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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01 01:54:59瀏覽184|回應0|推薦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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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剛剛生效。霍尼本想看點書,但發現自己看不下去。
書是屬於十幾分鐘前被劃分為昨日買的。他載著阿姨,騎了半小時
的車去誠品書店。因為印象中只有那邊才有在賣他想買的書,席慕
蓉的畫冊。這又起因於四年前父親霍克購置了新房,想說學美術的
兒子能畫一張送來。不過霍尼總是拖拖拉拉好像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其實他長久都記得的,父親喜歡荷花。為此他在四年前差不
多這時候去了趟白河,皮膚曬黑,拍了些照片,紙筆也都帶去就是
不知怎麼下筆。這種麻煩性格經過這些年沒什麼改變,好吧,書沒
有買到,另外買了一本小說一本詩集一本散文。床頭上堆著雜誌畫
冊空白筆記本影碟等等不規則的類型,最上頭那本已經有薄薄一層
灰。他知道的,且向來一副對灰感同身受的樣子。回到家來開啟電
腦,看完例行的臉書訊息和漫畫後,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他可以翻
出硬碟的A片來看,或者看以前和密許對話的文字紀錄。後來趴在
床上用蠟筆畫了張圖,通常腦筋打結想像力使喚不過來的時候,他
就畫畫霍尼自己。偶爾也畫密許,或者華納。沒特別想什麼的完事
了就放到掃描機裡掃,用舊版本的影像處理軟體東改西調,覺得不
甚滿意,但馬上要去吃飯了。飯局是陪同父親霍克和阿姨西比到一
間高級素食餐廳訂的桌位,請三桌霍克在佛教讀經班的其他學員。
霍尼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熟稔到什麼程度,不過聽起來氣氛頗為熱
絡。霍尼和西比阿姨其實覺得倦了,只是這頓餐敘的目的之一,便
是把從大陸越過重重手續關卡總算成功再婚的西比介紹給親朋好友
認識認識。如今新房便是新再婚夫婦的新居了,霍尼先一步回到依
然供奉祖先菩薩的舊家。像是一開始資源分配還不習慣吧,洗衣機
還放在這裡,他被交代說要披衣服,可是懶散煩悶的霍尼只是躺著
,也睡不著,想說明天早上再披也不遲,反正幾乎是自己的衣褲。
他聽見樓下,停車開鎖的聲響。不會吧?本以為父親會直接回
新居去睡的。霍克近年來脾氣溫潤了不少,腳步聲也較從前為輕,
是受到佛法的薰陶呢還是西比阿姨的影響呵。無論如何被揍已經是
十多年前的事了。被騷擾是幾年前,被喊起來是兩三年前,一切都
在改變。霍尼僵著,是可以說聲:你怎麼來了?或是:啊,我忘記
了,這些我來披就好。但他一動不動,抬起的手臂稍為的麻痺了,
一邊用半隻眼看陽台披衣的父親霍克。因為近視加上背光也看不清
楚什麼,不知道父親發現了沒有?落地窗外傳來衣物刷刷刷和衣架
康口康口掛在白鐵竿上的聲音。他閉上眼很清楚父親會用有條理的
方式,把內褲晾在牆的內側,把厚的衣物放在前面以曬到更多的陽
光,其餘按款式及個人習慣擺放固定的位置。霍尼心想:為什麼要
來干涉我?為什麼不讓我待到白天再自己晾就好?他悄悄的翻身調
整一下比較舒服的姿勢。父親關上紗門,拉上窗簾。但沒有關房間
門,樓梯燈大邋邋鋪近來。看吧,你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然
而霍克只是上樓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衣物要洗而已,一會兒便下來
輕輕帶上了門。接著樓下開門鎖門發車聲,回新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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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