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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10 11:37:57瀏覽518|回應4|推薦21 | |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今天是星期六,窗外大雨傾盆,從昨夜一直落到今晨,一副 永不停歇的樣子。 我今天必須風雨無阻地去陪洛杉磯回來的一位老友,因為她 回來將近一個月了,明天就要回洛杉磯,和我見面是她此行最後 一個行程,換言之,我是她回台後,最後一個想見的人,她既是 如此安排,我只好仍摒除我的假日家庭時間,開心地等待見面的 時刻,我的心情仍是既興奮又期待的。 她是我初中時代的同學,她因家庭因素中途輟學,開始在家 裡開的小店照顧生意。沒念多少書的她吃苦耐勞,能言善道,有 強烈的企圖心。她結婚的時候家裡的生意好到不行,生意越做越 大,到後來乾脆到美國投資,成為一個成功的華裔商人。 我經常在中午一點鐘左右接到她從洛杉磯打來的電話,她那 邊大約是深夜十一點多,電話中那一端的她醉意盎然,有時深情 款款,不斷地訴說著年輕歲月時與我交往的情形,講得忘情的時 候,還要強調我是她的唯一,絮叼地埋怨我一路唸書,同學朋友 一大群,不像她沒有朋友。有時她會得意地談她成功的事業,我 除了為她高興以外,她好幾億的身價對我這公教人員而言,絕對 是可望不可及的,連羨慕都不敢。 她此次回國前,也是在中午一點鐘左右打電話給我,一開頭 就告訴我她心情很差,有來自台灣的母親來電關心事業的壓力, 有兒女對生意經營態度的不滿,一面傾吐,一面繼續喝酒,說到 辛酸處,我忍不住陪她掉眼淚,我感到不捨,不斷地勸她年紀越 來越大可以放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一通電話講到四個多鐘 頭,我手麻了又麻,脖子都快扭傷了,最後,我看她講話的聲音 都結結巴巴,醉醺醺的,因此我不停地催她去睡覺,她最後才醉 茫茫地強調一句:妳要相信我,妳是我的唯一。我說:是!是! 我相信。她才安心地掛掉電話去睡天都快要亮了的覺。 我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一個禮拜之後,我一反常態地打電 話過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她的女婿,他告所我:媽媽回台灣 了。我反問他:這些天媽媽心情還好吧?想不到他就開始敘說著 丈母娘與妻子強烈的爭執,敘說著年輕人對長輩的諸多無奈,受 美國教育的他們,聽起來彷彿還蠻中國的。我心裡有著一絲絲的 欣慰。 掛了電話,我開始在台灣尋找她的足跡,除了第一通電話以 外,她可忙得很,常常找不到人,直到前天她主動找我,告訴 我她星期六一早要和我見面。終於輪到我了!可是,對我而言, 星期假日是我的家庭日,她這個大忙人既已如此決定,自己又那 麼擔心她,那麼想幫助她走出陰霾,夫復何言? 一早起床和家人熱烈地討論著一天的節目要如何安排,要如 何讓她放寬心,如何讓她開懷。沒想到卻接到她的電話,開心地 告訴我:我早上要先和小姑去SPA,中午再打電話給妳確定見面 的時間。 我一時有點愣住,不是說好一早碰面的嗎?她有好心情,我 應該很高興才是,可是心中卻好想問她:妳不是說我是妳唯一願 意傾吐心事的好友嗎?妳不是需要我的傾聽?妳的愁緒不是需要 我的排遣嗎?我不是妳的唯一嗎? 我不知道耶,可能是我生性愚痴,滿腔熱情什麼事都當真。今 天,星期六,下雨天,全家刻意沒做任何節目安排,一個完全空 白放鬆的假日,除了我的等待以外。 不管如何,我還是相信她的話:妳是我的唯一。 求仁得仁,只要她開心,她的快樂與否不必在我。望著陰雨的 天空,我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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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