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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6 04:06:39瀏覽385|回應0|推薦0 | |
「七星,妳到底想要用哪一種方式呢?我們抱著隨時犧牲的立場這不是太便宜陽家了嗎?」能夠讓七緯同意,睿不禁想知道七星的「那一招」是什麼。 「呵呵,祕家可能還不知道我擁有幻術的能力,因為我除了那一次暴露之後,都沒有使用過。這一次駭攻擊的對象幾乎都是從幻術師週遭開始下手,我和七緯討論後,發現駭的七隻眼雖然可以全方位的偵測敵人方向,但是他們對所謂的虛實卻可能無法判斷,而幻術就是他們的致命傷, 活死人更不用說了,他們更依賴盲目的視覺。」七星終於思索出道理,雖然充滿風險,卻也是一線生機。 「那妳打算使用什麼樣的幻術?幻術有千其百種,雖然可以矇騙,但幾乎都算是雕蟲小技而無法有實質的攻擊,真正傑出的幻術並不多,甚至我還沒親眼見過。」睿無法只憑「推理出來的結果」就冒險犯難,畢竟還是要有根據才行,他不能讓七星這麼冒險,這一場連七緯都不能預知的戰爭要格外慎重才行,他又轉向問質問七緯:「你真的想讓七星就這樣犧牲嗎?我們應該有其他的方法…」 然而七緯卻只是抬起他淡雅美颜,用清澈的雙眸面帶笑意的說:「現在的我已經毫無預知的能力了,因為未來必須由我們開創才行,七星的「海蜃」絕對會是史上最厲害的幻術,人啊,總是無法逃脫在這一片虛實幻影中,你放心,七星的幻術結合策略將會是規模最大的引領人到…極深的淵藪。」 在睿還來不及反應,七星就出發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不禁祈求:「如果真有神,我希望你讓她不要離開我們身邊,七星一定要平安回來。」 七星將受過訓練的三百名菁英,依照她們各自隨機的行動將駭和活死人包圍,她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柔和的黃光,一種既不刺眼又能清晰可見七星在裡頭口唸術語的亮度,她的紅光似乎已經轉換成另一個更協調的精神力。七星的「海蜃」是一種結合其他人的精神力所佈置的結界,利用包圍人群散發的能量使中間空間溫度和氣候產生變化,光線因偏佈空氣的溫度氣候不同而產生豐富的折射率,七星可以控制這樣的變化而製造「海蜃」的效果, 菁英部隊都抱著必死的決心,靈活又互助合作的將他們逐漸引領成一個圓,七星此時位於雜家下游河面上,她半個人浸淫於河面下,散發的精神能量產生浮力,一旦精神力消失她極有可能墜落深度五十呎以上的鹽河底下。這鹽河自古以來就有可怕的傳說,至今墜入後沒有人可以活著游上河面,因此這也是七星設想最完美淹滅怪物的地方。 菁英部隊紛紛將怪物和活死人們引領而來,她們感覺身體逐漸疲憊和精神不斷消耗中。包圍其中的怪物與駭所看到的情景與心情可又是大不同,紅毛駭至從「透」 消失後,感到鬱悶不樂,對於無法親口吃掉他的遺憾至今耿耿於懷,好不容易可以在這無限殺戮,牠殘酷至極的撕裂每個反抗牠的人類。紅毛駭是一個失敗的陰陽同體,這陰陽企圖同體的結果只有兩種,不是極美,就是極醜,原本以為若是得到透的肉體,或許牠可以還原自己真正要的聖體,結果卻一無所有。 栗毛駭和牠是祕家裡私下暗通款曲的族人,牠們家族的願望是毀滅全天下,因此對於族內的規則十分嚴苛,一般戀愛和兒女情長是絕對不允許,必須藉由血統來決定交配的陰陽,為了就是繁衍出更強大的後代。他們之間的幽會被發現後,被懲罰成為陰陽的實驗體,結果變成這一幅殘酷的景象,噁心的肉體,逐漸失去人性的怪物,成為牠怨恨折磨的惡夢。 可是此時出現的一道黃光模糊牠的視眼,那七隻眼全方位盤看也找不出一絲破綻的黑暗處,那光溫柔的包圍,牠看見了一個好美的閣樓,意識開始昏沉,這種甜蜜的滋味彷彿回到和栗毛駭共處的時刻,那種即使在禁忌之下也想互相廝守的心情又再度重現,牠們曾經希望對方能夠獲得幸福,一起得到透,然後還原自己的身分,但是,希望消失了… 紅毛駭已經忘記自己的名字以及牠所深愛人的名字,那種因幸福而衍生的初衷,一點一低的被貪婪的獸性給吞噬,自毀的傳統一再告訴牠:沒有用的,怎樣反抗都無法逃脫悲劇的結局…牠不能夠癡心妄想,如今,為何這道黃光又要殘忍的揭露牠隱瞞壓抑已久的情愫呢?並非說忘就能忘啊!好不容易視而不見的初衷…但牠仍然忍不住的想要再度奢望,緊密的跟著那閣樓前進,意識已經選擇牠想走的路…淪陷。 一名菁英幹部看著全部的怪物都茫然的跟著她們前進,實在是更加敬佩七星的能力,然而牠們能夠全心全意所追隨的東西是什麼,看見怪物們迷惘又幸福的神情,她好難想像。 終於全部的部隊都到達了,怪物駭和活死人一群正在鹽河岸邊痴痴凝望著一幅虛幻的景象,七星暗示部隊離去,剩下的就由她一個人來撐吧…. 此時卿來到下游處觀看這幅景象,他看見那到黃光裡包圍的七星不自覺訝異,這竟然是那小子所散發出來的,跟當初他所感覺到的氣息完全迥異,難道潛藏在他身上的能力覺醒了嗎?卿不自覺露出微笑,一種看見勁敵的愉悅油然而生,他藍色的眸子也更加深邃隱晦。原來是那道幸福的假象欺瞞了那些怪物,但怪物們,活死人們難道還有迷惘嗎?難道還有幸福的渴求?被獸性和空洞軀體給駕馭的怪物們居然還有可笑的希望,哼,真是太可悲了,可笑的愚蠢至極。 七星知道這個幻術是邪惡至極的,但是為了陰陽,她只能夠這麼做,「請你們原諒我…」她內心懺悔。 一名探子出現在卿身後,他急切的說:「王,火藥都準備好了,現在要開始了嗎?」 卿邪惡一笑:「不,在遲一些,雖然看見欣賞的對手我很高興,可是如果讓他稱心如意,那反而會威脅我的將來,所以,我要他跟那些怪物們一同犧牲。」 耳聞後探子內心驚愕,王居然想要毀約,究竟是當初誰說不要私底下行動的,他搖了搖頭,算了,反正王都是為了天下好,王可以出爾反爾,但他們不行,接著又隱身離去。 七星爆發的精神力整整是三百人的倍數,此時她開始感到吃力,為何火藥還沒爆炸,難道,陽家使詐?她雖然曾經有此最壞的打算,但她仍深信陰陽能夠團結一致的,是自己太過天真嗎… 此時劉冰知道自己的駭和活死人居然被設下陷阱,開始懊惱究竟是何人力量如此可怕,他不安的走向極,想請他指示下一個動作,然而極卻遠遠的以怒吼聲歡迎他的到來:「廢物,你是怎搞的,不是叫你殺掉所有的幻術師嗎?」 「我…我確實是這樣做,但這名幻術師的身分跟能力都是相當神秘,幾乎是歷代以來最可怕的,但是這幻術能力的技巧應該只有祕家人會使用…」他揣測不出哪個人會這樣高明。 「一定是劉氏那該死的女人,她不斷偷走我們祕家的智慧去效忠敵人,真是可惡的叛徒,要是可以殺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極深知所有的錯誤都是從那個女人開始。 「那現在…」劉冰請求指示,過去都已經如塵埃,即使毀恨又如何,到頭來都是場虛空,活著沒有意義,祕家帶著殘酷的使命其實就是試圖解放陰陽的痛苦。 「我已經派出鼷了,剛剛我催眠他,並且引發他的潛能,現在就算是我也無法阻止他,哈哈哈…哈哈…我這樣糟蹋你的姪子,你心痛了嗎?」極邪惡蒼狂的詭異神情讓劉冰顫抖,極三年來以瘋癲放任、甚至折磨祕家人的領導手段,讓祕家痛不欲生,只有劉冰維護著極的理念,因為最瘋狂的一代極終於可以結束全世界了。 「不,終歸要死,你的決策是對的。」劉冰不禁嘲諷過去的自己,即使劉氏回來,不還是要死,自己到底在奢望什麼… 「我要往雜家出發了。」極淡淡的說。 「極大人…你不留下來指揮嗎?」 「今天就要毀滅了,你還說這種可笑的話,沒有組織這一回事了,大家通通得死,哈哈,劉冰,現在你自由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祕家都自由了,想死的去死,想阻止我也行,但是你們恐怕做不到喔?」極俊美的笑顏以詭譎的風格令人不禁膽怯,但是劉冰居然感受到極的悲涼,他這樣的宣言意味著什麼呢?劉冰反而認為這是他選擇仁慈說話的方式,自由?在滅亡的前一刻才感受到的自由,沒有組織,沒有信念,沒有精神,沒有使命的自由,那究竟是如何淒絕,他想不透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極轉身離去,留下劉冰一個人思索,整個古保空蕩,所有的人皆已上戰場,祕家形容虛設,而他自由了…... 黃色光芒越來越微弱,七星已經無法再繼續了,如果命運真是如此,那她任務就這樣結束吧…鹽海突然起了漣漪,七星感受到有一股龐大力量在河面下作祟,當一條綠色巨蛇從河面浮出,她眼眸一亮,是鼷,他果然沒死,但是他身上充滿的殺氣與殘性似乎來者不善,他噴出毒液與巨舌綿延不斷的進攻,七星趕緊只好潛伏於河面下躲過。「糟糕,鼷好像神智不清,現在那些怪物們也已經清醒了,怎麼辦?」七星趕緊利落的游到另一個河岸邊,當她起身,卻看見鼷敵我不分的隨意攻擊,駭和怪物們幾乎在瞬間都被打落到河底,並被鼷的蛇身纏暈。 「這,難道鼷的指令是見人就殺嗎?」七星想不透,突然有一個人從後面突襲,是卿,他將她狠狠擊傷,在碰撞間她的衣服的破裂露出一片胸口,卿才驚覺七星居然是女人,這結果實在讓他大感意外。 「卑鄙!」七星看見來者何人後,唾棄他的舉止,一定就是他毀約,但是精神力已經耗盡外加內傷,她的心肺皆有破碎之處。 「一將功成萬骨枯,請問妳能細細追究每一位王所殺人手段都很光明磊落?哼,不過…很意外妳是女人。」卿俊美的臉龐湊進七星,手緊抓著她的小臉不放,另一手毫不客氣的往她胸口搓揉,「真的是女人。」他的手繼續不安分的往下撫摸,卻摸出另一個更驚人的事實:「妳懷孕了!我的天!」他沿著那小小渾圓細細撫摸,這觸感絕對沒錯,她可能是唯一僅有生殖能力的女性後代,這女人不能殺,有利用價值。 「你想幹麻?」七星懷孕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甚至她刻意躲避七緯的親密接觸,她不想讓其他人因此分心。 「帶妳走。」卿將七星擊暈,隨後環抱她離去,他對鹽邊旁的樹林大喊:「可以放火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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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