諷刺的是，這個充斥著冤魂的殺戮場，今日卻成為遊羅馬必訪的觀光勝地。 《羅馬假期》電影最後，記者問安妮公主：「妳走了這麼多地方，哪個城市讓妳印象最為深刻？」公主說：「羅馬，無疑是羅馬，這裡的一切記憶我都會珍惜，直到永遠！」離開羅馬展開下一站行程時，我也是以明快悠閒的心情去珍惜羅馬的所有點滴！ ＊ ＊ ＊ 走進「梵蒂岡」這個迷你小國，還讓人相當懷疑，因為「聖彼得廣場」的正門與羅馬的大街只用一個欄杆隔開，僅一牆之隔，算是市中之國。 「聖彼得大教堂」（Piazza San Pietro）真不愧為世界天主教會的中心。她迎接遊客的正面就像是一個展開雙手擁抱孩子的母親，讓人感覺溫暖；我們三姐妹算一算離家已經12天，突然有點想家了，既然我們的衣冠不夠整齊，進不了教堂，索性就買張明信片在廣場上坐下來，一邊寫信回家報平安，一邊欣賞米開朗基羅所設計的教堂的圓形穹頂，圓頂廊簷上有耶穌基督的雕像位於中間，廊簷兩側各有一座鐘，右邊的是格林威治時間，左邊的是羅馬時間。我極喜歡這座教堂給人的清新立體感，有別於其他大教堂的肅靜沉悶。 我環顧整座大教堂，並在心中祈禱父母平安健康，我們為了第一次出國門的這趟自助旅行，籌劃一年間打工家教賺旅費，我想雙親是擔心的，一下子三個女兒一起離家，可是雙親把憂心放在心底，送我們出國們，讓我們展開雙翅飛翔。 寫好明信片，我們走到教堂左側，見到身穿制服的衛兵隊正成為模特兒和遊客合影留念，我們也過去排隊，留下紀念。在教堂正門向右的轉角處，見到米開朗基羅不到25歲的雕塑名作──《母愛》，悲痛逾恆的聖母瑪麗亞右手緊摟受難後遍體鱗傷的耶穌，左手微開，垂首凝目表達了對上帝意旨的順從。 ＊ ＊ ＊ 車行至拿坡里(Napolie)，即那不勒斯，我們先找到中央車站旅客服務中心，櫃台裡的中年男子親切地為我們介紹值得觀光的市區點，並打開地圖，圈出青年旅館和便宜的餐廳介紹給我們，南歐人的親切，像燦爛的陽光般給人絕對的熱情。 我們停好車，從「梅爾吉林納」車站沿著海邊走到「散塔露西亞」港，不約而同哼起小時候唱過的義大利民謠「散塔露西亞」。這裡的街道嘈雜，交通紊亂，好像回到台灣，很有親切感。我們在書上讀到道地的義大利美食多源於此地，於是在拜訪完「蛋形城堡」後，我們找了家戶外餐廳，點了披薩當主食，甜點是霜淇淋。義大利人的民族性和台灣人一樣好客，在餐廳用餐時，老闆特別過來詢問味道如何？我們豎起大拇指大讚好吃，老闆還送了一大盤沙拉招待，並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們他的特製醬汁的作法。 我們一邊用餐，一邊欣賞日落，整個感覺相當地中海。難怪義大利人說：「朝至拿坡里，夕死可矣。」 ＊ ＊ ＊ 在拿坡里近郊因維蘇威火山爆發，而湮沒的古城龐貝(Pompeii)，在西元79年，稱得上是古羅馬帝國最繁榮的城市。 18世紀初，義大利農民在火山西南8公里處修築水渠時，從地下挖出經過雕琢的大理石碎塊，還有古羅馬的錢幣。1748年，又有人在附近挖出一塊上面刻有「龐貝」字樣的石塊。終於揭開龐貝古城的面紗！ 從挖掘出來的龐貝城可以見到神殿、廣場、劇場、音樂廳等建築，還有看出鱗次櫛比的店鋪，而長方形廣場的四周，是政治、經濟和宗教的中心。還可以見到貧富差距的住屋水平，有錢的商人和貴族的房子有寬闊的中庭，牆上有壁畫，後花園有花台、藤架、水池和迴廊，門口地板上還有犬隻的馬賽克鑲嵌畫，表示「內有惡犬」。 在考古出土的一只銀製杯上刻著：「盡情享受生活吧！明天是捉摸不定的。」的確，從現今遺址可以想見當時龐貝市民極其奢華淫亂的富裕生活。 設計細緻的公共浴場，設備齊全，更衣室、按摩室和美容室，浸浴的浴池也分為冷水、暖水和熱水三種；城內的競技場是現存的羅馬競技場中最古老的一座，當時所有的龐貝居民和奴隸合起來的人口數據統計是2萬人，而這個競技場卻可以容納12000名的觀眾，可以見得一般居民的消費享受力。 有衛道人士表示：龐貝城和至少5000居民所以在維蘇威火山的怒吼中從大地上消失，並原封不動地被火山灰凝結，而上帝又安排讓人們挖出龐貝遺址──見到糜爛淫亂的男女交合和同性戀行為的壁畫、通往妓院街道地面上刻著男性陽具作為指示的路標、競技場的規模展現人們對暴力的崇尚──主要是神對人們的警告和提醒。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人們在火山灰掩埋下的遇難者屍骨孔洞內灌注石膏，用以真實呈現龐貝居民臨死前臉上剎那的驚恐與最後掙扎的痛苦模樣。 ＊ ＊ ＊ 「佛羅倫斯」是從義大利文“Firenze”翻譯而來，而我們中國的才子徐志摩將其以義大利發音而譯成「翡冷翠」，賦予其高貴優雅的感覺。 走在這個充滿濃厚中世紀味道的古老城市，想起徐志摩在〈翡冷翠山居閒話〉中寫著： 在這裡出門散步去，上山或是下山，在一個睛好的五月的向 晚，正像是去赴一個美的宴會，比如去一果子園，那邊每株樹 上都是滿掛著詩情最秀逸的果實，假如你單是站著看還不滿意 時，只要你一伸手就可以採取，可以恣嘗鮮味，足夠你性靈的 迷醉。陽光正好暖和，決不過暖；風息是溫馴的，而且往往因 為他是從繁花的山林裡吹度過來他帶來一股幽遠的淡香，連著 一息滋潤的水氣，摩挲著你的顏面，輕繞著你的肩腰，就這單 純的呼吸已是無窮的愉快；空氣總是明淨的，近穀內不生煙， 遠山上不起靄，那美秀風景的全部正像畫片似的展露在你的眼 前，供你閒暇的鑒賞。 像我們這樣的背包客是最適合走在徐志摩筆下的翡冷翠的── 作客山中的妙處，尤在你永不須躊躇你的服色與體態；你 不妨搖曳著一頭的蓬草，不妨縱容你滿腮的苔蘚；你愛穿什 麼就穿什麼；扮一個牧童，扮一個漁翁，裝一個農夫，裝一個 走江湖的桀蔔閃人，裝一個獵戶；你再不必提心整理你的領 結，你盡可以不用領結，給你的頸根與胸膛一半日的自由，你 可以拿一條這邊顏色的長巾包在你的頭上，學一個太平軍的頭 目，或是拜倫那埃及裝的姿態；但最要緊的是穿上你最舊的舊 鞋，別管他模樣不佳，他們是頂可愛的好友，他們承著你的體 重卻不叫你記起你還有一雙腳在你的底下。 用心踏著我們腳下的舊鞋，去欣賞「翡冷翠」具有歷史價值的「雅諾河」(Fiume Arno)，還有「維琪奧橋」 (Ponte Vecchio)這座已有600多年歷史的「老橋」，她依舊保留著文藝復興時期的原貌，自然而不矯然造作，徐志摩說： 所以只有你單身奔赴大自然的懷抱時，像一個裸體的小孩撲入他母親的懷抱時，你才知道靈魂的愉快是怎樣的，單是活著的快樂是怎樣的，單就呼吸，單就走道，單就張眼看，聳耳聽的幸福是怎樣的。因此你得嚴格的為己，極端的自私，只許你，體魄與性靈，與自然同在一個脈搏裡跳動，同在一個音波裡起伏，同在一個神奇的宇宙裡自得。我們渾樸的天真是像含羞草似的嬌柔，一經同伴的牴觸，他就捲了起來，但在澄靜的日光下，和風中，他的恣態是自然的，他的生活是無阻礙的。自然是最偉大的一部書……只要你認識了這一部書，你在這世界上寂寞時便不寂寞，窮困時不窮困，苦惱時有安慰，挫折時有鼓勵，軟弱時有督責，迷失時有南針。 我想像著性情中人的徐志摩被這裡的悠閒風情所吸引時的悸動，才有辦法那麼精準地寫出翡冷翠的獨特。 信步走到「聖羅倫佐市場」（Market San Lorenzo），這個露天市場的攤販賣的多是皮件，我們被10號攤位所賣的各種顏色的手套給吸引，老闆招攬著我們，說是可以試戴看看，不買也沒關係。他先是幫我手上抹一層油，然後，讓我的手肘枕在一個小軟墊上，最後，試戴上我所挑選的桃紅色的手套。老闆在計算機上按下28000，28000里拉折合台幣要510塊，雖然老闆給了我們折扣，但是，這個價錢對一個大學生來說實在還是太貴了，我真下不了手啊！跟老闆道謝後，沿著河邊走，竟走到「聖克羅斯教堂」(Chiesadi Santa Croce)，這座教堂根本就是一座大祠堂，裡面供奉的全是文藝復興時代的大師──哥白尼、但丁、米開朗基羅等，每個陰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應是詳細記錄了他們的豐功偉業。 特別是米開朗基羅捨棄葬在「梵諦岡」，而選擇自己的出生地的「佛羅倫斯」。米開朗基羅出身於貴族之家，父親曾擔任市長。據說在他6歲喪母時，父親找了一個石工的女兒做他的奶娘。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幼年時就有著石工的氣質，後來也和大理石結下不解之緣，而成為偉大的雕刻大師。 米開朗基羅在16歲時完成第一件雕刻作品《階梯旁的聖母》便得到贊助人對他的才華的認同。而他後來的《大衛》雕像的成功，使他成為當時最偉大的雕塑家。其實仔細觀察他的作品多有著憤世嫉俗的沉痛和憤怒情緒，原因在於「翡冷翠」長期陷於皇帝與教皇兩派惡鬥的不穩定中，從他有意將大衛塑造成一位有著大無畏勇氣的健壯戰士可以想見。 米開朗基羅曾接受羅馬教皇的委託，以將近6年的時間完成巨幅壁畫《最後的審判》，作畫期間他還曾從高架上摔下跌斷了腳，但仍以堅定的意志，完成這幅傑作。 在米開朗基羅生命的最後20年，他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建築中，設計並主持了「聖彼得」大教堂的建築工作，這使他又成為文藝復興時期聞名的建築師。 ＊ ＊ ＊ 「威尼斯」（Venezia），曾被拿破崙稱讚是「歐洲最美的客廳」，要進入這個最美的客廳必須搭乘水上巴士，這裡是禁止汽車進入的，是歐洲最大的無汽車地區。我們把車停在「羅馬廣場」上的立體停車場，所有要進入「威尼斯」的車輛都是停放在這裡。 「威尼斯」有著屬於她特有的寧靜，這可能要歸功於她的水路交通。水上巴士經過「威尼斯」大運河，在運河兩邊有許多看起來很華麗的房子，這些豪宅大部分都是在威尼斯最富強的12到14世紀的有錢人所建的，簡直就像是一棟棟的水上皇宮。 「聖馬可廣場」是「威尼斯」的地標，廣場上咖啡館很多，但最有名的是1720年就開始營業的「弗羅里安」咖啡館（Caffe Florian’s），這間有自己的樂隊，門口擺了將近100張的小圓桌的咖啡館，座無虛席，我想，一定有不少人是為了海明威和拜倫曾在這裡沉思或寫作而來。 廣場上飄散著咖啡香，還有悅耳的現場音樂表演，對了！廣場上的鴿子都很肥大，不怕人，走在廣場上要小心被鴿子撞到，在戶外餐廳點比薩吃，也要注意鴿子冷不防飛來搶食。 我覺得水都「威尼斯」簡直是個水上大迷宮，就算手上有地圖，也會一再地迷路，因為太多交錯的運河，太多的道路狹窄的小街小巷，但都各有其風味，穿梭迷路其中，也相當有意思，後來，我們決定就隨興而走吧！ 不要說「威尼斯」的四季給人不同的感受，單單威尼斯的一天就有不同的變幻──清晨的「威尼斯」有一種脫俗的虛假；午後的「威尼斯」又有著世俗的慵懶；而夜晚的「威尼斯」很容易讓人炫惑。 ＊ ＊ ＊ 走在「威尼斯」各式的橋上，感覺很特別，「威尼斯」有幾百座橋都可以讓行人通行，獨獨除了「嘆息橋」（Ponte dei Sospiri）。「嘆息橋」對比著兩棟不同的樓宇。一邊是總督府，據說在14世紀的共和國時代，裡面可以容納將近2000人的王公貴族，白色的大理石上，刻鏤著美麗的圖案，拱形的花窗，更加襯托出對面那一棟粗壯鐵柵的黑暗，那是當年的監獄，被判了刑的重犯，被打入這個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而當犯人被定罪後，從這一邊的總督府要被押到另一邊的地牢時，經過「嘆息橋」時是可以被允許再在嘆息橋上駐足，透過由八瓣菊花組合雕鏤的窗櫺，看最後一眼外面的世界。 據說有個被判了刑的男子在「嘆息橋」上往下俯視，正好見到他心愛的女人和一個男子坐在貢朵拉（gondola）上擁吻，船往橋下駛過時，這個悲痛絕望的男子也一頭往大理石花窗撞去，男子當場血流成河，屍體被處理後，悲慘的故事多被遺忘，「嘆息橋」只被說成是犯人們最後一瞥的地方，但美麗的神話傳說卻被流傳了下來――坐貢朵拉的情侶經過「嘆息橋」下時，在橋下擁吻，那麼他們的愛情就能天長地久。 這個兩種結局，讓我體會到沒有人喜歡與痛苦或悲傷，長期為伍，人和多數植物一樣，也是「向陽」的，大家都樂於歌誦美好的事物，地球並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的悲傷或哭泣而停止轉動，想要讓憂鬱遠離，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意志，迎向光明。 其實旅行也是一個遠離憂鬱的絕佳方法。因為旅行，好像很多事情都變得相當值得，值得想像，值得期待，值得排隊，就算是在「烏菲茲美術館」 (Galleriadegli Uffizi)大排長龍地等待一賭達芬奇、喬托和米開朗基羅的作品，也不覺辛苦；就算徒步攀登463級石梯的「聖母之花大教堂」 (Duomo)，登上教堂圓頂，俯瞰全市景色，也大讚必要；必要的還有沈浸在「托斯卡尼」的山居歲月，感受義大利純粹的鄉野之美；美的還有威尼斯式的手工玻璃面具，就算買不起，單單純純的欣賞也是值得啊！ （將刊於《今日生活》，第397~398期，2010年9月與12月號) |
|
|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