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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8 20:36:12瀏覽339|回應1|推薦2 | |
我是樂,我的心噗通噗通跳。如果此物種有腎上腺素,此刻我的身軀一定正在大量分泌。在這危急的時刻,我的身體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有股力量在我的身軀中蠢蠢欲動。 那股力量隨著我的意識在筋脈中流竄,這讓我想起之前不離手的武俠小說,但,這次不同,我不只是旁觀者,我身入其境。 這股力量同時也如洩洪的水壩般湧入我頸部的鰓瓣狀受器,讓我純靠嗅覺卻能有一抹影像在腦海中告訴我周遭的事物。 我以驚人的跳躍力飛入他的領空,乘他防備疏忽之際,一巴掌劈上他的天靈蓋,一落地便使出一招掃堂腿。沒料到他似乎不痛不癢,抓起我的後腳,隨手一甩,我摔進樹叢中。他飛奔過來,打算以一招「千斤巨砲」重擊我胸口的「膻中穴」,我以敏銳的嗅覺在千鈞一髮之際勉強使了個「 他怒火中燒,對我使出極高明的「通臂拳」,我對他的拳頭藉機「呂洞賓咬狗」,原本我這口牙是會被打爛的,沒想到他突然受驚,急忙收手。我摑了他一個耳光,乘他暈眩之際對他來個「鳳點頭」,連敲他頭三下,哪知他眼明手快,閃避後,打算打我後腦的「玉枕」與「天柱」兩處穴道。我以下腰躲避追擊,慌亂之中點中他的「氣戶穴」。「氣戶穴」乃是笑穴,經我這一點,他如今狂笑,笑的快岔氣了。 他一撞到我的身子,腰部即翻,將我撞倒,抓住我的左腕。我試圖掙脫,哪知他的握力強如鐵箍。我用全身之力以頭部撞擊他的前額,萬中沒料到感到暈眩的只有我。他以扭曲的狂笑,準備將我打入阿鼻地獄,但一想到那雌獸的希望,我奮力將力量集中在右食指。空氣中嗤嗤聲作響,「金剛指槍」即將發揮效用,插入他門戶大開的腹部。 沒想到在慌亂之中,我的內息岔了,腹部感到腫脹萬分與疼痛,我的內息在腹部亂竄,接著我感覺到腹部爆開來。隨之而來的不是劇痛,而是一份清爽,就好像悶了很久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然後有股溫暖的血流注入腹部突起物。 兵不厭詐,那雄獸一發現我的動作稍有停頓,便「以彼之道,還失彼身」,打算以我失敗的「金剛指槍」殺的我片甲不留。正當他揮指要至我於死地,我的腹部突起物嵌住牠的手腕。而牠在狂笑之中,也伸出一雙手要與我拼命。 原來我的內息並不是岔了,而是我這菜鳥運氣運的不好,碰巧將氣運至腹部縮在腹中已久的一雙手。 依據我們之間的距離來判斷,現在只要我們雙方任一獸使出一招一式,必搞得兩敗俱傷。我們就像兩個在操場打架的小學生,筋疲力竭,不經思考,貼在一起胡亂扭打。但,畢竟我塊頭較小,此僵局即將被打破,而那正是對我最不利的。我會被一隻狂笑中的猛獸活生生的撕裂。 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竟然保護不了一個女孩。我不甘心在與其他人會面死去。我不甘心我一生的作為竟只有如此,竟然沒被寫進國高中課本的台灣近代史中。眼看我有好多心願尚未完成,我好不甘心。 僵局隨之破滅,但原因竟是那雌獸助我的一臂之力,她撲上那雄獸的背。那雄獸不客氣的迴臂將那雌獸甩開。聽到雌獸落地後一聲尖細的叫聲,我由衷的認為自己很沒用。有些許算是惱羞成怒的情緒在我心中徘徊,我傻了一下。然而我見到那雄獸揮臂實的破綻,露出腹部的柔軟地帶,我奮力一擊。 就像武俠小說中說的,情緒往往影響人的攻勢,我手擊的方向偏了,正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從致命傷到純屬受傷。傷口雖不深,但在扭打中必會牽制自身,再說以他現況絕不可能以一擋二。 牠推開已渾身無力的我,如喪家之犬般離開,躲進附近的樹叢中。逐漸走遠,直到我們再也聽不到牠發狂且愚蠢的虛偽笑聲。 我在疲憊的喘息聲中費力站起身子。那雌獸走了過來,我無力的身軀不禁依附在她身上。我將頸部與她的頸部碰觸,我想告訴她一件事,不論她懂不懂。 我以頸部分泌的化學物告訴她我的感受﹕「雖然我們兩是不同的物種,來自在不同的世界,但是跟妳在一起,我好快樂,我想保護妳。」 她告訴我﹕「我不懂你說什麼,但我…我發現…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對於她的主動,我愣了一下,思索著難道這星球的女性都這麼直接嗎?不知是我太累了,腦袋糊塗了還是怎樣,我回道﹕「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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