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回來帶我回家。](09)

[放心。]

王春美就搖著豐美的身軀走掉了。去泡妞了。

只見有人向她招手。是個老軍官。老相識吧？

蝦子根本就不用剝？拿起來直接放在嘴裏就自動剝好了。

有一個歌手穿著高叉的旗袍 ,在唱軍歌。

是九條好漢在一班。很高亢的唱法。

唱完了又唱王昭君。

在旋轉檯上。

餐廳沒有很多兵？

燈光流麗。但是阿差感覺只有兩種顏色。紅與綠。

女歌手長髮飄飄。

來到他桌前說：[你不是鬼吧？你怎麼來了？]

阿差一五一十的說了。他是老實人。

[這蝦子不要吃太多。]

[喔？]

[你算是上尉的客人囉？]

[我也不知道？]

[我下班了！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我負責送你回軍官宿舍。]

[不咯！我等她回來？]

[她又不是你媽媽？沒種？]

[那就走！誰怕誰？]

這時候第二扇門就又打開了。悄悄的打開了。

女歌手帶他回房間。把他摔在床上。

然後把她的頭整個拿下來。衣服也脫了下來。

只剩下一抹幽光。

她拿了一本小冊子給阿差說：[你想要哪一種女人？我可以變出來。]

阿差看了看。有一個發育不好的小可憐 ,很像小既 ,就說我要這個。

女歌手搖身一變。變出一個小既來。

[來吧！]

[幹什麼？]

[溫暖我的想像吧？]

女鬼真的很冷很可憐。

打完了小說。

老伯起來找水喝。

冷泡茶。

這個喝法很痛快。冰冰涼涼的。又有茶香。

肉體帶給人一個色的世界 ,一個本際 ,一個完整的自性運行的飽滿的世界。一旦失去了肉體？就只剩下冷冷的意念了。你想想看：堅濕暖動全消失了？沒有地水火風的鬼身？還能幹什麼？就只有強烈的渴戀吧？

阿差說：[姐姐您好辛苦。您靜靜躺著阿差服務您就行了。]

[你！弟弟！你怎麼知道作鬼的難？]

老伯突然想起了這一段對白。

就趕快寫了下來。

小既雖然是摀著臉？可是她的肉體是地水火風的！是堅濕暖動的！那個裏面是溫暖的。可是這個歌手？裏面是冷的！空的！素的！裏面的裏面是沒有的？只剩下她強烈的意念在撐場面。她的舌尖是熱情的。但是如果沒有憐愛？則什麼也不剩。

然後老伯開始打：我可愛的金剛經。生清淨心。

清淨心就是自性本心,因為自性本自清淨！本不動搖。本不生滅！

應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午後他又想好了一段故事。

睡完午覺就爬起來打這個故事。

門裡面的裡面。

一夜纏綿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一朵大香菇的上面,沒有床也沒有房間更沒有歌手拿下來的頭？

[姐姐呢？]

[我在這裏。]有一個聲音從肚子裏傳出來。

然後一縷輕煙從他的鼻孔穿了出來。她一出來 ,房間出現了。床 ,化妝台等又出現了。

[幾點了？帶我去找王春美！]

[再睡一下。還沒吹起床號？]

[喔？]

[你這樣回去？如果上尉家裏有男人這樣不好？]

[她怎麼會有男人？]

[這裏都是她的老相好。]

[怎麼覺得冷？]

[鬼地方當然冷！]

鬼地方就叫人感覺陰冷缺氧.窒息,自律神經失調。色陰失落！十分慌亂。而且了無生氣？她穿著普通的衣褲 ,就是30年代的上海女星的衣服。寬鬆的衣物。

[謝謝你安慰我一個晚上。]

[不客氣！]

[你回去以後不要跟王春美搞再一起？她不是善人？也不要來了？更不許想我？否則我會想到陽間去找你？這樣對你不好！死都死了總要守一點陰德。]

[妳可以告訴我妳的故事嗎？]

[不要我是羅剎一般的惡人！]

[羅剎？]

羅剎是危害人的一族。會飛很懂得人的心。

阿差就把她摟在懷裡。

[你不怕？]

[妳很可憐。]

[我又老又醜又是一個沒人要的鬼？]

[你不老？很有個性！又是個才女！怎麼會沒人要？]

[我笨。品質差。]

[不會！挺好的！如你想我想到不行就去找我！]

[可以嗎？]

[可以。]

[還是不要！]

[沒關係。]

吹起床號了。

[你去漱洗！下體洗一洗。我去化妝。]

女鬼一指就出現一個門是廁所和浴室的門。

阿差走了進去。雖然他對於門是有點恐懼？尤其是第二個門。

除了他的熟悉的精液以外還殘留有一種黃色的東西。是液體。有著濃濃的草的腥味。

然後她帶他出門。

外面是操場。兵穿著戰備服 ,戴鋼盔 ,背著背包。拿著槍。在操練。

不像阿差的基地印象？

兵們穿著內褲在跑步。

不時有陰氣冒了出來。就是淒冷。樹都奇大長滿了青苔。

操場旁那一排木造二樓就是軍官的宿舍了。

她走過去按門鈴。

門開了。

[上尉我把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