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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夢18
2015/02/10 14:28:29瀏覽891|回應0|推薦108

 

站在一般人的立場而言,過春節就必須要有魚,所以謂之年年有餘,沒有魚怎麼能過新年呢?村內的漁民從夏天捕小管海事完畢之後,全村的漁民都把船舶排列停靠在港灣內,船艏一條繩子綁在碼頭柱子,船尾則另一條繩索綁著鐵錠置放在20公尺外的港灣固定。而從事冬天捕魚的漁友船隻則一年四季都在討海從不停歇真是喜歡梵語中的「娑竭羅」。

這天,過春節應景,看著今天風平浪靜,於是把繩索放開發動引擎就向著貓嶼方向前進,海路上乘風破浪的翹頭翹尾左右搖擺浪漫前行,前端海鷗處處飛行翱翔,繁殖思春的叫聲更是悅耳傳達四方。這一趟航海是要出去拖釣土魠魚的,所以船的尾部都放置2門假餌在海上拖行,拖了許久就有過動的水產土魠魚上鉤,於是拼命地拉起繩索,然後拉著釣繩等待土魠魚現蹤,等待土魠接近水面,勾上漁船放入冰庫冷凍保鮮。船舶開到西邊,那是八罩島礁岩的海域,一大夥漁民們都在此垂釣,他們以靜制動,釣況就不得而知,可能漁獲量表現也堪稱平平吧!

 

雖然浪費8小時的拖釣法把柴油耗損很多,但是也獲得很多土魠魚,然後又繞過八罩島的東邊,一直拖到東吉嶼海域,剎那之間.看到島嶼的美感,不禁感嘆!島與島之間的距離劃破了友誼的橋樑距離。在東吉嶼澄清的海域裡似乎還很不錯的釣況,很快就中魚5條土魠,一下子灌進好幾條魚,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這正是18歲的青春年少日子,父親與孩子的相聚那是歡喜有緣自然流露親情的笑靨,寫到此還真想我家的哆啦A。否則各自嫁娶何時能夠相見親人呢?過春節又是家人重逢團圓的美好時光,曾幾何時沒有享受家人團聚的感受,只有唯獨18歲那年的團聚氣氛。年年有餘在海島上那更熱鬧了!好不容易一年能夠在春節裡看著大人穿著西裝和新皮鞋走來逛去的好不威風啊,就知道你們夏天滿載發財啦.真是夏收冬享。

 

就在大年初一到初三的好時光裡,還有老榮民阿力他家的天九牌叫聲,七川對面關啦..哈哈哈!我拿八點吃你六點。甚至歐巴桑賭著那些「帥、仕、象、俥、馬、炮、卒」的陳年小牌,紙牌另一面是黑色的,甚至小孩子的玩具槍拉著小炮聲也增添不少熱鬧氣氛。好幾戶的全家人都從台灣各地返回家鄉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但近年來空難事件頻傳,想到回去家鄉玩玩走馬看花也只是驚嘆而觀止!不敢多奢想,只是期望著夏天有好風景時刻.能夠搭乘客輪遠渡重洋。然後回溯到18歲那時刻.船舶在海上拖得有點疲憊,就停留在東吉嶼海域乾脆用手釣幾小時,這海域水產豐富,糊裡糊塗的我竟然釣上一條大墨魚,身上被噴得一大口墨汁,原來是墨魚被釣上來墨魚嚇傻了,吐出一身的膽汁。牠在船上身體變得五花八門,七彩繽紛的色澤閃爍著,真是活生生的新鮮海產啊!

 

甚至鰱魚的色澤也很鮮豔,有粉紅色的色彩真艷麗,可算是吉祥的魚類,整艘船都是海產魚獲,堪稱豐收的年冬。看著晚風徐徐,海浪有些起伏,潮流變化之大,就知道要歸航的時刻,隨浪逐飄的船舶載著豐碩的成果,發動競賽般的馬達,我看穩羅盤的指示標誌,沿著前面虎井嶼海面行駛,然後過不久,繞過西山頭。在船上回想起夏季裡,西山上,阿兵哥們缺水無奈在半山腰找水洗澡,那種克難式的方法也真不簡單,裸身赤條條的畫面多熱情啊!哦!目前是冬季裡寒冷的季節,有誰願意獻身.春光外洩呢?想必是沒有的,只有不怕冷的北國之方居民是否願意呢?當然他們是不願意的,當然在房間裡就不得而知了.隨興隨緣的脫個精光也沒人管得著。船進港,漁獲接駁上碼頭,更帶來溫馨,這些魚都是給春節應景使用的,有些則販賣個好價錢,沒賣出去的就留給自己家人享用,有土魠魚的美味,還有各種雜魚的口感配味,最主要還是肉質肥沃的大墨魚才是春節的享受大餐,春節令人喜愛和遐想,等待多麼甜蜜的回味。

 

還有大哥出國遠洋漁業帶回來的澳幣、琺瑯、美金、甚至南洋各種外國的錢幣都放置在那日本時代先進的台北櫃子底下那一格,還有一個用海洋中撈起的「蚌殼」精雕細琢的藝術青春照片。牆壁上的年曆美女貼圖,幾張還未出名的歌星忸怩微笑的貼圖,以及樣樣都是民國50-60年代的青春玉美,實在美麗動人,發育中的我.心想如果能夠接近她親吻一下有多美好啊!但是不可能,想歸想時光使人老化,皺紋或許會出現,青春易逝.美麗易老,那個青春時光的年代.還有「王哥.柳哥的抽抽樂」和「柑仔店」,還有玻璃製作的2隻透明雕塑天鵝,嘴巴上塗著紅顏色多麼美感。以及我叔叔當兵的光榮退伍錦旗,錦布上繡著一張大小金門的圖樣.還插著中華民國的國旗表示勝利在望,還有五路財神前面的小財神拖著聚寶盆。甚至樓上的貝殼觀音菩薩金尊聖像,神明左邊的神桌上供奉著我們清代和民國的列祖列宗神祖牌位.如今全家親戚都移居在這寶島之內生活。

 

家!真是遙遠的地方,祭祖還是必須延續,我們為生活離開島嶼,但也不失故鄉的情,記得年糕裡的石臼,三姑六婆的起個大早排隊等待磨米炊粿,在大灶裡頭的火焰要適當,火柴要慢加.顧好.烹飪中的年糕還必須添加香蕉油.還有糖等成分都要均勻,旁邊牆壁上還插一炷香還有綁在樓上的灰色加吉魚乾,是被風吹日曬得乾楞楞的,那是拜神明所用的牲禮,五牲禮,包括「雞、魚、肉、豆乾、芋頭」等,還有那四方大張的天公金,大年初一凌晨祭拜天公就燒得很旺盛,火焰促使吊在木樑上面的電燈組具搖擺不定,熱氣凌空帶來一股力量.使得電燈前後大搖擺著不停,真是奇蹟.緊接著要燃放鞭炮,哇!阿公說:「傳啊.起來放鞭炮」我在凜冽的冬季裡.還陶醉在好眠的棉被中,醒來.一陣冷風刺骨襲來就要馬上放鞭炮.深怕手掌還會怕大炮炸傷.導致手腕都會偶然顫抖,有時候乾脆沒點著就瞬間丟到地上,沒炸開.棒一聲,只好在繼續點燃下一支大炮,棒棒棒,哦.發財啦!燃放鞭炮聲響起.萬象更新.都大豐收,新春期間一年串的鄉村過年氣息裡,慶典禮俗還真是繁複謹慎,更不能馬虎,用喜悅的心情來迎接春節,必然帶來年年有餘,大吉大利,心想事成,快點結婚,早生貴子,完美無缺至真至善至美。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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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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