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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4 22:52:09瀏覽2055|回應5|推薦24 | |
大妹語帶哀怨說:如果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那一定不是我。 媽媽也常說:你爸眼裏除了死ㄚ頭還有誰 怨不得大妹這麼說,也怨不得媽媽這麼對我 記得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爸爸說:妳考第一名,買蘋果給妳。那時不但考第一名,當選模範生還是班長。 寒流來襲的夜晚不顧媽媽阻攔,爸爸穿著黑大衣騎著腳踏車裹著坐在前面橫桿上的我,往小鎮上騎實踐他的諾言;依稀記得爸爸喘息的呼吸聲,在那懷裏是我第一次知道爸爸對我的愛。 二年級夏天。一個午後,媽媽午覺前交代餐後的飯碗在她睡醒前要洗好,那時候家裡有個大院子,院子有兩棵橄覽樹,我一個人在樹下玩沙子、玩辦家家,拿破瓦片當臭豆腐,水當油,瓦片丟到水裡冒著泡..... 還吆喝:賣臭豆腐哦.....快來買好吃的臭豆腐哦.....壓根兒忘了媽媽交辦的事,惹得她盛怒,抓著我,兩個腿一夾像個大鉗子,動彈不得,然後朝我的屁股猛打,我就扯喉嚨著拉開嗓子死命嚷:「爸爸救命啊!我快死啦!快來救我啊!」 當我的面,爸爸給了媽媽一個大嘴巴,回頭就走了。 當晚,媽媽鎖上房門帶著大哥、弟弟、妹妹睡覺,我蹲在門外餵蚊子, 很黑 好怕 不敢哭 等爸爸回來。 等著 等著 睡著了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進屋? 都不知道 只知道醒來的時候,一屋子的人抬著媽媽,坐上車去哪也不知道? 鄭媽媽說:ㄚ頭,你差一點害死媽媽,以後要聽話。 及長,我才知道媽媽服毒自盡,幸虧爸爸回來得早未釀成大憾。 我也終於明白媽媽的怨是什麼! 如果還能再重來一次,我一定不貪玩。 如果還能再重來一次,我一定不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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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