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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04 20:06:52瀏覽404|回應0|推薦22 | |
越是在身邊的人,往往越是被徹底的忽略。 她在我身邊數月,我卻沒有仔細觀察過母親,直至最近,我才發現她的外觀與過去有著顯明的差異。 曾幾何時她的頭髮花白,骨架枯瘦如材,行動也日漸遲緩。甚至我從來不知道她的心願竟是: [讓你們大家都有能力買間房子,當街頭巷尾傳述此事時,那我就流芳百世了。] 她有著一頭因著腦神經衰弱的病因而晃動不已的頭顱,任何時候你總是能看見她在搖晃不已。 不因為天冷,不因為不適,而是不由自主。 最近她說她身腰痛的厲害,看過醫生,照過X光片,得到的結果是她骨骼一切正常,可是她還是常痛。 她的下腹不適,吃進去的東西總是盤踞不散,既無法吸收,也無法排去。我帶她去上幾趟醫院,放射檢察完的結果是:缺乏運動造成腸子下垂,身體老化。藥吃了,狀況卻沒甚麼改善。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決定把母親送回桃園,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亦或者是錯。 近來也老是想起被責怪的往事,雖說事過境遷,可惜許多事終究會成為回憶困在心裡。 多久沒看見她?數算日子將近一年,記憶中並不算太長。時間東西還真奇怪,既可長亦可短,隨著心情起伏而產生些微差異。而我,究竟是屬於哪一種?我自己無法判定,只在極偶然的在時光流中會忽然想起她的垂垂老態,然後那張歷盡滄桑的容貌便從此拓印在心田深處。 想念是一種特殊的蟲子,爬行的速度相當緩慢,有時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卻能在一晃眼間進駐體內,讓人忘不了,也拋不去,緊緊的吸附在心臟壁上,牽扯著我心中的情絲萬縷。 該回去了吧!小小的聲音像一顆石頭投入我的心池,有甚麼浮上來,糾纏困擾著我。躲,終究無法天長地久,總有一天必須回去面對一切。明知,卻依然遲疑不決,至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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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